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衝頭下,不知不覺中他單打獨鬥的慣性思維又犯了。
這是戰爭,是通力合作才能達成目標的行動,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負責的環節,會誕生英雄但沒有個人英雄主義的市場,那樣不但會擾亂其他人的行動,也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林懇暗暗自省,默默的看著一艘又一艘登陸艦對接過來。
直到最後一名戰士落地,一個噴有少校徽記的小型機甲才轉身走到了胡狼麵前,接通了血怒7隊的全隊通訊。
“辛苦了,胡狼上尉!沒有你們,咱們不知還要多久才能打開缺口。剛才,司馬群上校特意來電,讓我代為轉達他最真摯的謝意,同時他還讓我告訴你們,你們返航的隊員都已接到,傷勢最重的那位也已妥善安置,目前狀態正在好轉當中,請你們放心!”
對於少校的致謝,胡狼隻是微微一笑,聽到自己的兄弟們平安歸隊,他這才露出大大的笑容。
“休斯少校言重了,咱們都是抵抗軍的一員,又是一個艦隊,是戰友也是兄弟,乾嘛弄的這麼客氣,好像我們是外人一樣。”
休斯禮節性的笑容頓時真誠了許多,哈哈大笑後用力點頭說:“對,都是戰友,都是兄弟!”
笑罷,臉色一正,休斯一絲不苟的行了個軍禮。
“我還有任務,先走一步,胡狼上尉,再見!”
胡狼也認真的回了個軍禮:“有需要幫忙的
地方隨時說,你們撤退前我們會在這裡暫駐,希望休斯少校不要見外!”
“一定,再見!”
休斯說完轉身離去,對於胡狼的話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不光是因為麵子,更因為指揮權限,血怒的人可不是隨便誰都能調用的,胡狼這個上尉也不真的就僅僅隻是個小上尉,否則他堂堂一個少校怎麼會首先向胡狼敬禮。
待休斯走後,幾聲口哨立刻響了起來,跳脫的李金龍更是叫了出來。
“狼頭兒,美滋滋的吧?少校給上尉敬禮,我看您好事兒將近呐~!”
死黨薩鐸立刻附和:“就是就是!狼頭兒,我看這趟回去,咱們血怒二把手的炕頭肯定就是你了!”
“會說人話不?那叫炕頭?那叫交椅!”
“交椅交易聽不清都一樣,不吉利,還是炕
頭熱乎!”
“那也不能說炕頭啊,多土!要叫也得叫床!”
“呃叫床?狼頭兒二叫床?你確定?”
“滾你嗎,少曲解我的意思!”
“狼頭,他罵你!”
“出來,我跟你單挑!”
其他人笑成了一團,樂嗬嗬的看著倆活寶鬥嘴,隻有胡狼的臉越來越黑,不知是身體疼的還是心給氣的。
不過經他倆這麼一鬨,大家的傷痛都不由淡了幾分。
匹諾曹重新抑製,精神上的疲憊和身體內的創痛雙雙襲來極其折磨人,普通人隻看到了天啟戰士風光的一麵,很難想象他們付出的代價究竟有多麼沉重。若非在適訓營裡經曆過煉獄般的磨煉,光是這份反噬就能折磨得很多人想自殺。
是以胡狼並沒有阻止李金龍和薩鐸,也沒有
切斷他們的通訊,隻是他的眼神頻頻閃爍,嘴角噙著引人深思的冷笑,可惜兩個活寶忙於鬥嘴暫時沒看到。
待身體稍稍恢複,林懇接通了胡狼的通訊。
“頭兒,我能不能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