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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夥這是怎麼了。
被堵了一嘴一鼻子毛毛的戚影帝按下床頭的開關,室內頓時明亮,戚白用手捂在眼前,等眼睛適應光線之後,抱著花年年坐起來。
小家夥死死抱著他脖子,身體還在微抖,像是嚇到的模樣,戚白心疼的不行。
他輕柔的拍著花年年軟乎乎的背,柔聲道:“年年,做噩夢了?”
一隻熊貓寶寶怎麼可能做噩夢,這一刻的戚白,明顯把懷裡的芝麻湯圓當成小baby來哄。
忽爾感覺旁邊有異動,他蹙眉掀開被子,小青蛇團成蚊香圈,腦袋紮在圈圈裡。
大概是感覺身上的‘壓力’消失,它抬頭,明白自己被發現了,衝著戚白討好似的吐了吐蛇信子。
戚白:“……”
他又看了眼芝麻湯圓,下意識以為花年年是被小青蛇嚇到,因此快速撈起小青蛇,朝床外一甩。
小青蛇在空中經曆幾番花枝招展的飛舞,最後啪唧撞到牆上,順著牆滑下,好險沒把自己撞‘骨折’。
蛇與人之間還有沒有愛了!
在小青蛇被戚白甩開之後,花年年終於放開戚白被他死命霍霍的脖子,他瞥了眼摔在地上的小青蛇。
活該!
背時!
——背時二字經常聽基地的飼養員們用方言說,花年年毫不客氣的拿來用了。
小青蛇無力的搖搖尾巴,以此告訴花年年,它還活的好好的。
其實它也委屈,大名鼎鼎、令人聞風喪膽的雷劫之魂,主人卻讓它來保護花年年,並助花年年早日化形。
結果它一來,被迫進入一條蛇身,成為一條小青蛇。
蛇和國寶可不一樣,它可是曆經萬險才能來到花年年身邊,還被花年年這麼嫌棄。
好痛苦的有木有!
戚白見花年年瞪著小青蛇,想了想,將花年年放在床上,準備起身。
察覺到師兄要離開,花年年趕緊扒拉住他,他現在隻有師兄,也隻能在師兄身上找安慰了。
小爪爪勾著他衣角,一臉委屈巴巴看著他的模樣,令戚白心軟的不成樣子。
他低頭在花年年耳朵上親了親:“年年,現在才淩晨三點,我去把小青放回盒子裡,免得它等會兒又上床嚇你。”
花年年不高興了。
師兄居然給那條蛇取名字?!
他縮回爪爪。
戚白還以為他聽懂了,說了聲‘乖’,下床把小青蛇撿起來。
他剛才甩的時候留了力,最多讓這條蛇摔個暈頭轉向,不會有什麼事。
小青蛇被戚白重新放回盒子,隨後又把盒子放入浴室,就算它從盒子裡出來,也隻會在浴室裡打轉。
“老實點。”
對待小青蛇,戚白立刻從溫柔奶爸變成高冷影帝,麵無表情的盯著小青蛇,整個浴室都是低氣壓,害的小青蛇慫慫的縮在盒子裡,動都不敢動一下。
回到床邊的戚白卻發現本該在床上的花年年爬回了他自己的搖籃窩,規規矩矩的用小毯子把自己蓋住。
戚影帝:???
“年年?”戚白蹙眉,有些摸不著頭腦,小家夥剛剛還纏他的不行,怎麼突然要分床睡了。
花年年閉著眼睛,不理會戚白。
他剛剛傷心的很,可轉眼師兄還給那蛇取名字,那條蛇裡麵的芯子可是把他劈死了的!!!
他現在很生氣!
不要來煩他!
花年年一動不動不理他,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是小家夥第一次對他這麼冷淡,戚白有些無措。
他彎腰,摸向花年年的耳朵:“年年,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我們是朋友,有什麼問題你直接跟我反應,不然我可能領會不到。”
這個時候的戚白深深覺得,他要是會熊貓語就好了。
花年年睜開眼睛,對著戚白又是委屈又是生氣的叫了聲。
讓你取名!
你為什麼給那條蛇取名!
本國寶非常不!高!興!
花年年的名字不是父尊母親給他取的,是師兄給他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