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悉內情
“我怎麼可能知道？我隻是個醫生，關心的是治病救人，這些事情回頭你自己去問Coco，他肯定清楚。”
林懇心焦不已，小川翼死了可不代表所有的舌頭都斷了，可是梅這裡又問不出什麼來，想去見Coco現在的狀態肯定是不可能的。
見林懇的心律居高不下，多項指標異常升高，凱文皺著眉頭瞪了梅一眼，低頭衝林懇說道：“注意情緒，不要激動，你現在還處於觀察期，過於激動不利於恢複，也會影響我的判斷！”
林懇點頭，可心緒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一想到消息泄露後有可能引發的種種後果他就滿心惶恐，那些結果哪一種都不是王氏機械可以承受的。
凱文見狀努了努嘴示意梅出去，等到房門關緊，房間裡隻剩下他和林懇兩人時才說道：“彆擔心，黑龍組的核心骨乾基本都已經被控製了，有幾個漏網之魚也發出了通緝令正在進行抓捕。馮天龍已經回
來了，那些人由他親自帶人挨個審訊，寧殺錯不放過，那件事不會走漏風聲的！”
林懇的眼睛瞬間瞪大：“你怎麼”
“我跟老王是過命的交情，認識的時間比小凱的歲數都長，我還是他的主治醫師，這麼大的事兒他怎麼可能隻告訴你們不告訴我？有什麼好奇怪的！”
看著發傻的林懇，凱文撇撇嘴敲敲艙蓋，牛氣哄哄的說道：“小子，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沒聽過嗎？把你們幾個小崽子丟下自己蹦躂老王哪能放得下心？他已經交代過我了，等他走了你們幾個小崽子就托付給我照看了。”
說到最後麵露傷感，一想到為數不多的老友即將逝去，凱文的心就揪成一團。
林懇也極不好受，明知結果，可還是忍不住問道：“真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凱文深深一歎，緩緩搖了下頭。
“老王當晚昏迷後就沒能醒過來，這幾天全靠儀器維持著，而他的並發症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在不
斷惡化，已經出現器官衰竭的症狀了。5個小時前他的腦電波已經幾乎消失，從醫學上來講他已經等於是死了，隻是小凱無法接受不同意撤掉生命維持裝置，我正想法子勸他，讓老王早點解脫。”
“幾乎消失不是完全消失，乾爹他可能還”
話說到一半卡在了肚子裡，凱文的眼神讓林懇明白，他說的“幾乎”隻是委婉的說辭。
王比利的大腦，已經死了。
眼眶一熱，淚水滑落，林懇悲從中來。
認識王比利有大半個蘇爾年了，換成標準時間計算則是一年多，那個老人對他說不上無微不至但絕對是關愛有加，而他收了自己當乾兒算到今天為止還不到10個蘇爾天，自己還沒來得及放下所有的心防重新感受一下難得的父愛，他就離去了。
林懇捫心自問，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自己是傳說裡狗屎一樣的天煞孤星，沾誰誰死？
老劉猴子他們如此，薩博南如此，還有老抽、亨瑞等等跟自己合作過的人，每當自己興趣念頭想
要親近一下某個人時，他們就都因為這樣那樣的意外而逝去。
為什麼？
是他們的命不好，還是自己的命太硬克己克人？
或許是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如果當初沒有選擇幫侯方，任其因為偷水而辭退，那樣的話就不會發生後麵這些事，王比利或許就不用死了？
是這樣嗎？
林懇不知道。
事情已經發生，結果已經注定，他的疑問永遠無法得到準確的答案，其他任何結果都隻會是可能。
醫療艙的警報聲響起，凱文趕緊調了幾支藥劑注入林懇體內，同時拍拍艙蓋肅聲道：“冷靜，保持冷靜！你的狀態還未恢複，不能過於激動，一旦PX超標意識徹底迷失，我也沒辦法把你拉回來！”
努力深呼吸，林懇克製著自己漸漸平複，等到警報聲消失後他忽然想起一事，猛然扭頭看向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