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陸繁星穩不住笑了:“媚姐兒真能乾。陸哥哥相信你,有你在,你哥哥定然不會迷路到天黑才回家。”
午媚用力點著小腦袋,顯得特彆的高興。
“小媚兒很能乾的。”
“嗯,我相信。”
“不是。”午滄回過神來,立馬抗議道:“說清楚了,到底是誰把誰送回家。”
陸繁星一巴掌糊在午滄的腦袋上,直接將憨憨打懵。
“你是二百五嗎?不對,這個形容詞你應該不能理解,換個說法吧。你個憨逼,你多大,媚姐兒多大?就不能讓讓媚姐兒,多哄哄她?”
午滄回過神,瞬間想明白陸繁星為什麼要稱呼他憨批。可是,憨批二字他不承認,他哪裡憨了?明明會讀書,說話又好聽。山長除了陸繁星外,最喜歡他了。
他哪裡憨批了?
明明是陸繁星他,羨慕嫉妒,故意說假話來詆毀他。
越想越生氣,午滄乾脆怒目相視,結果抱怨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呢,又被彈了個腦瓜崩兒。
午滄:“......”
“再多”的不滿,都隨風飄散。分彆時,午滄看似滿般不情願,實際上卻主動牽上喜歡裝大人,還喜歡坑哥的午媚,一起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
相處是無比溫馨的,隻除了......午媚那張小嘴,一直都在說午滄笨,居然想當香油燈,打擾陸繁星和林嬋玉之間的相處。
午滄:“......”
“肯定是名字不好的緣故。”午媚誇張無比的道:“我最近才知道呢,原來有一種魚叫武昌魚,偏偏哥哥的字,是滄語。加上‘午’姓,可不是地地道道的魚魚嗎?”
午滄:“......”
“一會兒回去,我們吃魚吧。要炸得兩麵金黃的魚魚。”
午滄:“...吃個屁的魚。”
“哥,你說臟話了。我要回家告訴娘親。”
兄妹倆的背影超級歡快,就是對話,嗯,小午媚很愉悅,但是午滄就很......受傷了。要是陸繁星在的話,少不得吐槽午滄果真是個憨憨,可陸繁星不在,他陪著林嬋玉和丫鬟珍珠在街道上走著,並非單純的散步,還陪著林嬋玉進了繡莊,買了一些比較實用的針線,和細軟的棉布。
又去了專門賣首飾的銀莊,隨意看了一下,就已經天色漸晚。陸繁星就將戀戀不舍的林嬋玉送回了林家,自己則乘著夜色,回了陸家。
不提一到家,陸繁星怎樣麵對來自父母的噓寒問暖,單說林嬋玉這邊,就是歡喜怎麼也掩藏不了,直接就被林山長逮了個正著。
林山長搖頭歎息,隻說女孩子家,該矜持的時候還是得矜持。
林嬋玉收斂了幾絲笑意。
“還請父親放心,陸師兄一向是端方君子,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嘴皮子比常人厲害一點。”
“他那張嘴,才厲害一點?”林山長感歎女大不中留,卻惦記起一件事情,即使陸繁星主動邀約,今天又陪著林嬋玉逛了一天的街,肯定不再是朗無心妾有意,而是郎情妾意。
既然雙方都有意,那婚事...自然得定下。問題是...肯定不好由女方提起,而是該男方主動。
“罷了罷了,為父找時間試探一下陸老爺的意思。如果合適,就將你和陸繁星定下。”
聞言林嬋玉直接紅了俏臉。
“嗯。”林嬋玉脆生生的應了一句,到底還是羞澀居多,便紅著俏臉說了一句告退,就跑回了閨房。直到過了一會兒,珍珠端著剛做好的點心敲門,紅霞才褪去。
林家父女都不擔心婚事能不能順利定下。主要是陸繁星這個人,林家父女了解。既然主動相約,便證明陸繁星想清楚了,願意和林嬋玉成婚。
這不,才過了幾日,李氏就親自帶著媒婆登門,和林山長、林夫人談訂婚事宜。
林山長是個舉人,屢考不中非是學識不好,而是運氣不好。第一回科舉,遇到寡母去世,守孝三年後參加科考又遇到科場舞弊,所有考生的考試成績全部作廢,因此林山長又重新考了一回...
而這一回,不知吃錯了什麼東西上吐下瀉,直接在考場中途昏倒,考試成績自然是極度不理想。最為關鍵的是,吃錯東西上吐下瀉,在考場中途昏倒的事情不止發生了一回,而是兩三回。
科考三年一屆,兩三回所浪費的時間可不是小數,如此一而再再二三,林山長自然對科考失去了信心,乾脆就回老家利用祖輩的積蓄開了書院,教書育人。
至於林夫人,則是秀才家的女兒,本人也是讀過幾本書的。和林山長還算琴瑟和鳴,生了一兒兩女。林嬋玉是小女兒,自幼特彆的有主意。
像她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陸繁星,就一直不遠不近的看著,說是默默的喜歡,其實她對陸繁星的喜歡,很多人都知曉。隻是端看陸繁星的想法而已。
事實上,陸繁星的主意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這麼說吧,哪怕陸繁星是李氏的心肝寶貝肉,婚姻大事也要李氏做主才行。索性林嬋玉的德行操守都很不錯,所以陸繁星親自找李氏說明自己心悅林嬋玉後,李氏就立馬鄭重的給兩人定下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