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並不是很懂,她是鄉下人。之所以會嫁給她男人,還是因為她男人是放映員,下鄉放電影的時候,一眼相中舒悅,然後舒悅就嫁了過來。
“那陸叔慢慢逛,我先把衣服洗了。”
舒悅笑了笑,繼續埋頭洗衣服。也是在鄉下乾慣了的活兒,根本不累,很快舒悅就把衣服洗好了,回到前院,將衣服晾曬到門口栓著的繩子上。
而這個時候,陸繁星已經輕車熟路的進了黑市。
今天的陸繁星,運氣並不怎麼好。在黑市裡逛了一圈,就隻買到了十來斤還是整粒,並沒有進行研磨的玉米粒。像玉米麵,粉條之類的粗細糧,根本就沒有買到。
陸繁星想想,乾脆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稍作偽裝後,拿出幾把掛麵和20斤大米,開始以出色的眼力物色買家。再用賣的錢轉而去買紅薯、土豆之類的粗糧。
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誰讓陸繁星往太虛幻境存放物資的時候,喜歡挑挑揀揀呢。粗糧都是有,數量都不多。何況昨天晚上,陸繁星就利用神識,將粗糧全給種上了。
距離收獲還有幾天,太虛幻境裡全是細糧。前麵已經說過全拿細糧出來,容易惹麻煩,所以陸繁星不可能隻拿細糧出來改善生活。
用賣細糧的錢換粗糧,勢在必行。
很快,陸繁星換到了大概夠半個月的粗糧,夾雜著太虛幻境中取出來的細糧,以及半扇羊肉,陸繁星特彆故意流露出高興的嘴臉,高高興興的回了大雜院。
這個時候,陸西西已經將半扇豬頭給燉上了,肉香味兒四溢。惹得住在中院的幾戶人家紛紛探頭瞧。有臉皮厚的,拿著搪瓷缸跑來要肉湯,準備回去燉蘿卜吃。
隻要肉湯倒沒什麼,陸西西很大方的舀了肉湯。
隻是後麵的,跑來的鄰居臉皮更厚,居然讓陸西西切幾塊肉給他,他家孩子饞肉,已經快一個月沒有沾油葷了。
陸西西直接氣笑。彆看她長得嬌小,性格卻一點都不嬌柔,反而像朝天椒,格外的嗆人。
“我是他爹還是他娘,你家吃不上肉,關我什麼事?”
“誰讓你家做肉了?”
“我爸去肉鋪子花錢買的,為什麼不能做肉。”陸南南冷哼一聲,和陸西西一唱一和的陰陽怪氣。“你家有本事酸,有本事也花錢去買肉啊。到時候你家煮肉,我們老陸家絕對不會厚著臉皮上門討肉吃。”
陸繁星:“......”
兩個丫頭伶牙俐齒的,一看就隨了我。
陸繁星沾沾自喜,卻皺起眉頭看向了來找麻煩的家夥。
是寡婦,姓馬。人稱馬寡婦,膝下有兩個兒子,都已經結了婚。不過大兒子是做了上門女婿,小兒子則留在她身邊。她口中的孩子,卻是他大兒子懇求他幫忙帶的大孫子。
馬寡婦守寡多年,早就摳唆習慣了。家裡接連十天半月,甚至一兩個月不吃肉是十分正常的。又喜歡占小便宜,往往誰家做肉了,馬寡婦端著搪瓷缸上門不會討要肉湯,回去煮蘿卜,多少沾點肉氣,而是直接討要肉。
現在的年頭,誰家容易?因此馬寡婦根本就討要不了肉回家給大孫子吃,這回馬寡婦登門,主要是瞅著陸西西、陸南南姑娘家家的,一定臉皮子薄,定然會如同給肉湯一樣,乾乾脆脆的給幾塊肉。
結果誰知曉,沒媽的孩子早當家,不管是陸西西還是陸南南,都是辣得夠嗆的朝天椒。
誰惹誰知道。
哪怕陸繁星回來了,恰好見著了姐妹倆聯手一起懟人的名場麵,都不會幫不要臉的馬寡婦說任何一句好話。
陸繁星直接扯嗓子喊馬寡婦的小兒子,金忠耀趕緊出來將丟人現眼的馬寡婦拉回家。
就一個意思,金忠耀是不是不想在罐頭廠乾了。作為一車間的車間主任,陸繁星或許沒有權利越過廠委會招人,但是辭退一個臨時工的權利,陸繁星還是有的。
於是乎,正躺在家裡頭床上睡懶覺的金忠耀‘垂死掙紮’,趕緊出來,連說帶拉的將臉皮厚得要死的馬寡婦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