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前輩的話,並沒有讓李清河有什麼放鬆下來,不知情說的輕鬆,可是實際上呢,這位在京城舒舒服服的當他的築基修行者,而自己卻和娘親顛沛流離。
“先確定我們是不是真的有父子關係再說吧。”
李清河到是想一走了之,但是他隻是煉氣期,而對方卻是築基期,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想問一句為什麼。
“李神醫,麻煩你了。”
李前輩知道李清河不會那麼輕易認自己,但是不管怎麼說,既然知道了李清河的存在,他就不會輕易放棄的。
他不是不在乎子嗣,而是因為年少的時候,還沒有成為守護者的時候,曾經有過嫡妻嫡子,但是卻都相繼亡故,他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師父搞的鬼,但是終究查不出什麼線索。
後來就沒有在凡人之中尋找什麼感情了,從前遊曆的時候,也曾經有過那麼一兩個紅顏知己,但是卻並沒有再娶了,偏偏煉氣期認識的那些紅顏知己最後都離開了,就剩他一個孤家寡人了。
等到築基成功之後,他更是放棄了那種念想,越發的清心寡欲起來,而且築基期要生子,至少也需要煉氣期後期的修行者才行,否則隻能母親生產的時候必定會難產而亡。
實際上越是修為高的女修行者,生產越是傷元氣,如果雙方修為旗鼓相當還好一些,如果男方比女方修為高的話,女方幾乎可以說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
李神醫有些無奈,不過早就想到自己要趟這渾水,起身開口說:“我需要取兩位的一點血。普通的血就行,不用心頭血,你們可以看著我做什麼用。”
李神醫不得不解釋一番,畢竟這修行界能夠拿血液做文章的功法還真不少,他可不想引起任何誤會。
“這茶我還泡嗎?”
林羨魚看著緊張的氣氛,隻能開口緩和一下氣氛。
“當然。”
李前輩和李清河異口同聲的說,說完之後,兩人都有些嫌棄的轉過頭去。
“來吧,李神醫。”
李前輩開口了,李神醫才敢取血,要知道這築基期修士的威勢可不容挑釁。
林羨魚到是悠閒的很,仿佛全然沒有被影響一般,這六羨茶的香氣很快就彌散開來,到是讓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好了,你們得稍等片刻。”
李神醫將兩人的血液都取出來之後,開口說到。
“先喝茶吧,都是愛茶之人,不喝我可就自己喝了。”
林羨魚開口說完,眾人立刻坐到了茶桌旁邊。
“羨魚,這個茶真是你自己炒製的?”
李清河雖然心裡記掛著結果,但是仍然被這茶湯給驚豔到了。
“是啊。”
林羨魚笑著說:“我淨會些小道。”
“這怎麼能算小道。”
李前輩第一個不答應。
幾人喝茶到底還是有些彆扭,李清河雖然很想開口問林羨魚求茶葉,但是李前輩在他又不想開口。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
李神醫開口說:“你們看這個,不止是血液融合在一起,還有各種反應都是一致的,李道友,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和李前輩的確有親緣關係。”
李神醫的人品李清河還是信得過的。
“就算血緣上有,我也不想認。”
李清河笑著說:“幾十年我都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我自己一個人也走到了煉氣期大圓滿,在我還是個孩子,最需要爹的時候,你這個爹不在。”
“在我剛啟蒙,最需要爹的時候,你這個爹不在,在我娘親生病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你不在,在我孤苦伶仃一個人的時候,你也不在。”
“在我被人追殺欺淩的時候,你也不在,如今我已經不需要你這個爹爹了,你忽然冒出來跟我說,讓我認你?”
李清河目光炯炯的看向李前輩,李前輩的臉色變的越發的蒼白了,每一句每一個字都仿佛敲打在他的心上。
“就憑你親緣上是我爹,我就要認你嗎?”
“你不會以為你是築基期修士,我就要認你吧?”
李清河目光銳利。
“你聽我說。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娘……我們之間隻有一夜情緣,可是一夜之後,她就消失了。”
李前輩開口說:“或許你可以聽聽我當年的故事嗎?”
“雖然不管我知道不知道,我沒有儘到做父親的責任是真的,你不願意認我,我也能理解,但是你娘,我能不能到你娘墓前上一炷香,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娘應該就葬在京城周圍。”
李前輩的話讓李清河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你說吧。我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我就不信有哪位女子,能夠在有孕的情況下主動離開,甚至隱瞞至今,而且你既然知道她葬在京城附近,那你也應該知道,她或許至死都惦記著你吧,雖然她沒有說,但是我知道她心裡惦記著一個人,我問她,我爹是誰的時候,她都說已經死了。”
“清河,你知道為什麼你的名字是這個嗎?”
李前輩露出一絲緬懷的笑容:“我和你娘相遇的地方,就是清河。”
“你這樣說,隻會讓我更恨你。”
李清河露出一絲難過:“我娘處處惦記著你,但是卻不敢踏進京城一步。”
“你聽我說……我和你娘剛認識,就一見如故,我開始的時候,是將她當成妹妹來看的,那個時候,其實我另有心儀之人。”
李前輩露出一絲苦笑:“你娘很勇敢,也很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