“上山溜達。”陸繁星瑉緊薄唇,回答一句。“你們倆上山砍柴呢。”
陸國慶點頭,並且將柴火用繩子捆好,準備一鼓作氣的背回去。
“還有我爸、二叔都上山來了。”陸國昭倒是和陸繁星多說了一句,說完之後,就樂嗬嗬的跟著陸國慶一起,先把捆好的柴火送回家。
陸繁星默默的看著他們逐漸的背影,許久才恢複歡快的步伐。作為一個懶得出奇,不識女主優秀,罪大惡極到看不上女主的反派。最合適他的,永遠是怎麼舒服怎麼生活。
反正砍柴背柴的事情,兩個侄兒做得很好。他這個‘小’身板,就彆去幫倒忙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陸繁星一邊哼著歌兒,一邊踩著熟悉的步伐,往大山身處走。金秋時節,除了野菊花漫山遍野的生長外,還有漂亮,就是有一股蒜香味兒的蒜香藤。紫色的喇叭花,漂亮得很。
蒜香藤用來染色可以,畢竟是天然的紫色花。可是用來做香膏的話,就芭比Q了。
陸繁星快速的溜達一圈,乾脆就按照香味兒來收集花。先是幾株生長在一起的金桂,然後再菊花,以及散發著濃鬱香味兒的月季花。
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正采摘花朵兒興起的陸繁星就這麼撞上了葛秀芬。
兩人同時愣住。
過了一會兒,葛秀芬率先開口。
“那個...陸繁星...”葛秀芬猶猶豫豫的道:“我大姐...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還成。”陸繁星老實回答:“她在我手中討不了好。”
葛秀芬:“我知道。”表情很...一言難儘。不少對陸繁星,而是對葛素芬。
“有時候我都不知道大姐是怎麼想的......”
葛秀芬在陸繁星的身側坐了下來,大有將憋在心裡的話,全說出來的架勢。
也不是隨便亂說。主要是感覺陸繁星這個人,嘴巴毒歸嘴巴毒,卻不會隨隨便便說人家的閒話,嘴巴緊,是個很好的傾訴對象。
“明明小時候,大姐很照顧我的。可...好像是從爹娘生下小弟後變了。”葛秀芬歎息道:“其實大姐的心情,我能理解。當初小弟沒有生下來的時候,爹娘的念頭是好好養我和姐姐,到時候一閨女出嫁,一閨女留在家裡招婿上門。”
“挺好的想法。”陸繁星敷衍式誇獎。
葛秀芬:“你不用想招兒安慰我。我知道我爹娘重男輕女。其實我已經習慣了,畢竟咱們這兒的情況就是這樣。兒子才是一家人的根。沒有兒子,隻有閨女,會被人罵絕戶頭。小弟生下來,爹娘至少沒有再被人說嘴,說是絕戶頭了。”
“其實吧,誰不會被人說嘴,連錢都不是人見人愛的。隻要不跑來麵前嘀嘀咕咕,誰管他們是嘴巴裡噴糞,還是吃了金坷垃。”
陸繁星依然敷衍滿滿,可聽起來卻不是這樣,最起碼葛秀芬聽起來不是這樣的。
葛秀芬其實一開始就對陸繁星很有好感。
主要陸繁星也不是勤快人,家裡父母兄長們卻對他沒有任何意見。即使有,也是嫁進來的嫂子,隻敢背地裡說嘴,實際上還真不敢當著陸繁星,特彆是陸老娘麵兒嗶嗶。
哪怕私底下,跟著自家的丈夫嘀咕,也會被丈夫罵。久而久之,連私底下嘀咕都沒了。
“其實還是要看個人。”陸繁星笑了笑道:“我呢,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吧,隻能說牽扯到了到底男孩好還是女娃子好的問題。各花入各眼,有的人喜歡兒子,有的人則喜歡女兒。”
就像以前曾經看過的文,誰誰誰祖宗八代都隻有兒子,再娶的某某四月懷胎,一朝得女,老祖宗哈哈大笑,示意叔伯嬸娘們使勁寵......
對比連生好幾胎都是閨女,終於生最後一胎的時候,生了個兒子,就全家老小一起圍著兒子轉。
兩者仔細對比,其實都是一樣的性質。
因為物以稀為貴。
就一個重男輕女,一個重女輕男。對於陸繁星來說,哪樣其實都不好。
“心情不好,就出來多走動。”陸繁星頓了頓,又道:“看看這天,看看這地,青山綠水,心情怎麼可能不會好。”
“我現在心情的確好了。”
葛秀芬抿嘴一笑,秀麗的麵容全然都是笑意。
葛秀芬長得很漂亮,自然比她的姐姐葛素芬好看。明明細究起來,其實葛素芬的五官更加大氣、立體,可偏偏長相秀氣,身材嬌小的葛秀芬要比葛素芬看著順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