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程樂也是徹底瘋了。但凡一個正常人,程歡如此得勢,哪怕已經關係如同水火,可娘家這麼侮辱她,她也應該懂得怎麼借勢打壓回去!甚至可以趁機和孫劭離婚,拿個幾千萬,樂得逍遙。
可偏偏她滿心想的都是怎麼和弟弟去鬨,也是愚蠢之極。
更何況,程樂忘了一件事,程歡是玄學大師,他要是不想見到程樂,程樂是怎麼都不會找到程歡的。而且王騰還在呢!怎麼可能讓程樂給程歡添堵?
程樂也是沒有辦法,急的火燒火燎。按天見的往天橋下麵跑。可剛跑了三天,就發現程歡那攤子撤了。
原因無他,程歡換地方了。
這下程樂徹底沒有了辦法,試圖聯係父母,卻發現程父程母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換了電話號碼,這下就更走投無路了。
“不是你這女人也是有病,程老師那麼能耐,你有什麼可怕的?大大方方回婆家去不好嗎?”
“就是,你那個婆家現在都要看程老師臉色,你乾嘛來找他鬨?不是該找婆家鬨?”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我那個弟弟……”程樂是真的百辭莫辯。她和程歡是親姐弟,她還能不知道程歡有多少本事?之前老天橋那個假瞎子就是個騙錢的,程歡和他學能學出來個什麼四五六!
可孫家不一樣,孫劭父子都是有本事的,隻要她熬死了孫劭婆婆,孫家一切就都是她的。可這些人為什麼就都不懂!
不,她不需要彆人懂,隻要程歡彆再給孫家添堵,她懷了孩子,就能改變一切。
周圍人看程樂的眼神都十分鄙夷。然而程樂的心裡還依然做著豪門的闊太太的美夢。
可說來也有趣,程樂廢了這麼大的勁兒都找不到程歡,可孫劭的弟弟孫雀卻意外撞到了程歡手裡。
隻能說,這是自己送上門的打臉。
說來也巧,起因是孫雀的一個狐朋狗友叫羅維的。嚴格來說,這個羅維雖然有錢,但卻不是圈子裡的人,而是一個拆二代。
他原本也不住在燕京城裡,而是住在燕郊那頭。正好趕上土地改革,羅維家裡地多,靠著拆遷款就成了土豪。而這羅維的爹也有點腦子,拿著拆遷來的錢搞投資,做了幾筆竟然都賺了。於是羅維倒是也有和孫雀他們一起玩的資本。
畢竟,甭管這羅維是不是暴發戶,可他手裡的錢是實打實的。就連孫雀這些人都不如他家。而且孫家因為孫劭的事兒已經在走下坡路。
孫雀原本的玩伴也有不少為了躲避風頭遠離他的,現在隻有羅維這個不混圈子的還能和他一起浪一浪。
可也正是因此,他從羅維這聽到了一個十分詭異的事兒。而且還和他家的那塊地有關。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家那塊地有問題。”舞廳裡,羅維也是喝大了,摟著旁邊清秀的小男孩說話都口齒不清。
“你怎麼知道的?也是王騰那個王八蛋?”提到這件事,孫雀就恨得咬牙切齒。
可羅維卻搖搖頭,“不是。你知道你家那塊地原來是乾什麼的嗎?”
“不是荒地?”
“不不不,是個幼兒園。”好像想起來什麼可怕的事兒,羅維狠狠地灌了一口酒,然後嗆咳了好幾聲,才把後麵的話說出來,“你家倒黴未必因為人家程老師,沒準就是那塊地鬨得。”
“那幼兒園死過人,十多個小孩被穿成串掛在晾衣杆上,你說嚇不嚇人。”
“我就是那個幼兒園出來的。”
“你說什麼?”
“喝酒喝酒!”羅維不想細說,又對著酒瓶子喝了好幾口,才醉醺醺的說了一段醉話,“我家拆遷後有一套房就分到那塊地邊上了。不瞞你說,我去了一次就再也不敢過去了。那樓,簡直有毒。”
“媽的,半夜能看見小孩在走廊裡跑。有一個紅衣服的小女孩,手裡抱著的球根本就是人頭!”
“要是能賣掉就好了……”
孫雀聽得心裡一動,隱約抓住了什麼,但又一下子消失了。
可又過了幾天,孫雀突然聽周圍人說,最近新起來的程大師好像在找房子。據說是想在燕郊那頭找一個比較清靜,房子也大一些的獨棟彆墅。
這條件怎麼聽著這麼熟悉呢?孫雀先是一愣,接著陡然想到了羅維哪天喝酒時候說的話。
他覺得自己心裡有主意了,這程歡不是自稱玄學大師?那就給他弄一棟鬼宅看看會怎麼樣吧!
