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接上頭了嗎,怎麼還怕他們跑了?”林懇奇怪的問道。
馮天龍臉一垮露出無奈,咬著雪茄恨恨的說道:“彆提了,我說他們被嚇破了膽說的就是這件事兒。他們之前受卡斯羅護送,卡斯羅瓦解前有叛徒將他們的行蹤信息透漏了出去,幸虧護送他們的是卡斯羅軍團忠誠度最高的精英衛隊,在得知了組織瓦解的情況下仍緊守著傭兵的契約精神和卡斯羅的榮耀拚死將他們送出了包圍區,這才沒讓他們落進敵人手裡。他們是逃出來了,但魂兒也丟了,跟我接頭是通過我那老友重新為給他們安排的一條秘密通訊渠道,除了他們沒有任何人知道這條新渠道的存在,
我也是接到消息後才知道信道變更的事情。”
“而且他們跟我聯絡時並不是見麵,而是匿名給我發送了一條應答器的識彆碼,接觸過幾次反複確認了我的身份和可信度後,他們的頭兒才通過視頻通訊跟我見了一麵,就這樣他們還是不放心,跟我見麵時畫麵和音頻都經過了特殊處理,根本看不出他的原本麵貌。我跟他們協商了幾次,最後敲定由他們指定彙合地點,我親自帶人前去跟他們彙合並一路跟隨,直至把他們送出流浪者星域抵達交貨地為止。說真的,要不是我欠了我那位老友一份天大的人情,這份委托我是真不想接!”
林懇的表情有些不對了,眼露狐疑皺眉問道:“馮會長,你是說你連他們的麵都沒見著?”
馮天龍立刻明白了林懇真正想問的是什麼,遞了個安慰的眼神說道:“彆擔心,我沒騙你,你的事他們真能幫上忙。敲定彙合時間和地點之後,那個領頭的給我透漏了一些他們的身份,他說他們都是銀藍軍方生命研究所的研究員,因為曾經表露過或公開談論過對叛軍的同情所以被當成政治犯迫害,這才動了心思想要離開銀藍。他們的說的生命研究所外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裡麵研究的不是生命的起源,而是各種各樣能夠強化人體素質的方法用來提高銀藍軍隊的戰鬥力。”
“這些研究涉及的範圍很廣,但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軍用型匹諾曹也在他們的研究項目當中,所以王叔把你的事拜托給我後我就找他們試探了一下,對方並沒有直接承諾,隻說你的情況他們或許能幫上忙。我一想反正你的狀況現在也沒有彆的辦法可以緩解,索性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他們真能把你治好呢。而且這趟行動我心裡也沒底,有你這位高手加入正好一舉兩得,你我算是各取所需互利互惠,你說對吧?”
林懇這才放心,馮天龍沒說謊就好。
不管自己的病症有沒有治愈的可能,他都不喜歡被人騙,要知道很多時候給人一個虛假的希望比直接告知冰冷的現實更加殘酷,幸好馮天龍並不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除了馮天龍,同行的矮山和姚宗也時常過來搭訕。
矮山林懇認識,而姚宗,要不是有人介紹,他怎麼也不會相信那個大約30歲左右外表極其普通的年輕人就是天龍會的首席機師,如今4號基地黑榜排名第一的高手。
姚宗為人與其外表一樣低調,很善於聊天但是很少開口,每次都是麵帶微笑的呆在一旁安靜的聽彆人胡吹
海侃,隻有碰到十分感興趣的話題他才會插言一二,態度謙和語氣溫潤,說起話來不疾不徐極有分寸。跟他聊天總能感覺到一股如沐春風的舒適感,跟心直口快甚至可以說是脾氣暴躁的矮山屬於完全相反的類型,然而兩人卻是極為要好的一對朋友,林懇暗暗嘀咕以矮山的臭脾氣也隻有姚宗這種人才能忍受他了。
第一次見麵時,姚宗是陪著矮山一起來的。
說是陪,幾句話下來林懇看出來姚宗是“押”著矮山過來道歉的,同時他也發現矮山除了馮天龍外竟然還有怕的人。
姚宗隻需要一個眼神,天不怕地不怕恒星都敢掏兩把的矮山立馬就慫,矮矮的個頭兒滿臉的橫肉配上一副“我很委屈但我忍得住”的可憐表情煞是有趣,要不是矮山殺人的目光讓氣氛實在不合適,林懇差點就當場樂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