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澤頓了頓:“你也可以現在問我。”
也是哦。
呦呦滿眼期待:“那可以嗎?獅子可以喵喵叫嗎?”
“不可以。”
“……”
無情!!!
直到下車的時候,呦呦還用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控訴他。
雍澤把她從車上抱下來,有些迷惑。
獅子本來就不會喵啊。
目送呦呦回去之後,池喚狗狗祟祟地站在他身後問:
“她怎麼知道的?你告訴她了?森林之主同學,隨意泄露妖怪身份,你這是公然違背妖怪法則哦!”
“我告訴妖怪我是妖怪,違背什麼了。”
雍澤平靜地往屋裡走。
池喚愣了愣:“啥?你說那個小崽子是妖怪?哦對,我是覺得她的味道聞起來和人類不太一樣,但那也不是妖怪的味道啊!”
池喚還在他後麵追著問。
作為一個純血妖怪,他完全忘記了某些妖怪與人類混血的後代,隔了很多很多代會出現返祖現象的知識點。
雍澤真的開始思考,以池喚的智商,會被允許下山究竟是哪個長輩給他開的後門?
而此時,回到家裡的呦呦早早就被鬱瀾催促著去洗漱睡覺了。
顧妙妙也有些疲累,畢竟今天她也參加了學校組織的秋遊,下午剛下飛機就得知呦呦這邊出了事,又匆匆忙忙跟著大人趕了過去。
到了這個點,她也困得不行了。
洗漱完的顧妙妙換好睡衣,下樓來拿張姨給每個人熱好的牛奶。
經過沈寂川房間的時候,恰好見他拄著拐杖出來上廁所。
屋裡隻開了一盞小小的台燈,電腦屏幕的光在黑暗中幽幽發亮。
“……還不睡?”
沈寂川淡淡嗯了一聲,關上了門。
然而或許是因為心不在焉的緣故,拄著拐杖的他一轉身,拐杖被門碰了一下,他的平衡一下被打亂,整個人猝不及防地就朝地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喂——”
顧妙妙一驚,下意識想要過去扶他。
“不用管我——!”
一貫冷靜寡言的沈寂川忽然莫名其妙地發起脾氣,抓起拐杖在空中一揮,阻止了顧妙妙的靠近。
顧妙妙果然也停了下來。
“不用你扶,我自己可以!”
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咬著牙,非常緩慢的扶著牆,慢慢撿起拐杖,重新站了起來。
沈寂川很少會讓自己露出這麼狼狽的一麵,即便是少了條腿,他的生活也幾乎完全由他自己打理,很少很少會向彆人求助。
掩蓋在冷靜從容的表象之下的,是他強得驚人的自尊心。
畢竟也在一個屋簷下相處了這麼就,顧妙妙稍微想想就知道他今天為什麼這麼反常。
比起彆人單純羞辱自己,他更無法接受彆人以羞辱自己的方式來羞辱自己的家人。
他無法允許自己,成為一個汙點。
“我知道了。”
顧妙妙並沒有試圖安慰他。
不是每個人都有呦呦那樣的能力,她也不想施展自己拙劣的安撫技巧。
顧妙妙:“那,晚安。”
沈寂川沉默轉身。
回到房間的顧妙妙想,或許每個人的人生都有各自的沼澤。
有的或許彆人能拉一把,有的卻不能。
而不久後重新坐回電腦前的沈寂川,繼續翻閱起了和義肢有關的資料。
他今年九歲,正處於小孩子的成長時期。
如果要在這個時候安義肢,那就意味著他需要忍受的不止是與義肢磨合一次的痛苦,而是每年都需要更換,重新適應,再更換,不停反複的折磨。
對於常人如呼吸一樣自然的行走,對於他而言,每一步都是血肉模糊的痛苦。
但這是屬於他的泥沼。
他必須,自己爬起來。
秋遊回來之後的第二天,呦呦度過了一整天無所事事的鹹魚日子。
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大概就是端著小板凳跑去院子裡,一手摟著和她一起曬太陽的綿綿,一手抱著一杯熱乎乎的奶茶。
吸溜吸溜。
放棄一切計劃的假期,才是假期的精華所在啊!
“呦呦——”準備出門去拍雜誌封麵的鬱瀾經過院子,瞥了一眼快要融化的小團子,“你作業都寫了嗎?今天已經是放假的第三天了哦。”
呦呦扳著手指頭算了算:“沒關係沒關係,還有兩天假呢。”
“你哥哥姐姐昨天就把作業都寫完了,到時候我們如果要出去玩,你作業沒寫完,可就隻能待在家裡看門了。”
呦呦:!!!
怎麼會有人放假第二天就把作業寫完啦!!!
這也太過分了!!!
原本悠閒曬太陽的呦呦心態瞬間崩了。
正巧此時隔壁的池喚拎著他的書包跑來顧宅,熱情地朝呦呦揮手:
“呦呦!我來了!”
呦呦喪喪地說:“池喚哥哥你來啦,可是我要去做作業,不能陪你玩哦。”
池喚昂著頭:“誰說我是來玩的?我也是有正事要做的!”
聽到外麵的動靜,原本在客廳練琴的顧妙妙推門而出,恰好聽到池喚嗓門洪亮、興致高昂地說:
“這大好的天氣,是我們青龍會商量我們幫派擴張計劃的好日子啊!”
呦呦:?
顧妙妙一邊磨牙一邊道:
“哦?你不覺得也是個掃黑除惡的好日子嗎?”
池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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