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哪種樹能砍啊?”嚴和隻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剛下車時的好心情全都被他們倆給破壞光了。
陸岑風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彆急,這兒是森林公園,樹種不會太少,跳過這兩種去砍就是了。”
“就是!”肖禹很難得一見地附和了陸岑風一句,“山上這麼多樹,還能全都是桃樹和鬆樹不成?”
“嘿你個小屁孩兒!輪得到你來教育我嗎?”嚴和笑罵著拍了下肖禹的背,剛打算教一教他如何尊老愛幼,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風聲。
呼——
嚴和連忙側身並順勢推了一把肖禹,卻還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刮了自己一下,肩膀處的羽絨服瞬間就破碎了。
他立即一轉眼,視線淩厲地掃向了身前。
就見一隻家貓般大小的動物剛好身首分離。
“小心!”旁邊剛轉過頭去的肖禹忽然大喊道。
嚴和聞到喪屍類獨有的惡臭味兒,立即縱身往前一躍,後麵的動物頓時撲了個空,落在地麵上怪叫了一聲。
下一秒就直接被拍成了肉餅。
黑色的血液激射而出,四散飛濺,路邊的樹上緊跟著又躥下來幾隻。
結果它們才剛一站定,就同時都被凍成了冰雕。
惡臭味與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堪比攢了幾十年的臭襪子沒有洗。
“嘔!熏死我了!”離得最近的朱蘇第一個就捂住了口鼻。
迅速轉過身來的嚴和卻隻關心那些冰雕,“這什麼鬼玩意兒?”
“這些動物之前都躲在鬆樹上,不注意還真是防備不到。”肖海城邊說著話邊走到冰雕跟前仔細瞅了兩眼,“好像是鬆鼠。”
陸岑風也走近兩步並看了嚴和一眼,“沒事吧?”
嚴和立即搖頭表示沒事,並看向了肉餅和冰雕的主人。
朱蘇正拖著長刀緩步上前,一身簡單的衣褲上幾乎乾淨如新!完全不像他似的,滿身都是白色的鴨毛和散發著臭味兒的血點子。
苦笑一聲後,嚴和還是忍不住吐槽道:“小朱兒啊,你說說你剛才咋想的,直接砍頭不行嗎?乾嘛非得把它拍扁了?”
“一著急,刀拿偏了。”
“……唉!我謝謝您勒。”
朱蘇:“……”
陸岑風不忍看朱蘇陷入尷尬,所以便插言給她指派了個活計,“彆說這麼多了,蘇蘇你趕緊殺一下,我收了內核咱們好走。”
朱蘇聞言立即舉起了刀來!上去哐哐一頓剁,直接就把七八個冰雕全都給斬成了好幾段。
旁邊的肖海城看得嘴角狂抽,腦子裡卻還在惦記著剛剛頭一回聽說的內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