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
弗農擺擺手:“不是叛軍安插的,而是銀藍的內部人員作亂。風盟起初隻存在於軍隊裡,聽說是某支A級艦隊的指揮官因為同情自己手下的類人士兵和先驅者戰士,所以暗中組織了一批跟自己一樣的高級軍官發動叛亂,想要逼迫議會重新審議類人士兵和先驅者的權利和待遇,結果他們失敗了,首腦層幾乎無一幸免,下級骨乾也大半被抓。”
“兵變失敗,但風盟沒有消失,幾十年來一直隱藏在軍方內部,軍方有專門的情報組負責拔掉這顆釘子,但這麼多年來隻抓了些小魚,至今沒能將風盟連根拔起。而風盟也在這些年裡從軍方內部滲透到了外部,據說不少專家、學者、政要都是他們的成員。十三年前風頭正勁的上議院議員費蘭多.迪卡普裡奧突然病逝,偌大的迪卡普裡奧家族迅速沒落直至如今幾乎被人遺忘,其真正的原因就是因為風盟!聽我父親說費蘭多.迪卡普裡奧就是風盟的高級成員,他
也沒有病死,而是被關到了銀藍第一星際監獄‘摩薩卡’囚禁至今,議會和軍方的情報部門都想從他嘴裡套出其他人員名單,但一直沒能成功,可見風盟滲透得有多厲害,其成員的忠誠度相當驚人!”
“這次議會之所以同意軍方的調請正是因為風盟,上議院都被人滲透,當局不可能坐視不理,他們跟軍方一樣都很想起出這顆釘子,這才是威爾遜教授他們過來的真正原因!”
林懇聽呆了,王琪也聽呆了,若非弗農這個內部人員親口述說,他們很難想象銀藍內部竟然還有另一支抵抗軍存在。
“他們想乾什麼,幫抵抗軍嗎?”林懇問道。
弗農苦笑:“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想知道,可惜除了最初的那位領袖表明過確切的意圖,後麵的時間風盟一直都沒有表露過自己的鬥爭意向,甚至都沒怎麼露過麵。就像費蘭多,被抓前沒人想到他竟然會是風盟的成員,要知道那會兒除了軍方以外,其他知
道風盟的人都以為這個團體已經消失了,認為軍情局是在白費力氣。他們就這麼不顯山不漏水的藏著,除了他們自己沒人知道他們想乾什麼,我們的推測隻能基於當初二十多年前的那場被掩蓋下來的兵變上,認為他們的目的跟抵抗軍一樣都是為了取消唐納德提案解放類人。隻是比起抵抗軍的激進,他們更沉穩,或者說是陰險,就像費蘭卡,情報部門認為他們是想一點點滲透進銀藍的最高權力層,腐蝕和掐滅反對的聲音,以最高決策者的身份達成目的!”
林懇暗暗凜然。
比起抵抗軍,風盟玩的太高級了,竟然想要釜底抽薪!
仔細想想,他們的做法確實更穩妥成功率更高,當權利層本身就是想要解放類人的人,那還有什麼提案是不可以撤銷的呢?
可惜費蘭卡被抓了,要不然他一路往上爬說不好能不能坐上瓦瑞安.吳的位置,那樣的話現在的銀藍很可能就會是另一番樣子了。
臆想中,林懇忽然想到了愛麗絲和湯姆.貝克,這對父女會不會也是風盟的人呢?
還有馮天龍,那家夥明明隻是個困局在流浪者星域的傭兵頭子,卻對銀藍內部的一些事情了若指掌極具影響力,牛逼到連王五見了他都懼意三分恭恭敬敬的喊聲七少爺,他會不會也是風盟的人,而不僅僅是靠著自己與九龍馮家的血脈聯係呢?
林懇越想越感覺像,來時在軍方的特派船上收到的那封回信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可是戰艦,而且是軍方特派的,這樣馮天龍都能傳上信來,要說他跟風盟沒關係林懇打死都不會相信。
突然,腦海靈光一閃,一個念頭讓林懇心中一凜,但是沒能抓住。
皺眉苦思,林懇沉默下來,王琪發覺不對,湊近前小聲問道:“怎麼了?”
看到王琪,林懇想起了那場接風宴,心裡猛然一個激靈,按捺住心驚表情不露,狀作隨意的衝弗
農笑問道:“當時發動兵變的那個A級艦隊指揮官,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弗農搖搖頭,“兵變的消息封鎖得很死,我還是聽我爸無意中說起過一嘴,追問之下才知道當年竟然還有這麼一檔子事兒。”
林懇無奈,弗農想了想突然補充道:“不過我聽到過一個傳言,是九龍堂的一個兔崽子喝大了說出來的。他說那場兵變是九龍馮家的某個牛人乾的,風盟也是那人創立的,隻是當時那個兔崽子被我灌大了,說的都是胡話做不得準,我感覺他是在吹牛,怎麼可能什麼是牛人都是他們九龍堂的人!”
言者無意聽者有心,林懇心頭巨震,下意識的看了王琪一眼,而女孩兒也恰巧看向他。
兩人眼裡一般的神色,旋即齊齊斂去。
王琪可能隻是懷疑,而林懇則是坐實,他有八成的把握那位姓馮的牛人跟自己認識的那個沒下限的家夥就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