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tang法出爐,那時候,我三十五歲。”
“王玉山大我一歲,成了市六院手外科主任,帶著手外科團隊走向輝煌和巔峰,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骨科、手外科醫院!”
“常紅蕾和我同歲,顧紅梅小我們兩歲,她跟著常紅蕾從協和跑到積水潭,讓積水潭手外科成了北方的標杆。”
說到這裡,湯金波眼淚模糊了。
李宇從來沒聽過老師說起來這些事兒,也從來不知道還有這些忘事兒。
湯金波看著陳滄,笑了笑:“看見你的工作,說實話,讓我想起了當初的我們,曾因此並肩奮鬥,可是……你比我們的起步都要高,小陳啊,我真的希望你能把這件事兒做好,能把肌腱縫合做好。”
“這……是我們不曾走完的路啊!”
一句話,不知為何,讓陳滄、江濤、李宇三人都是不有的鼻子一酸。
陳滄端起酒杯,對著湯金波說道:“湯教授,我敬您一杯!”
江濤和李宇連忙舉杯:“湯教授,我們敬你!”
湯金波微微一笑:“是我應該敬你們!”
酒喝多了,湯金波喝醉了。
回酒店的路上說著就哭了起來:“王玉山你個王八蛋,至於之麼多年不接我電話嗎?我他媽的……你以為你不給我打電話我就給你打嗎?”
“常紅蕾!你說好當初要……”
“紅梅……我們堅持的工作,現在有新的年輕人接手了!”
攙扶著湯教授回到酒店,陳滄久久不能釋懷。
江濤也根本不知道原來當初老師也有這樣一段崢嶸歲月。
陳滄看著睡著了還在床上躺著哭著的湯教授,內心忽然產生一種叫做責任和使命的東西。
湯教授這一代人為我們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或許,下一麵大旗,應該有我們來扛起吧?
想到這裡,陳滄看了一眼江濤,此時江濤雙眼通紅,他也喝多了。
離開酒店的時候,李宇叫住陳滄,認真說道:“陳教授,我明年畢業,我……我想跟著您!”
陳滄一愣:“我等你!”
李宇點頭,回到酒店套房,看著喝得醉醺醺,哭的眼裡嘩啦的老師,第一次心疼不已。
他暗暗發誓:“老師,剩下的路,我替你走完!”
而回去的路上,江濤忽然說道:“陳……教授!”
陳滄一愣:“你叫我啊?”
江濤點頭:“嗯!”
陳滄尷尬一笑:“怪怪的。”
不過這不重要,叫什麼無所謂。
江濤說道:“我錯了!”
陳滄笑了笑,或許……他知道江濤說的是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