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詹妮弗躺在法厄同監獄的醫療室病床上, 麵無表情思考著,她穿越過來短短兩天昏迷了三次, 接收原主記憶頭疼昏迷和被毆打致休克也就算了, 昨晚她是被病房裡的鬼嚇昏的。
雖然有點丟臉,但詹妮弗還是極力懇求醫生幫她換一個病房。夜晚值班的白衣天使女醫生不在,白天輪班的是一個大胡子的alpha大漢,他套著白大褂的體型仿佛一座巨塔矗立在病床邊,一點也不像醫生, 更像是一個攻擊力強大的重量型拳擊選手。大胡子醫生聽了詹妮弗的懇求,他和藹可親地對詹妮弗說, “老實呆著彆耍花招, 否則我讓你在病房裡躺著再也起不來。”
被恐嚇的詹妮弗心驚膽戰熬到了晚上,她一點睡意都沒有,醫生還不準她晚上開燈。
黑暗的環境引發她的恐懼心理, 以前看過的恐怖片循環在腦子裡播放著各種驚悚畫麵。詹妮弗捏著被子盯著房間對角線的角落,生怕那片純粹的黑暗之中會突然衝過來一隻麵目可憎的惡靈。
深夜,值班的醫生查房兩次了, 詹妮弗依然沒有睡意,獨自在黑暗的病房中等著天亮。
毫無預兆, 那片黑暗中響起了那個聲音。
在問她,“睡不著嗎?”
知道病房鬨鬼怎麼睡得著!!!
詹妮弗的牙關開始打顫,寂靜的房間裡聲音很是明顯。
下一秒詹妮弗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摸上了她的臉,冷得仿佛屍體的溫度。那個聲音近在咫尺,貼著她的耳朵問她, “你很冷嗎?”
儘管離得那麼近了,詹妮弗依然看不到對方,隻有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
詹妮弗鬆開緊緊捏著被子邊角的一隻手,想去阻止臉上那隻冰涼的手。當她抬起手的時候,那隻冰涼的手卻離去了。
詹妮弗的心情非常不美麗,被鬼跟上了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你、你是誰?”
當她開口後,久久,房間裡沒有回應,病房裡的鬼消失了。
後來詹妮弗睡著了,一覺到天亮,那隻鬼沒有再出來騷擾她。
養傷的日子非常無聊,病房裡什麼娛樂都沒有,詹妮弗隻有躺在床上,把原主的記憶翻來覆去地查看。她對這個星際時代的所有認知,都來源於原主留下的記憶。而原主留下的,關於這個世界alpha、beta、omega三種性彆的分辨方式讓詹妮弗很是迷惑。
詹妮弗的身體雖然是alpha,但體質和精神力評定等級很低,加上天生腺體殘疾無法憑信息素去分辨彆人的性彆。肉眼觀察彆人的性彆很容易出錯。
就比如原主因為打了據說很珍貴的omega而被判決入獄,事實上原主根本分不清彆人的性彆。詹妮弗從原主的記憶還原這件事,總覺得有人引導 這件事的發生。不過細想也無用,她現在已經蹲進大牢了,被打的omega家中很有權勢,不出意外詹妮弗得牢底坐穿。
蹲一輩子大牢啊……
煩惱如此多,手工狂詹妮弗好想織毛衣還緩解一下緊繃的心境。
躺在病房裡瘋狂想織毛衣的詹妮弗,在看到拳擊手大胡子醫生抱著一隻腿上打了石膏的熊貓放在隔壁病床上,詹妮弗的眼睛亮了,“熊貓?”
醫生白了詹妮弗一眼,對她的無知很是鄙視,“這是藍星古物種黑白熊,非常凶猛的原始動物。”
詹妮弗聽著無力吐槽,如果非常凶猛,還把它跟一個重傷不能下床的傷患放一個病房,是想製造血案嗎。
醫生檢查了一下熊貓的身體,說到,“這隻黑白熊是典獄長馴養的寵物,今天跟典獄長玩的時候被打斷了腿所以要住院幾天,暫時先跟你住一塊吧。”
濃濃的吐槽欲卡在詹妮弗喉嚨,為什麼會玩著被打斷腿?!!這個典獄長是動物虐待狂吧!!!
那隻一條腿上包著石膏顯得很憨蠢的熊貓在醫生檢查身體的時候很安靜乖巧,黑色的眼睛濕潤地看來看去,被醫生弄得不舒服的時候還會小聲哼哼表示不滿。看體型還是一隻熊貓幼崽,正處在怎麼看都很萌的階段。詹妮弗假裝自己一點也不感興趣,一邊麵無表情耐心等著大胡子醫生離開。
她瘋狂地想等醫生離開後摸摸抱抱熊貓,她穿越前都沒見過活的熊貓,沒想到穿越後還有跟熊貓住一個病房的待遇!
