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幾分鐘後, 花年年和灰灰被戚白撈出坑底,中途花年年找機會勒令孫條條不許再說‘師兄’的事。
孫條條很納悶, 但他聽出花年年語氣中的嚴肅,反正他也不是很懂什麼‘師兄’,不讓他說正合他意。
花年年倒不是要故意瞞著戚白, 戚白是他師兄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但戚白沒有擁有前世的記憶。
他說了不但沒用, 說不定還會增加戚白的困擾。
再說,就算要告訴戚白, 也要等他自己化形,麵對麵和戚白說才是, 這麼重要的事情靠一隻筍子精傳話像什麼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孫條條說話能被戚白聽到,不過這也是好事,有孫條條在中間翻譯, 他也能變相和師兄交談了。
花年年對著戚白叫了聲, 把這兩個想偷國寶的賊的事情說給孫條條, 再由孫條條告訴戚白。
這倆賊, 底下的王二麻被花年年揍暈,地麵上的老劉被白一腳踹飛, 撞在竹子上撞暈了。
戚白聽完之後, 眉頭皺起, 說出的話卻不是關於倆賊的, 而是伸手戳了戳孫條條:“所以, 你是筍子精。”
孫條條可自豪了:“當然, 我的名字叫孫條條,是花年年給我取的。”
“花年年?”戚白揚眉,低頭看懷裡的芝麻湯圓,“給自己冠了個姓,為什麼不冠我的?”
?
花年年懵了懵。
好在戚白也沒多問,基地裡潛入想偷國寶的賊,這事兒可大可小,最重要的是,這兩人背後有人指使。
戚白蹙眉,用繩子將兩個賊起來——繩子是從老劉帶來的那個包裡翻出來的。
花年年忽然想起老劉說的隱身符,他讓孫條條轉告戚白,戚白頓了頓:“隱身符?”
他以前拍過一部鬼片,裡麵講到一些道士和黃符,對這方麵倒也不是全然不懂。
但拍戲歸拍戲,他一直認為是假的,沒想到真的有‘符’。
戚白在老劉身上翻了翻,很快在他的衣兜裡翻出兩個小錦囊。
花年年對孫條條道:“你讓我師兄試一下,這玩意兒是不是真的能隱身。”
孫條條轉告後,正好戚白也有些好奇,想驗證驗證。
筍子精都有了,隱身符似乎也不是什麼太過驚奇的東西。
戚白從其中一個錦囊裡取出一張黃色的符,花年年用爪爪指自己,示意戚白拍他身上。
戚白眉心的攏度消散了些,摸了摸花年年,反手把符拍在自己身上。
萬一有什麼危險,也是他承受。
花年年:“……”
兩熊一筍眼睜睜看著戚白從眼前消失,就好像有人用橡皮擦一樣,把戚白從腳到頭擦掉。
花年年忍不住叫了聲,緊接著他被一雙看不到的手托了起來。
隱身符,隱的是身,彆人看不到,但他人還在原地,這就是隱身符的作用。
孫條條震驚的方言都冒出來了:“日你個仙人板板,太牛批了!”
戚白亦處於震撼之中,他把符揭下,身體又慢慢顯現出來,低頭和趴在他懷裡的花年年目光相對。
花年年用爪爪拍自己,示意戚白:讓我也試試。
不用孫條條翻譯戚白都能明白花年年的意思,他好笑的把符貼在花年年腦門,看著花年年在眼前慢慢消失。
然懷中的觸感告訴他,花年年還在他懷裡。
這畫麵比花年年用靈力炸了他家的紙盒,筍子精冒出嘴巴說話更具衝擊力。
花年年十分興奮,這隱身符確實是個寶貝。
戚白看了眼昏迷的老劉,目光若有所思,緊接著瞳孔一縮,他在老劉身邊蹲下.身,也不知他做了什麼,老劉忽然醒了。
花年年雖然搞不懂戚白要做什麼,卻乖巧的沒有吭聲。
醒了後的老劉並不呼痛,隻警惕又恐懼的看著戚白:“你、你想做什麼?”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是。”戚白淡淡道,“你背後的大老板,為什麼要雇你們來偷國寶?”
戚白演過專業的刑警,為了詮釋好這個角色,他看過許多關於刑偵方麵的書,還特意去專案組裡待過,感受裡麵的氛圍。
此時此刻,他對老劉的詢問,完全就是警察對犯人的審問。
老劉渾身一抖,這人居然知道他背後有個大老板雇他偷國寶,他是怎麼知道的?
戚白將他的反應收於眼底,目光微沉,不疾不徐道:“那我換個問題,背後雇你的人,想要你們偷哪隻國寶?”
老劉目光劇烈閃爍,抖著聲音:“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
輕飄飄兩個字讓老劉白了臉,他的目光下移,這會兒才發現戚白懷裡的花年年,看清楚花年年的模樣時,老劉腦子嗡了一下。
腦海裡響起一段話:“……我讓你們去偷國寶,不是隨便偷一隻,我要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