就那個殘廢,離開輪椅連路都走不明白,他到想看看程歡怎麼對付那宅子裡的東西。
這麼想著,孫雀給羅維打了個電話。他也聰明,沒有明說,隻是提到程歡買房的事兒。
果不其然,羅維聽到之後,當天就托人求到了程歡麵前,說想和他見見。
這房子已經快要成他的心魔了,不處理了,他這輩子都寢食難安。想到當初在房子裡經曆的事兒,羅維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寒顫。
至於程歡那頭,在聽到羅維的請求之後,也皺起了眉。
“程哥,是這房子有問題?”
“有,”程歡點點頭,然後轉頭問王騰,“羅家是得罪什麼人了嗎?”
“怎麼說?”
“隻能說幸虧羅家沒有人住進去,否則現在恐怕早就一家子都死絕了。”
程歡拿出一張白紙,將那個獨棟彆墅小區整體圖形畫出來給王騰看。
“你看這幾棟房子連在一起像什麼?”
“英文的T?”王騰有點懵,可緊接著,他換了一個方向在看,突然感覺後背發涼。隻見那最前麵的小樓,位置歪歪斜斜,十分詭異,與其說是英文的T,不如說更像是一個中文漢字。
“臥槽!這特麼好像是個亡!”王騰瞠目結舌。他家雖然不是搞建築的,可他有幾個發小家裡是。所以一些相關的行業規矩,他也聽說過不少,所以才更加覺得奇怪。
誰他媽不想乾了,弄個小區擺成這種字體,不掙錢了嗎!
可程歡主要說的還在後麵,“這小區的事兒都可以先放放,你看羅維他們家這棟樓,在亡字的最中間。而且為什麼獨棟彆墅左右兩邊要建個這樣的小房子。”
“據說是養狗的?”
“那得養多少狗才能用到這麼大的屋子?這已經不是狗屋,而是耳房了。雙耳房還蓋在這個位置,這是典型的雙耳煞。”
“住進去會怎麼樣?”
“家裡糾紛不斷,會有血光之災。死無全屍血流成河的哪一種。”
“這畢竟就是個房子……”王騰呆滯的看著程歡,有點被嚇到了。
可程歡轉頭就在網上搜索了一下關於這個小區的新聞。發現從建成到現在,光是跳樓的都有好幾起了。
“我的媽……”王騰忍不住往程歡身邊靠了靠。
“平時不是膽子挺大的?”
王騰咽了咽口水,把頭埋在程歡的腿上求順毛,“真挺嚇人的,程哥這活咱們不接。”
然而他越是這樣,程歡就越忍不住逗他,“不接怎麼可以?我還想把房子買下來呢!”
“……”買下來?特麼不要命了嗎!!!王騰呆滯的看著程歡,半天都不知道說點什麼。
程歡終於笑出聲,輕輕拍了他腦門一下,“不逗你了,看把你嚇得。我腿腳也不方便,這活的確不能接。”
“和腿沒有關係,是太晦氣了才不接。”王騰一直很在意程歡的腿,聽他這麼說,倒是來了精神,十分執拗的補充道,“程哥,我一定會找到好大夫給你治好。”
兩人這邊正說著,那頭門口突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
“是誰來了?”開門的是程母,然而她不過剛把門打開,門口衝進來的女人就噗通一聲給她跪下了,後麵跟著進來的青年也滿臉焦急,他似乎也覺得女人這樣做突兀,但是卻沒有什麼好辦法。也不知道怎麼阻攔。
“這是怎麼了?”程母是個厚道人,最見不得這個。趕緊要把女人扶起來。
可女人卻已經哇的一聲哭了,“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女兒……”
“出什麼事兒了?”程歡聽見聲音也跟著出來,然而推他出來的王騰看見門口的一男一女卻一下子皺起眉頭。
原因無他,這兩人其中那個男的,正是想賣房給程歡的羅維。
他媽的這孫子還敢來!想到羅維和孫雀的關係,王騰第一反應就是把人攆出去。可羅維也像是看明白他的意思,竟然也乾脆利落的給程歡跪下了。
“程老師,您救救我侄女,我哥沒得早,就這麼一個孩子,您救救她。至於我乾的那些王八蛋的事兒,您隨便發落我,我什麼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