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笑皆非的孽緣
有了老娘的支持,弗農更是肆無忌憚起來,憑借著一張巧嘴和良好的家世這些年跟他有關係的女人著實不少,可惜他看上的人家不願意,隻將他當成個床伴,願意的他又看不上,隻將人家當成床伴。
戀愛這種東西跟上床其實沒什麼兩樣,一次兩次的還能激動得熱血沸騰跟快要心梗了似的,次數多了就會淪為形式,激情來得快去得也快,談不攏就瀟灑揮手,心上不染片縷塵埃。
弗農就是如此。
開始那幾年他還學著書裡和電影裡描寫的那樣認認真真的去追,結果這麼多年下來被拒絕了很多次又拒絕了彆人很多次,他搭訕的方式從羞澀的“能認識你一下嗎”淪落到直接的“能請你吃飯嗎”,再墮落到如今堪稱暴力的“妞兒,晚上有時間嗎,睡個覺唄”,“走腎不走心”這句話對他最好的寫照。
而他的腎走的也不成功,C級二等的身體素質也讓張氏抱孫子的美夢注定落空,C級二等跟三等人隻差一線,不通過人工手段想要自然受孕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他這些年戰績很輝煌,戰果卻始終為零。
張氏一直催促他結婚,還為他準備了不少相親對象。弗農最開始是抗拒的,他向往和電影裡那種美好而自然的婚姻關係,相親這麼Low的事情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當中。
奈何正如前麵所說,戀愛這種東西次數多了就會淪為形式,無數次的拒絕被拒絕中人的心總會疲憊的,所以近些年來他不怎麼抗拒了,隻憑著最後一絲對理想對象的殷盼才遲遲不肯結婚,想等實在拖不下去的時候再依著母親的意思來個老套的聯姻,生幾個孩子完成任務,然後家花野花輪流采湊活著過完此生完事兒。
直到他偶然間遇到了王琪,他才猛然發覺以前以為的那些真愛都是狗屁,他的真愛直至現在才出現在自己麵前。
那天他專程來到沃納星,找正在布魯什特學院求學的第38位“真命天女”求婚,結果那位跟他“坦誠相見”了十幾次相互間連身上有多少個痣都知道的女子毫不意外的拒絕了他,坦言他們之間隻是玩玩,你好我也好的快樂一下,她已經有家裡選定的結婚對象了。
早有準備,也早已習慣了,弗農挺著大肚子擺了個硬生生磨礪出來的瀟灑Pose揮手離開,可心裡還是難免有幾分鬱氣。
心情不爽的他隨手在大街上揪住個姑娘看也不看的問道:“妞兒,挺俊啊!晚上有時間嗎,跟哥哥研究一下熱脹冷縮的原理唄~?”
說是這麼說,心裡他其實沒想動真格的,隻是戲弄一下彆人過過嘴癮讓自己開心起來,當然如果對方順水推舟一拍即合的話最好,就這麼簡單。
等到他看清王琪的樣子,他愣住了。
等到他見到王琪沒有像一個正常的銀藍女人那樣給他一巴掌冷笑著讓他滾,或者順勢而為反過來調戲他幾句惹起火來再瀟灑離開,而是受驚的小鹿一樣撇著個嘴想哭不敢哭想走又不敢走時,他那顆早已麻木到冷硬的心忽然狠狠的抽了一下,腦子裡轟的一聲慌亂起來。
一張巧嘴變成了拙舌,手忙腳亂的哄了半天越哄眼淚越多,到最後差點就跪下了才讓王琪破涕為笑,那一笑讓他的整個人都跟著明亮起來,絲毫沒有發覺那一刻的他跟平時的自己完全不同。
兩人就這樣認識了,妥妥的孽緣。
對於這段孽緣,王琪向來諱莫如深。
那一天是她剛到沃納星係的第一天,人生地不熟走錯了路找不到報到地點,迥異於蘇爾星的現代化大學城又給了她極大的震撼讓她生出一股自卑心理不敢去問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