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看向愛麗絲，馮天龍笑道：“你倒是挺聰明，選了個不錯的合作人。有你參與，溫和派肯定可以重新抬頭，借著新型匹諾曹的便利蓋過血火黨重掌同盟議會也不是不可能的。隻是你還是得小心點，
艾爾畢竟不是傑羅姆，傑羅姆都被麥卡龍神不知鬼不覺的乾掉了，我怕那小子頂不住壓力被迫低頭，你的研究資料攥緊點比較好。”
愛麗絲點點頭，微笑道：“您放心，這件事我心裡有數。之前我跟艾爾通過氣，他答應為我提供一處隱秘的場所展開研究。科研組以我帶來的人為主，其餘人員也是由我親自挑選，他隻提供資金和保護。等研究完成後他出資幫我建廠投產，生產過程由我監督掌控，他的人隻負責推廣普及，新型匹諾曹的技術資料他不會過問，也不會讓其他人染指。”
“條件這麼好？”馮天龍有些意外，皺眉問道，“會不會有詐？”
愛麗絲麵露無奈：“有詐也沒辦法，他是目前最好的合作對象了，也是唯一一個。除了他其他敢接收我們的人就隻有麥卡龍，不管怎麼說他總比麥卡龍強吧？”
“也是。”馮天龍咂咂嘴，心裡也有些無奈。
打心底裡說，得知愛麗絲手裡握著的東西後他是想把她留在自己這裡的，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這塊肉他吃不下也不敢吃。家裡還有個半成品的S級主序係統等著處理呢，真把愛麗絲留下兩件事再一起爆發出來，那雙環星係可就熱鬨了，剛才說的那個什麼恒星引力塌陷炸彈銀藍肯定會拿雙環星係當試驗場。
撇去這些因素，他自身也沒這份實力支撐愛麗絲的研究。
天龍會的富裕是僅限於流浪者星域的，比起銀藍和平等同盟天龍會那點財富和資源也就比個要飯的稍強點，愛麗絲的研究不用想也知道是個無底洞，他掏光家底兒當掉褲衩也喂不飽她。
“那我小兄弟的病”馮天龍指了指林懇。
大便宜占不到，小便宜能刮當然要刮上一層。
況且比起愛麗絲，他更希望的是招攬到林懇。
他手下能人不少但一個天啟戰士都沒有，而林懇不但是天啟戰士而且頭腦還相當不錯，培養培養好好磨礪一番絕對是領兵打仗的好手，馮天龍怎能不見獵心喜？
比較麻煩的是王比利感情牌打得太妙，林懇又是個重感情的人，被死死的綁在了王氏機械廠，其性格又決定了不能強挖隻能智取，眼前這件事恰巧給了他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雖然是王比利牽的線，但出大力賣人情的可是自己，你林懇既然重感情那總得對我也上上心吧？
馮天龍不求一次成功，隻求有個可以潛移默化的契機。
他堅信這世上沒有牆角挖不倒，隻要鋤頭掄得好林懇肯定乖乖入甕，他要做的隻是撬開一個缺口，然後慢慢磨。
聽到馮天龍發問，又見林懇眼巴巴望著自己，愛麗絲麵露為難。
“他情況很複雜，現在說不好，我得跟其他
人討論一下才行。”
“你就直說吧，我有準備。”林懇突然說道，他從愛麗絲的眼睛裡看出了答案。
果然，愛麗絲猶豫了一下後歎了口氣，垂下目光看著林懇下巴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說實話。你的情況確實很差，你的輔腦先是遭到了‘天啟病毒’的損害，之後又被大劑量的抑製劑侵蝕，輔腦的防禦程序記錄了大量的損害信息不斷進行著自我更新，目前已經沒有辦法降低你的PX活化度了。”
即便有準備，林懇的心還是狠狠一沉。
僅存的一絲幻想徹底破滅，自己原來真的，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