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決定,說難下不難下,說容易也不容易。養貓養狗,養了十多年了,還有感情呢,何況是十月懷胎生下的骨肉。葛素芬再怎麼壞,刀子又沒有落到葛老爹、葛老娘兩口子的身上,老兩口暫時性的舍不得葛素芬這個女兒,人之常情。
陸繁星卻不能理解。
都是再次做人,葛素芬還得了機緣,重新來過,怎麼就能心安理得的將自己上輩子的不幸,都歸納到彆人頭上。
特彆是陸繁星和葛素芬就相了一次親,上輩子還是葛素芬看不上陸繁星,又不是陸繁星和她相看、看對了眼,後來得知小姨子更好,轉而拋棄葛素芬,跟葛秀芬在一起。
再者葛秀芬更加沒有哪裡做錯了,沒勸著點親姐,看人不看表麵?
又不是親生爹娘,隻是親生姐妹,勸是本分,不勸也沒什麼?畢竟有時候連親生爹娘,都管不住兒女的想法,何況兄弟姐妹了。
葛素芬純粹就是怪不了自己,隻能將自己的苦難,都算在彆人的頭上。反正自己一點錯都沒有,錯的都是彆人,以及這個無情無義的世界。
哪怕這個年代的刑法不健全,輕的輕重的重,不能讓葛素芬長久性的坐牢,或者被發配農場,那就讓她社會性|死亡好了。當然最好是身心雙重受懲罰,可惜......
陸繁星心頭冷笑,事情當著眾人的麵兒被揭穿,可容不得葛老爹、葛老娘心軟放過。這不,跑到知青院兒一邊朝看重的男知青獻殷勤,一邊心頭美滋滋的期待葛秀芬得到抱怨的葛素芬,後知後覺的發現知青院的知青們,看她的眼神好不奇怪。
就好像她是放了幾天,都餿了,散發著惡臭氣味兒的垃圾。
葛素芬氣壞了,反而用惡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其他知青你看我,我看你,自發自覺的保護起我方劉建國同誌。男的知青仗著人高、性格優勢,將劉建國拖走。女的知青則發揮性彆優勢,拖著葛素芬往知青院外丟,葛素芬反抗就上指甲,‘很不小心’的酒吧葛素芬那張臉給撓破了。
這可捅破了天,葛素芬惡狠狠的當眾發誓要報複回去,而且還打算讓爹娘以及大隊的乾部們給她做主。
臉皮如此之厚,一般人還真就無法比。
特彆是大隊的人來‘請’葛素芬去談話的時候,葛素芬先告狀,哭得委委屈屈的,活像受了天大的欺負。
如此表現,真的是令人歎為觀止。
大隊的人,懵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直接問葛素芬是不是找了二流子去毀自己親妹子的清白。
葛素芬可沒有想過,事情敗露的那麼快,一時之間錯愕就掛到了臉上。
“亂講什麼?”葛素芬還算聰明的否認。“我什麼時候跟二流子聯絡了,彆亂講,壞我的名聲。”
“喲,乾出這種惡心的事兒來,你還有什麼名聲可言?”大隊的人毫不留情麵的噴。就葛素芬剛才的表現,就敢斷定是葛素芬所謂。
何況證據充足,可不是葛素芬先否認就能否認得了的。
葛秀芬的對象,已經放話讓給個交代,不然的話,就讓派出所的人將葛素芬抓起來。
可不能通知派出所,不然就是整個生產隊都丟人。
大隊上的人,普遍想法就是這樣。
能自己處理就自己處理,不能處理的話,才會通知派出所。
也是法律不健全,宗族力量還很強大的原因。
“行了,那幾個二流子已經被陸家小子給抓住。幾個二流子也已經招了,就是你主動找他們,讓他們去半路埋伏,準備趁著葛秀芬同誌半路落單的機會,侮辱葛秀芬同誌。”
“那是汙蔑。”葛素芬脹紅一張臉,依然死不承認。
大隊上的人可不管葛素芬承不承認,他們找來,也是聽知青舉報說葛素芬整天不學好、耍流氓,這才跑來知青院‘堵’她。 一堵之下,對葛素芬更是鄙夷。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葛老根這大姑娘心毒得很。
這回可得好好的教育一番,不然外人聽了,豈不是說他們生存大隊不會教養孩子嗎?
“是不是汙蔑,可不是你張口就能反駁的。”村支書不屑的道:“我們來找你,隻是...哦,用陸老幺的話來說,是走流程。證據已經有了,不需要聽你的狡辯。”
葛素芬的臉更加紅了。不是羞愧,而是氣憤。就是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哪裡不對。隻覺得葛秀芬果真與她有仇。才起了報複心思,第一次出手,就害得她失敗,如果更是會吃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