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條條和圖圖暫時在村子裡住下,花年年後續還特意去鎮上打聽關於張剛的事, 得知張剛被嚇了一頓後, 生了場病, 之後變得聽話許多,再也不敢虐待小動物了。
花年年對此很滿意,歇下再去嚇一次的想法。
自從在村裡過上‘隱居’生活, 戚白百分之七十的心思都拿來做好吃的,其中荷葉粉蒸雞是他自己想出來的一個菜式, 做工很麻煩, 但他每個月都會給花年年做一次。
他們在後院搭了個家禽棚,裡麵養著雞鴨鵝, 經過幾個月的生長, 長勢很是可觀。
此刻, 花年年戴好帽子, 穿好圍裙, 準備去家禽棚抓荷葉粉蒸雞的原材料。
之前戚白都是在市場裡買雞來做。
現在雞養的肥肥噠, 可以宰啦。
花年年看上那隻紅冠公雞,每天就它嚎的最響亮, 生怕彆人不知道它嗓音響亮, 尤其是早上, 定時四點半開嗓, 氣的花年年在晚上睡覺之前, 用膠帶把它的嘴纏上, 才能一覺睡到大天亮。
上前天, 花年年和戚白兩人鬨到半夜,前者精疲力竭,不出意外的話,花年年這一覺得睡到日上三杆。
哪想沒睡多久,喔喔喔清亮的聲音劃破寧靜的清晨,一個接一個,沒完沒了,生生把花年年和戚白吵醒。
花年年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隨後衝出臥室,快的連戚白來不及阻止。
等戚白趕到家禽棚,就看到花年年年拿了根繩子把打鳴公雞倒掛起來,嘴上的膠帶又多封了層。
——晚上睡之前,給公雞纏的膠布被它弄掉,也不知道它是怎麼弄掉的。
因為這個插曲,花年年決定今天宰了它!
紅冠公雞大概是產生不好的預感,在花年年朝家禽棚走來時,揮著翅膀嘜嗷嗷的衝進鴨堆,把一群鴨子嚇的四叫,鴨子們一叫,旁邊的鵝也不甘示弱的叫起來,一時之間,棚子裡熱鬨非凡。
而引起這股熱鬨的罪魁禍首——紅冠公雞,找準時機,飛到棚頂上,兩隻小眼睛得意的盯著花年年,仿佛在說:有本事來呀。
花年年嗬嗬。
“年年,要幫忙嗎?”孫條條躍躍欲試。
圖圖看了眼自己的小短腿,乖巧的選擇不說話——她養了幾天,雖然身體還沒養好,但精神已經全麵恢複。
“不用。”花年年斷然拒絕,一隻雞而已,他還搞不定?
“年年,抓好了嗎。”前院傳來戚白的聲音。
“馬上!”花年年揚聲回答,一個箭步衝進棚子,腳尖往牆麵上一點,輕輕鬆鬆躍上棚頂,看著公雞小眼睛中閃過的慌亂,學著反派的語氣,“有本事你繼續跑啊。”
公雞沒動,穩如泰山的站在原地,張開翅膀,警惕的瞪著花年年。
喲,還挺沉穩。
花年年眯了眯眼睛,往前走了一步。
下一秒,他的身體僵住。
腳下用竹條搭的板子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似乎隨時能斷裂。
花年年:“……”
他趕緊往後退,退到邊緣處,離他三米遠的公雞開始搖著翅膀喔喔狂叫,耀武揚威的在棚頂走來走去,篤定花年年拿他沒辦法,十分神氣。
“你以為我這樣就奈何不了你?”花年年利落的跳下棚頂,冷冷瞪著公雞,公雞不叫了,翅膀不安的扇動。
花年年舉起手,聚集的靈力球朝公雞揮過去,砰的一聲,炸著毛的公雞從棚頂滾下來。
“小樣,還敢跟我鬥。”花年年倒提暈頭轉向的公雞,轉身往外走,剛走兩步,身後忽然傳來卡擦卡擦的聲音,他回頭一看,整個棚頂塌了下來。
花年年:“……”
孫條條見勢不妙,招呼圖圖鑽到角落處:“快跑。”
聽到聲音的戚白從廚房跑出來,看到眼前的情況,再看花年年手中倒提的公雞,哭笑不得:“抓隻雞把棚給拆了,年年,功力見漲啊。”
花年年氣的對著公雞爆捶。
可憐大公雞剛剛轉醒,又被花年年捶暈,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被拔了毛,成了鍋中美味。
吃完美味後,花年年和戚白也不睡午覺了,兩人合力將榻了的棚頂修好。
大功告成,花年年看著戚白,撲哧一聲樂了。
“笑什麼?”戚白問。
“喏。”花年年從戚白頭頂摘下一支雞毛。
大名鼎鼎的戚影帝,在一個偏遠的村子裡,種田養雞,甚至為了修棚子,頭頂還沾上雞毛,若是這個模樣被他的粉絲知道,怕是得瘋。
戚白無奈,自從到村裡生活後,他的潔癖已經被迫治好。
正要說話,孫條條突然躥出來:“戚白,你手機響了三次了。”
知道戚白和花年年住在長壽村的,沒幾個人,所以幾乎沒人打擾他們,能一連打三個,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兩人退出家禽棚,回到正屋,拿起手機一看,是戚夕打來的。
戚白回撥過去,電話接通,戚夕在那邊沉默幾秒,說:“小白,媽走了。”
戚白眉梢微動,隨後說了兩句,掛斷電話。
花年年眨眨眼睛,戚母也死了?
為什麼加個也字,是因為去年戚父坐飛機去國外談生意,飛機失事,全機乘客,無一生還。
雖然跟戚家斷絕來往,但戚父出事後,戚白還是帶著花年年回了趟戚家,一是擔心戚夕,二也算是全了血緣上的父子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