檢查完熊貓,醫生順手也給詹妮弗做了檢查,傷勢恢複狀態良好,給詹妮弗調整了幾種藥,同時嘲諷詹妮弗弱得不像一個alpha。
詹妮弗聽了不以為然:我管你什麼alpha不alpha的,姐姐現在隻想摸胖達。
詹妮弗很想讓這個大胡子快點走,她的心願達成了,走廊裡有獄警送了受傷的犯人過來治療,大胡子醫生聞聲快步走去,而詹妮弗聽到走廊裡傳來憤怒中夾雜著驚恐的咆哮。
“為什麼讓獸醫給我治療!我要一個真正的醫生!!!”
剛剛咽下獸醫配好的藥的詹妮弗心裡有點苦。
等走廊裡的聲音隱去後,詹妮弗挪了挪身體,去逗隔壁床的熊貓。熊貓仰著脖子看了看詹妮弗,翻了一個身,用屁股對著詹妮弗,自顧自趴著睡去了,它睡的非常香。
儘管熊貓隻留了一個屁股給她,但詹妮弗對著那個毛絨絨的圓屁股蠢蠢欲動。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醫生來送晚飯了,詹妮弗艱難地靠在床頭,去吃自己那份營養口服液和壓縮糧的晚飯,在想這個世界水果很珍貴,竹子不知道有沒有滅絕,熊貓要吃什麼的問題的時候。獄警來給熊貓送晚飯了,一臉盆的蘋果和胡蘿卜。
熊貓坐在床上抱著臉盆吃得可開心了,一隻手穩著臉盆,一隻手抓著蘋果往嘴裡塞,哢擦哢擦,啃得清脆。黑溜溜的眼睛卻在看詹妮弗。
詹妮弗對上熊貓崽黑溜溜的眼睛,她看了看自己餐盤裡口感奇異的口糧,生而為人,有點心酸。
吃飽後的熊貓在床上滾了一會,伸著小短腿下床了,詹妮弗的目光一直跟在熊貓崽身上,看它從床上爬下來後,哪怕一條腿上包著可笑的石膏也不妨礙它的行動,自己進了病房配套的洗手間。
這隻熊貓崽進了洗手間回頭瞅了瞅詹妮弗,詹妮弗目光炯炯盯著它,於是它當著詹妮弗的麵把洗手間門關上了。詹妮弗一臉驚奇。
過了一會,洗手間裡傳來衝水聲,然後熊貓出來了,自己爬上床坐著,小眼神無辜地瞅著滿臉震驚的詹妮弗。
詹妮弗內心瘋狂打666666666666
這個世界的熊貓居然會自己上廁所!
病房裡多了隻熊貓後,哪怕病房鬨鬼,詹妮弗也沒那麼害怕了。所以這晚上她早早入睡,直到深夜被一陣哢擦哢擦的異常聲音吵醒。
聲音來自隔壁床,哢擦哢擦的,聽起來挺脆的。
詹妮弗想了想,想起這是熊貓吃東西的聲音。不過這都大半夜了,熊貓哪來的東西吃?也沒見獄警給它送過宵夜啊。
連續出現幾個晚的鬼低低的聲音在隔壁床響起,“還吃胡蘿卜嗎?”
然後熊貓嗷嗷了幾聲回應,接著又是一陣啃胡蘿卜的聲音。
詹妮弗躺在床上,渾身僵硬,不敢動,閉著眼睛催眠自己快點繼續睡。
但是鬼比她想得更厲害,馬上就知道了。
“你醒了。”
似乎有人站在她床頭俯身在盯著她,涼涼的呼吸貼著她的額頭,非常近。
詹妮弗緊緊閉著眼睛,生怕睜開眼睛就會看到在黑暗中自帶光效七竅流血或者缺鼻子少眼的恐怖鬼麵,她哆嗦著,“我沒、沒醒。”
涼涼的呼吸貼著她的額頭,那個低低的聲音在說,“你為什麼不睜開眼睛。”
“冤有頭債有主,你放過我吧。我無辜的。”
“既然你不睜開眼睛,我明天再來看你吧。”
隔壁床的熊貓還在啃胡蘿卜,詹妮弗用被子蓋住頭,才感到四肢溫暖起來活過來了。她心裡祈禱著,拜托了,明天不要來看我!
熬到天亮,可算是輪到美麗親切的白衣天使值白班了,詹妮弗迫不及待向她打聽這個病房以前是不是死過人。白衣天使關愛著傻孩子,微笑道,“這任典獄長任職之前,法厄同監獄的混亂無人管理,每天都在死人。加上醫療物資匱乏,很多人在醫療室得不到有效治療死在了病房裡。”
地縛靈,一定是地縛靈吧!絕對是以前慘死在病房裡的地縛靈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