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老頭變了個人一樣，林懇稍稍放下戒備，慢慢湊近前來蹲在兩步開外，打量著老頭落寞的表情，好奇的問道：“你到底是誰啊？一直纏著我把我困在這兒不讓走，你到底想乾什麼？”
“嗯？你不認識我？”老頭兒愕然。
林懇更納悶兒：“我該認識你？”
“該死，我說你怎麼見了我就喊打喊殺的，感情你沒認出來！”
伸手在臉上一抹，變戲法一般把大胡子給變沒了，下半張臉露了出來，林懇看著眼熟可還是想不起他是誰。
“還認不出來？嘿，真笨，不過感覺真好～！”
老頭神經兮兮的笑了幾聲，不見動作，蒼老的臉卻在林懇眼前迅速年輕化。
皺紋消失，耷拉的眼角重新上提，鬆弛的塞肉重新變得緊繃而立體，林懇的眼猛然睜大，止不住的驚叫出聲。
“你…詹姆斯．黃？”
“Bingo，恭喜你答對了一半～！”老頭打了個響指哈哈大笑，林懇則一臉癡呆猶如萬雷轟頂劈傻了似的，嘴巴一張一合半天吐不出半個音節。
老頭在林懇麵前使勁晃了晃手：“喂，彆傻著啊！說說你，你是先驅者對吧？肯定是！能符合我定下的標準的隻有先驅者，而且必須是其中最優秀的！”
林懇終於回神，沒答話，而是不可置信的問道：“你真是詹姆斯．黃？你不是死了嗎？你難道沒死，你的永生實驗成功了？不對，你這狀態，臥槽，老頭你到底是
人是鬼？還有，你說我答對了一半，什麼意思？”
“嗯？你知道的不少嘛，連詹姆斯．黃最隱秘的研究都知道，現在的銀藍聯盟這麼開放了嗎？議會的禁令解除了？”
“不對，你不是詹姆斯．黃！你是誰？”林懇猛然醒悟。
老頭相貌是詹姆斯．黃無異，但除了某些極度喜歡裝逼的家夥外沒有人會以全名稱呼自己，而這家夥又是一個不知該怎麼形容的存在，總之絕不是人。
他套的是詹姆斯．黃的“皮”，本身另有其人！
嗎的，丫整個一現實版的畫皮啊！
老頭有些意外，嗬嗬笑道：“小家夥挺機警，一句錯漏就被你聽出了問題。不過這也證明我構建的思維模擬程序很成功，會犯錯才是智慧生命的表現，我果然是最偉大的，哈哈哈哈哈！”
林懇一臉無語，老頭的自吹自擂雖然有道理，但還是很讓人受不了，不過這也給了他一絲線索。腦子裡朦朦朧朧的有個念頭飄來飄去，他極力思索著老頭的表現跟哪個死鬼能對上號。
“喂，怎麼又不說話了？”老頭又伸手過來晃了晃，林懇沒搭理他，努力捕捉那個朦朧的想法。
忽然靈光一閃，他猛然睜大眼睛，上下打量了老頭一番，不可置信的試探著問道：“你…是尼古拉斯．查普林？”
笑臉僵住，一點點沉下。
老頭肅然凝視著林懇，良久輕輕一歎。
“唉，你怎麼猜到的？”
“真是你？”
林懇倒吸一口涼氣，又仔細的打量了查普林幾眼，不解的問道：“你為什麼要用詹姆斯．黃的樣子？”
“怕被人發現把我給刪了唄！”
無奈的指指周圍，查普林苦笑道：“既然你知道我，那你應該知道我晚年的經曆，這裡是我給自己偷偷建立的庇護所，很安全但並不是絕對安全。聯盟安全局觸角很深，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發現我最後的痕跡，以防萬一我隻能借用吉姆的外表，這樣他們就算發現了也隻會把我當成一段吉姆的影像資料，我就可以保存下來了。”
林懇深信不疑，通過這段時間的史讀，他知道很多關於詹姆斯黃的信息，其中就包括“吉姆”這個昵稱。
隻有最親近的人才會被準許這樣叫他，查普林正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