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伴虎(1 / 2)

從龍 七茭白 3398 字 9個月前

太後悚然一驚,轉過頭見來人居然是泓,登時變了臉色。泓見機極快,一看皇帝無恙,立即單膝跪倒,撫肩施禮道:“不知太後在此,衝撞了鑾駕,請恕罪。”

他剛說完,眾禦前影衛和隨侍宮人也跟著嘩啦啦湧了進來。太後和聖上多年不和,如今封了宣明閣單獨說話肯定沒好事,眾人被隔絕在外,不得聖諭不敢妄動,急得焦頭爛額。首領見泓回來,連忙請他去問問情況。豈料泓剛有動作,對方就亮了兵刃。宮中沒有大事是不得露鋒刃的,敢和禦前影衛刀劍相見,必然是奉了懿旨。泓頓時緊張,乾脆硬闖了進來。眾人心照不宣,當即跟著泓往裡衝,要攪了這場私談。侍衛連忙攔阻,一時間兩方對峙,都亮了兵器。

太後怔了半天才明白過來,看著泓一時說不出話。她心思慎密,布局極少失手,這次借力打力,把各方人馬都考慮進去了,唯獨沒想過泓會不入局。皇帝是個聰明人,吃過一次虧,下回想再算計就難了。她無比的惋惜,冷冷道:“皇帝的禦前影衛,一個個的真是好身手。”

話說完,慢慢地理了理裙裾,昂首走了出去。眾人都跟著太後退出宣明閣,一批批悄無聲息走了個乾淨。泓連忙到容胤身前低聲問:“陛下有沒有事?”

容胤自泓闖進殿中,就一直在看著他。看他跨越山海到了自己身前,突然間無比的委屈,輕聲問:“你怎麼才回來?”

話一出口,眼眶就濕了,抓著泓的衣袖不放。泓見他神色有異,連忙解釋:“臣一直在。隻是見太後和陛下私談,不好直接進來。”

容胤抿住了雙唇,不再吭聲,隻是伸出手讓泓抱他。這裡是宣明閣的正殿,容胤正坐在大殿居中麵南的龍椅上,泓不好僭越,隻得半跪下來,把皇帝摟入懷中。容胤卻不管這個,一得了泓的懷抱,就瘋了一樣亂蹭,攔腰把泓抱了起來,按在龍椅裡就要脫他衣服。泓毫無準備,驚慌失措地掙了兩下,卻被皇帝抓住了手腕,動彈不得,一眨眼連腰帶都卸下去了,上衣鬆脫開來。泓連忙扭著手腕輕輕推拒,小聲提醒:“陛下……這

裡是……是正殿。”

容胤“嗯”了一聲,動作停了停,意亂情迷地見泓雪白的肩頸微凹,一片小小的陰翳鴿子似的棲息在那裡,頓時一陣衝動,低了頭在上麵死抵著啃噬。泓猛地一哆嗦,身上就軟了,到底被容胤脫掉了上衣,軟綿綿地裸著半身任皇帝撫摸。

容胤反複確認了泓還活著,並且就在自己兩臂間,終於慢慢平靜下來。他輕輕舔著泓脖頸上的一小塊皮膚,感受脈搏在唇間有力地躍動,就無比滿意地哼了一聲,把泓緊抱好,膩膩歪歪的和他在龍椅裡擠成一團。這一時刻安寧又舒適,他們兩個好像冬天縮在窩裡的小動物,儘管外麵寒風呼嘯,依舊暖烘烘的隻顧著互相舔毛。容胤驚魂甫定,這時候後勁翻上來,開始一陣一陣暈眩。他半閉著眼睛,窩在泓的脖頸間,緊緊摟著泓,喃喃自語道:“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泓問:“舍不得什麼?”

容胤答:“送你走。”

泓嚇了一跳,立即推開了容胤,緊盯著皇帝的眼睛問:“為什麼要送我走?”

容胤疑惑起來,見泓似乎一無所知,就問:“你不是去陸德海家了嗎?”

泓保持著警惕,“嗯”了一聲道:“他家酒不好,我喝了幾口,就佯醉退席了。為什麼要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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