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一怔,轉身問道:“胡狼隊長還有什麼事情嗎?”
“老子話還沒說完呢你就敢走,看不起老子嗎?你們血殺的人就這種家教?”
言罷豎起第三根手指,胡狼看著臉色陰沉的年輕人淡聲道:“第三,我胡狼向來以貌取人,看順眼的就親近親近,看不順眼的就揍,敢還手的就殺!今天念你初犯,不知道老子的規矩,所以饒你一命,下次再在老子麵前嘚瑟,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你!說說,你哪一隊的,叫什麼名字,隊長誰,我得記下來。算了,彆說了,聽了惡心,怕忍不住揍你。現在你可以滾了,立刻,馬上,趕緊滾!”
正要自報家門的年輕人瞬間給噎了回去,滿心的鬱憤無處發泄,又不敢撂狠話,隻能一言不發的再次行禮,轉身快步離去。
“狼頭兒,我”
林懇剛要說話,胡狼抬手按住,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舉槍開火。
他用的是肩頭的機炮,隻扣了一下扳機十幾枚彈頭便射了出去,在第一枚彈頭入體時年輕人的身子就被撕成了兩半,緊跟著又在隨後的彈頭衝擊下徹底炸成了血霧。
“你!!!”
看著緩緩飄落的血色薄霧,林懇駭然色變,話到嘴邊卻隻說了一個字,剩下的全梗在喉中。
“那蠢貨有句話說的沒錯,你是軍人,他是敵人,是敵人就必須要殲滅!”
“可他隻是個警察,是維護治安的平民警察,不是軍人!他已經沒有抵抗力了,為什麼還要殺他?”
“誰說他沒有反抗力?他手裡還拿著槍,還沒有放棄抵抗,不放棄抵抗就是敵人!”
“可是.”
“林懇!”
胡狼嚴厲的吼了一聲,隨後深深一歎。
“林懇,這場仗是血殺主導,說句不好聽的,行動的方案是大家定的,可實施的細節卻是人家定的。他們握著憲兵隊的執法權,臨時組建的特彆執法隊權利比憲兵
隊還大,你當著人家麵饒過一個正在攻擊你的敵人,而且還擋著人家救下了他,你讓人家怎麼想?一份報告打上去,就算定不了你叛變罪,但說你玩忽職守延誤軍機是跑不了的,再往大裡說甚至可以說你是戰場抗命,那可是重罪!”
林懇默然。
歎了口氣,胡狼又說道:“血殺的潘森跟咱們老大都是麥卡龍將軍的愛將,可私下裡一直不太對付。這次行動將軍交給了血殺而不是咱們血怒,老大本就窩了一肚子火,現在你又鬨了這麼一茬子,你這不是成心給他添堵嗎?我和老大是很喜歡你,也有有意栽培你,可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你讓我們怎麼做?你要想清楚!”
“可那是個平民啊”林懇低聲道。
“戰場上不拿槍的才是平民,拿槍對著我們的都是敵人!林懇,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抵抗軍的戰士,是天啟部隊的優秀機師!打仗沒有不死人的,誤傷在所難免,彆在乎什麼警察軍人,隻要拿槍的通通乾掉!道德審判不是咱們該做的事,儘快瓦解敵方的抵抗,完成咱們任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咱們心裡不是不可以有根繩子,但高度還是放低點好,否則就是矯情,會死人的!”
胡狼說完轉身離開,林懇呆呆的看著地上的血霧
,良久深深的歎了口氣。
這就是小人物。
小人物無法決定規則,隻能服從。
小人物心裡不該有繩子,即便有,也應該儘可能的與地麵齊平,最好直接埋到土裡去。
轉身繼續破解合金門的密碼鎖,心裡默默祈禱。
身為小人物的他隻希望此次行動能夠順利,莫蘭的人能儘快放棄抵抗配合行動,這樣行動也可以早點結束,所有人都可以重歸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