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那林懇呢？”馮天龍看向了林懇，“他和夜郎為什麼這麼特殊？”
愛麗絲沒有直接回答，沉吟了片刻後才說道：“原因我也不清楚，這是我父親一直想搞清楚的問題。他認為這種現象很可能跟詹姆斯．黃留下的資料有關，那些資料有很多內容我父親也看不懂，隻能照搬結果進行實驗，研製出了林懇他們用的那種實驗型匹諾曹PX—Emancipate。我父親認為PX—E很可能擁有一些他預料之外的功能，可以影響異維度帶回來的信息殘留的湮滅速度甚至是保留下來，而這些信息殘留體現出的結果就是他們超人一等的驚人直覺！”
“你是說，他們在異維度看到了咱們這個世界的未來？”馮天龍終於聽明白了。
愛麗絲微笑道：“不一定是看，可能是任何方式，我們無法知道具體。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對
還未經曆的未來都有一定程度的預感，這種預感可能來源於異維度對本維度時間線的觀察，也有可能來源於他們與目標之間類似於量子糾纏一樣的奇妙感應，總之我們無法做出準確判斷，隻能將其全部歸為直覺。”
拿下煙，另一隻手直撮牙花子。
想起林懇碾壓海盜機甲群時的威風凜凜，再聯想疑似夜郎的狙擊手神乎其神的超遠程狙殺，馮天龍就隱隱感覺愛麗絲說的可能是真的。
直覺這個東西誰都有，但誰都沒有林懇和夜郎這麼誇張。
海量的經驗累積起來的直覺感可以讓人偶爾出現靈光一閃的狀態，提前感應或及時應對周遭即將發生的變化，可這兩個人完全不同！
眼前的倔強小子渾身長眼，另一個“沒臉見人”的仿佛可以看穿未來，這明顯已經超出經驗和天賦的範疇了，很難用現有的科學手段做出解釋，隻有愛麗絲被主流學界定義為偽科學的論調才有可能。
一想到這種人若能拉到自己麾下會如何，馮天龍就尿意上湧渾身發抖，再看看林懇現在的慘相，他的心又瞬間沉了下來。
“你救他的方法，就是你父親做的那種分解實驗嗎？”馮天龍問道。
深深一歎，愛麗絲輕輕點了下頭。
“有多大把握？”馮天龍問道，“五成？三成？不會一成都不到吧？”
愛麗絲猶豫著說道：“理論上有一半的成功率，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實驗體存活下來。”
“草，那還不死路一條！”
使勁嚼著雪茄嘴，馮天龍終於明白愛麗絲為什麼一直不說，現在為什麼又把他叫過來了。
顯然這妮子心裡沒譜下不了決心，這是找自己過來幫她共同決定的。
想了想，馮天龍問道：“如果不用那種辦法，他能活下來嗎？”
“活是能活下來，可是…”
苦澀的看了馮天龍一眼，愛麗絲似哭似笑的說道：“可是他的自我會崩潰，意識陷入銀藍植入的假記憶裡永遠沉淪，他的意識會徹底封閉成為一個比植物人還悲慘的活死人，那樣…算活嗎？”
馮天龍想都不想，恨聲道：“以這小子的脾氣，他寧可死！”
愛麗絲糾結的點點頭：“是啊，所以我很猶豫，該不該動手。”
這時克蘭忽然走了過來，微微躬身輕聲道：“小姐，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愛麗絲沒說話，看向了馮天龍。
馮天龍直翻白眼，背著手在屋內走來走去。
五成的理論可能，迄今為止仍未零的成功率，不動手會成活死人，動手很可能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