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龍沉重的點點頭，掏出半截雪茄沒點，就那麼默默的含在嘴裡輕輕嚼著。
林懇半天無言。
他知道傷亡再所難免，但此時心裡依然很不好受。
“給我根煙。”林懇低沉的說道。
“波波不讓在這裡抽煙。”
林懇沒說話，隻是麵色低沉的看著他。
馮天龍見其消沉心裡一歎，故意露出誇張的笑臉拍拍他的肩膀，從兜裡掏出支新雪茄塞進他的嘴裡點上。
“趁他現在不在趕緊抽，等下被發現了就說是你撿的，可彆把我供出來！”
看著馮天龍擠眉弄眼的古怪表情，林懇心情稍緩，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他發現馮天龍的玩世不恭並非全是性格使然，同樣也是其處理自身和周圍人的悲傷的一種方式。
或許在這片人吃人的鬼地方隻有他這種心態才是正確的處世之道，重情但不矯情，時刻以積極樂觀的心態多看未來，而不是沉浸在過去無可更改的傷感當中浪費時間。
“對了，那天跟你對峙的那個天啟戰士，你們認識？”美美的噴了幾口大煙，馮天龍忽然問道。
心頭一緊被煙嗆到了，林懇劇烈的咳嗦起來，好半天才平複下來，麵無表情的輕輕點了下頭。
“戰友？”馮天龍又問。
林懇搖頭：“摯友。”
說完想了想，又傷感的補充道：“曾經的。”
“唉，這事兒鬨的，怎麼這麼巧呢！”
馮天龍滿臉感慨，林懇也是苦笑連連。
是啊，太巧了。
換成任何一個時間任何一個地點，他跟布隆都不至於落到此般結局。如今隻能感歎造物弄人，狗娘養的命運之神看他太不順眼了。
想到命運，林懇不禁琢磨起愛麗絲說的那個能跨越時空維度的腦量子意識，他不知道自己和布隆這段孽緣算不算是量子糾纏的結果。
突然他想到了一事，抬起頭說道：“如果愛麗絲
說的都是真的，那抵抗軍裡就不止有一個實驗體，夜郎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阿布絕對是！”
“什麼？”馮天龍猛然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林懇，“你是說跟你對峙的那個人，那個阿布，他比夜郎的可能性更高？”
“如果我是，那他肯定也是！”林懇肯定的說道，而後將當初那場俘虜戰和之後的事情簡要說明。
當聽到林懇帶著一支五人組成的先驅者小隊時馮天龍就信了一半，等到林懇說完，他已經徹底相信林懇的猜測。
愛麗絲說最新的七代實驗體總共隻有五個，跟林懇小隊的人數太巧合了。再回想那天戰鬥時布隆高人一等的技術和意識，雖然比不上林懇那麼誇張但也能明顯看出他跟其他的天啟機師不太一樣，這些都是讓他相信的證據。
“我得把消息通知給愛麗絲，她知道了肯定高興！”
馮天龍臉露興奮，可看到林懇的眼神後笑容瞬間又僵在了臉上。
他險些忘了一件事。
布隆不再是湯姆．貝克的實驗體，而是天啟戰士
，是麥卡龍一係的死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