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的外表本就很是猙獰,很多人都不敢抓螃蟹,而這隻有麻將桌那麼大的螃蟹看起來更加可怕,尤其是他的八條腿,光是腿就有花年年身體那麼粗!
如果大金金沒有說他的經曆,光瞅他這外表,妥妥的犯罪分子。
但和他的經曆搭起來,再聽他結結巴巴的說話,花年年對他的諸多印象,瞬間化成一個傻字。
怪可憐的。
以他這八條腿隻能橫著走的速度,想必走了很遠才找到一個同類,奈何運氣差了點兒,最後朋友沒交成,反而失了條腿。
等可憐巴巴的趕回家,又遇上一條鳩占鵲巢的霸王蛇。
嘖……
也是夠慘的。
不對,最慘的應該是那條大章魚,好端端的睡個覺,一個大夾子過來沒了條觸手,罪魁禍首還傻不拉嘰的說要交朋友。
大章魚沒把大金金撕碎已經算不錯了。
花年年對那隻不知生活在哪裡的大章魚生起無限同情之心。
“我隻想要點沉船裡的一些寶貝,”花年年說,“你守在這裡這麼久,知道哪些東西值錢吧。”
大金金鬆了口氣,隻要不是想占他家就沒有問題。
“有、有很多、多的。”大金金說,“你跟跟跟……”
花年年頭疼的打斷他:“行了,彆說話,你直接帶我過去就是。”
大金金往旁邊爬,聽出花年年語氣裡的嫌棄,忍不住小聲解釋:“我、我很久沒、沒說話了。”
他的意思是很久沒有說話,所以才會結巴。
花年年懂了。
他愣了下,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壞。
這是大金金的家,這些沉船雖然是無主之物,可真要算的話,應該算是大金金的財產,他過來要東西,本就該客客氣氣的。
而且,他獨自生活在這江底下這麼多年,除了那些想撈東西的人撈不起來之外,沒有出現任何不好事件,甚至那些下水撈東西的人也沒有出事,隻是迷失方向而已。
如果大金金想作惡,再輕易不過。
“對不起啊。”花年年聲音軟了下去,他心中一動,“你要不要跟我去岸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