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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羨魚看著東方白感動的樣子，笑嘻嘻的將東方白推到洗浴房去了，煽情什麼的，她不喜歡。
不過在看到東方白的一瞬間，林羨魚到底還是放鬆了下來，其實她還是會擔心，哪怕明明知道東方白武力超群，明明知道對麵已經潰不成軍也是一樣的。
東方白沐浴之後一身簡單的白色袍子，看起來又猶如謫仙下凡，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格外的平和，不過眼眸之中那絲戾氣卻依然沒有辦法掩藏。
而林羨魚也能夠明顯感覺到東方白身上的氣勢已經和之前不同了，同時籠罩在他身上的還有化不開的濃厚的血腥感，儘管血腥味已經沒有了，但是那種感覺卻並沒有消失。
“走吧，先好好休息，我幫你擦擦頭發。”
林羨魚挽著東方白柔聲的說。
“好。”
東方白摸了摸林羨魚的頭。
“夫君，如今那邊聯軍算是退了，這戰報要怎麼寫啊。”
林羨魚一邊用乾毛巾幫東方白擦頭發，一邊開口問。
“娘子，你怎麼想的？”
“這是大捷，肯定需要上報，而且之前幾封戰報都已經上去了，不可能莫名其妙就沒了，更何況這麼多人都看到了。”
東方白躊躇了一會：“娘子，你這真不是修行者才能製作的武器嗎？”
“不是，一般人就可以，而且其實難度比你想象的要簡單，無非就是配比和合成。”
林羨魚接著說：“甚至可以製作出各種各樣的火器來，今天用的這種隻是最簡單最簡陋的一種。”
“各種各樣的火器？”
東方白想轉過頭去看林羨魚，卻被林羨魚牢牢的按住了：“彆亂動。”
“對啊，各種各樣的火器，可能整個世界都會因為這些武器而變化。”
林羨魚開始描述各種各樣的火器的可能，手持點放的火銃和鳥銃，地雷水雷，火箭大炮，這些都是現在技術能夠製作出來的東西。
“娘子，這些你是怎麼想到的？”
東方白忽然問了一句，林羨魚有些呆滯。
“我在十二歲之前，曾經夢到過仙界的東西，記下來不少，這些是，彈簧和火藥也是，隻是因為年齡特彆小，所以很多東西隻有碰到相關的才能想起來。”
林羨魚到底沒有勇氣說出自己的來曆，更何況係統也不允許它說出係統的存在，隻得借助這仙界之說，不過也沒錯，和大楚比起來，現代的確能算仙境了。
“這麼說，我家娘子真是天命之女？”
“或者是仙女下凡？”
東方白帶著幾分笑意，他其實還是有幾分相信的，畢竟又接觸到了許多超出他想象的東西，最重要的是，他相信自家娘子。
“仙女下凡到不是，隻是偶爾看一些隻鱗片甲，這火藥的配方上交給朝廷我是願意的，隻是有兩個問題，一個是這會不會讓我和我家人的自由受到約束，還有一個就是我真的上交了，會不會下一次又在敵人手裡看到。”
“如果不搞清楚那拋石車的圖紙是怎麼落到外族人手裡，我真的不太敢上交。”
“我不想最終我拿出來的武器用來對付我夫君和大楚其他的將士。”
林羨魚開口說出了自己顧慮。
“我知道，隻是如果暫時不上交火藥的技術，可能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你可能要麵臨的東西不會比上交更少。”
“之前天命之女的說法，不過是祈雨成功，很多人還覺得這隻是湊巧，但是這一次就可以確實的說是神跡，隻怕以後你麵臨的風險會大大增加。”
東方白歎了一口氣，這真是進退兩難。
“單是針對我本人，其實無所謂，因為普通人根本拿我沒有辦法，而且隻是有我在才能發動所謂的神罰，總好過我能夠提供大規模的殺傷力武器。”
林羨魚仔細斟酌了一下：“夫君，我這配方還是可以交，單是你必須保證絕對不會流出去，然後你就說是你發明的吧。”
“這……”
東方白卻想不到林羨魚會這麼說。
“我們本就是一體，我真的不需要這麼功績和聲望，當初我將活字印刷術獻出去的時候也一樣，我隻想避開這些紛紛擾擾。”
“然後這配方你絕對不能用書信或者奏折的方式呈上去。”
林羨魚決然的說：“至於天命之女什麼的，傳就傳吧，對於外族人也算一種威懾力，更何況荒誕不經的傳聞這麼多，我不在乎。”
“哎，我還得上一道密折給皇上，到時候皇上可能會召我回京，我們一起吧。”
東方白聽了也有些無奈：“有時候真想拋開這些紛紛擾擾的事情，和羨魚你直接歸隱。”
“可惜你的責任心和擔當不允許你這麼做。”
林羨魚用力的揉了揉東方白的頭發：“夫君，還是不要說這麼天真的話吧，對了，王總兵那邊是直接讓他恢複，就說我另外找到一株草藥，還是繼續拖著啊。”
林羨魚又想到那個臥病在床的王總兵。
“還是按照原計劃吧，我怕王總兵知道我殺了這麼多人，要被氣死，還是讓他一直病著，免得擔責任吧，不過我可以去問問他需要功勞嗎，需要我可以提一嘴。”
東方白帶著一絲促狹說。
“那好吧，這事你就看著辦吧，到時候需要我就把配方提供給你，至於裝神弄鬼什麼的，我死不承認就是了，彆人要猜測就猜測唄。”
“到是夫君你這一次殺了這麼多人，真的不會被攻擊嗎？”
林羨魚反而更擔心東方白：“還有，你會不會覺得有壓力。”
“沒有什麼壓力的，攻擊就攻擊吧，我總不能收攏這麼多俘虜吧，勒馬關可放不下，也養不起，更何況他們本就不是什麼善類。”
東方白冷酷的說，身上那股戾氣又彌散開來。
殺一人為罪，屠萬人為王，殺得萬萬人方為王中王。
林羨魚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起來這首詩。
“娘子，你不會覺得我太殘忍了吧。”
東方白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問了，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但是他在乎林羨魚的看法。
“當然不會，殺一人為罪，屠萬人為王，殺得萬萬人方為王中王。”
林羨魚一字一句的說：“我夫君可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呢。”
“小嘴真甜啊。”
東方白伸手一撈，就將林羨魚順勢撈到了自己懷裡。
“哎呀。”
林羨魚一驚，恍惚之間已經到了東方白的懷裡，然後就看著東方白的臉在眼前慢慢的放大，最後唇齒相交。
兩人之間已經許久沒有親熱了，這一下猶如星火燎原一般。
這一夜，東方白也是格外的狂野，仿佛欲望永遠沒有儘頭一樣。
極儘纏綿的一夜過去。
“夫君，你今天是不是得去慶功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