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又想到了他爺他奶,忍不住譏諷的扯了扯嘴角,慶幸他爹當時腦子清醒不算是愚孝,沒有說聽他奶的娶封妙的娘。他爹要是真的聽了他奶的話,那也就沒有他們什麼事兒了,或許他爹也不會象是現在一樣爬的那麼高,先鋒大隊自然也沒有現在那麼富裕。
他垂了一下眼瞼把那些糟心的事兒從自己心裡甩出去,然後從自己的雙肩包裡掏出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出來塞溫寒手裡,然後自己也拿了摸出個橙子開始剝。
雖然這會兒已經進入了十月,可火車裡還是有一股子神奇的味道,溫寒還聽到了雞叫聲。當封熾剝開橙子皮的時候那股清新的味道瞬間就讓她好受多了,這讓她心裡蠢蠢欲動,可她的包封熾拎過,她想偷|渡一個柚子出來那絕對是會露餡。
她隻能作罷,卻忍不住的捧著蘋果偷偷聞橙子的味道。
很快封熾就把剝好的橙子一分為二,自己留了一小半,剩下的一大半給溫寒:“我的手有橙子皮的汁就沒撕橙絡,你自己撕一下。”
溫寒知道橙子皮的汁是苦的,於是應了一聲好,然後拿出自己的水壺來:“你把手伸出來放窗戶外麵去我給你拿水洗一洗,不然你吃的橙子都是苦的。”
封熾看了眼她的水壺,還是順從的站起身把自己的手伸出窗戶外,等溫寒把水倒在他手上的時候他飛快地搓了搓手,草草搓了幾下之後就說:“夠了,你還得喝呢。”
溫寒沒說自己灌了兩個軍用水壺,一個行李包裡麵一個在空間裡,就是防著沒水喝這事兒。見他不洗了溫寒就把自己的水壺擰好重新收起來,然後低著頭去剝橙子的橙絡:“你哪裡弄來的橙子?是縣裡來的新貨嗎?”
這小夥子可以啊,橙子這種南方水果她都沒有,她其實也是很愛吃橙子的。想到這裡她決定偷偷把橙子籽留下來然後種到種植空間裡麵去,到時候還能給她的水果存貨添磚加瓦。
封熾被她的問題問的僵了一下,他把一瓣橙子送進嘴裡,咽下去了才壓低了聲音輕聲說:“偷偷找人換的。”
為了避免讓人聽見,溫寒就略湊近了一些去聽,結果聽到了封熾壓低的聲音又覺得耳朵有些酥酥麻麻的。她有些不自在的想要肉肉自己的耳朵,徹底沒有心思去捉弄他了。
她剛吃完橙子就聽到了哨子聲,沒一會兒火車就發動了,又‘況且況且’的往省城的方向走。
“不吃蘋果嗎?”
“有點飽。”溫寒說著把蘋果塞他手上:“你先收著,回頭餓了再吃。”
係統的虛擬小人翹著二郎腿一臉的得瑟:
——我家宿主吃蘋果都快吃吐了,你要是來個橙子香蕉菠蘿枇杷什麼的她還能稀罕,你拿個蘋果……嘿嘿,她還真看不上。
“閉嘴。”
——宿主,我戳中你的心思了吧。
溫寒果斷屏蔽這個牆頭草係統。這係統可真沒立場,隻作為一個簽到係統它卻把自己整的既像是吃瓜係統又像是戀愛係統,以前她和封熾沒有走在一起的時候它見天的給自己洗腦,現在她和封熾一起去省城,它又把封熾當成是自己的階級敵人一樣。
真是神奇。
被屏蔽了的係統被氣的哇哇叫,然後一扭頭就去發信息給它主人投訴去了。
狗宿主可真不做人,真是河都沒過就拆橋,仗人欺統,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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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寒一開始還興致勃勃的看著火車外的風景,跟封熾兩個人聊聊省城的事兒,但是車子慢吞吞的,她昨天晚上收拾自己要出售的東西又睡得晚,沒一會兒就犯困靠在窗戶邊睡著了。
封熾看原本還說這話的人沒一會兒眼皮子就耷拉了下來,腦袋也靠在了窗戶邊都不怕磕到頭的人輕輕歎了口氣。
人看著挺聰明的,怎麼有的時候又那麼迷糊呢,這還是在車上呢,路上也就自己一個認識的人,她就沒想過萬一自己起了歹心把她賣給拐子該怎麼辦?就這麼放心自己的?
封熾正想著,突然肩膀一重,他側頭看過去就見溫寒的腦袋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已經靠在他的肩膀上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溫寒的腦袋挪開,還順手給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看她原本皺著的眉頭因為位置的調整也放鬆了下來,他心裡鬆了口氣,這才有精力去注意彆的事情。結果他一抬頭就看到坐在溫寒正對麵的那個小男孩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眼神裡寫滿了好奇。似乎是發現了自己也看到了他,那個小男孩伸出食指在自己臉上刮了刮。
“哥哥,你羞羞臉。”
封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