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剛才的戰鬥,那些看似簡單的挪騰折返此時想來一點都不簡單。那些動作說起來容易,但真想做出來需要的不僅僅是機甲的性能,還要機師的掌控能力、反應速度、身體的承受能力等等諸多因素。
就像地球上的汽車,直線跑道誰都能開到一二百公裡的時速,不怕死的甚至可以拿車當飛機開。可換成彎道的話就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了,再換成複合型彎道,比如發卡彎,能做到的更是鳳毛麟角,這種人通常都被崇拜者尊為車神。
胡狼技術高超,無奈夜郎更勝一籌,且看過視頻後林懇有種感覺,夜郎也會他正在學的東西。
“嗯,夜郎確實是我教出來的。”
見林懇望來,老布裡毫不掩飾的點頭承認,猛灌一口酒恨恨的道:“雖然那混球轉投了血火黨做了麥卡龍的狼崽子,但不得不說,那家夥確實是老子教過的最優秀的學生,真他嗎的!”
林懇默然。
原來這貨還真是自己的“同門”。
剛見麵老布裡就警告過他不準他喊教官師父之類的稱呼,否則就弄死他,現在看來原因很可能就出在夜郎身上,還有其加入的那個什麼血火黨。
如此想來,看似團結的抵抗軍內部其實也有派係之爭,老布裡不知是哪一派的,但肯定跟那麥什麼龍和血火黨不對付。而自己所在的44號營極有可能就屬於血火黨一派,自己也算是半個血火黨的人,所以老布裡的態度才如此惡劣,他是很厭惡自己又將教出一條敵對派係的走狗。
“走狗”同學暗暗苦笑,這事兒他是真的很無辜。
自從被人俘虜打了覺醒針,之後的一切他都是身不由己。什麼這軍那軍這黨那黨的對他來說沒什麼兩樣,他根本沒有選擇權。
此外,他連這段時間的經曆是真是幻都鬨不清楚,要不是一切都太真實太有邏輯,自己又下不了決心去死,而且還與布隆約定過再相見,他可能早就崩潰了,哪還能坐在這裡挨老頭點戳。
“想殺夜郎嗎?”老布裡冷不丁問道。
林懇嚇了一跳,極力掩飾,但眼神仍出賣他的想
法。
看透一切的眼神再次出現,老布裡擺擺手渾不在意的道:“彆怕,有這想法的不止你一個。要不是老子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了,老子早就把那混球的奶給擠出來了!”
林懇咋舌,但從言行來看,老布裡更像個混球。
“好好學。”
拍拍林懇的肩膀,往嘴裡丟了根新煙後老布裡轉身離開,邊走邊頭也不回的道:“學好了本事乾爆他,老子說不定會讓你喊聲師父。學不好,那就死吧,老子的裹屍袋早已饑渴難耐了。”
話落人遠,林懇看著那晃晃悠悠的背影幾欲吐血。
這不要臉的老貨,世上還有比他更無恥更不要臉的人嗎?
不過仔細想想老頭的話,還真挺讓人激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