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行川睨著她肆意妄為的模樣,有些無奈的暗暗歎口氣,他沉聲,“你和誰打電話我不管,但是,以後再給我摔門試試。”
秋落一愣,她下意識掃了門板一眼,懵懵的問:“怎麼了?”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警告的話,然後又抬腳故意在門板上輕踹了兩腳,梗著脖子,反問:“怎麼了?它還會告狀不成?”
駱行川:......
他忽然對她有些無計可施,隻皺了皺眉,有些不悅的開口,“你有什麼意見就直說,彆甩臉色。”
“沒呀。”秋落笑著,“我怎麼會對舅舅有意見呢?這是對長輩極大的不尊重,大逆不道!”
駱行川:......
他沒接話,就沉默的看了她一瞬,然後,沉聲說:“你知道就好。”
“不聲不響跑出來你爸媽會擔心,我會給他們打電話。”駱行川掃了她一眼,說完就徑自轉身離開了。
秋落朝他背影喊:“都說了我是被趕出來的,他們才不會管我死活!”
駱行川腳步頓住,他扭頭,看向門口憤憤不平的小丫頭,深呼吸,說:“你已經成年了,不管什麼原因,你所做的每件事首先要對自己負責。”
他說:“任意妄為並不能讓你現在變得快樂。”
也不知道那句話忽然就戳到了秋落的痛處,她緊緊握著門的把手,一雙杏眼死死盯著他,仿佛仇人般。
她咬牙切齒:“不用你操心,而且,我現在快樂的很!”
駱行川見她油鹽不進,也懶得再說教,不等他轉身,門口的小丫頭忽然連忙帶姓的喚了他一聲:“駱行川!”
她不是沒這麼喊過,他倒也不覺得稀奇,隻是......
“你混蛋!”
小丫頭甩下讓他始料不及的三個字又‘砰’一聲摔上了門。
駱行川怔了兩秒,然後蹙緊了眉心。
越來越沒大沒小。
她的乖巧永遠是在人前,私底下,她向來是‘駱行川駱行川’的喊,隻有在有人的時候,或者,她對他不滿的時候故意喊一兩聲‘舅舅’明裡暗裡的嘲諷他。
從小便是如此,他也習慣了。
隻是,最近的脾氣是越發的大,而且,養成了動不動就摔門的習慣。
駱行川想到剛才她那三個字,臉色又沉了幾分。現在就連講話也變得肆無忌憚。
越是約束她,她也是反著杠的勁頭讓他很是頭疼。
心裡還有種拿她無可奈何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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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蘭從接了駱行川的電話便開始心不在焉,她車子開得很慢,邊跟著導航走邊想剛才電話裡的插曲。
她想,那個女孩,應該是秋落,他名義上的外甥女。
不知為何,藍蘭心裡有種不安,雖然她一遍遍說服自己駱行川和秋落是甥舅關係,但是,她心裡清楚的知道,他們兩個其實什麼關係都沒有。
也許駱行川自己都沒發覺,他對秋落,除了出乎意料的關心,還有越來越多的縱容。
不管秋落犯了什麼錯,他都能容忍,都能脾氣很好的去接受她的錯誤。
這些,藍蘭感覺羨慕。
等她慢悠悠把車停在餐廳外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後,她回過神,深呼吸後抱著那束藍色妖姬下車。
此刻正是晚餐時間,餐廳爆滿,她站在門口一時之間不知改進該退。
抱著這麼一大束顯眼的花,她能感覺到投過來的一雙雙視線。突然,藍蘭感覺心裡很煩,她不想掙這份錢了。
然而,她剛轉身電話就響了,她看了眼陌生的來電顯示,潛意識知道是誰打來的。
她皺了皺眉,有些不情願的接聽。
果然,那頭的男聲直接印證了她的猜想。
“花還沒送,要走?”他聲音還是那麼吊兒郎當的,不知為何,藍蘭突然把這種沒正形和駱行川的成熟穩重聯係到了一起。
她心煩意亂,沉聲問:“你在哪?自己過來拿!”
“送過來,18號桌。”紹宋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門口躊躇的身影,他又問:“怎麼?我花了高價錢,連送上門的服務都沒有?”
藍蘭深呼吸,她忽然又想通了。
情場失意,總不能錢場再衰,放著這麼一頭小肥牛,不宰白不宰。
於是,她勾了勾嘴角,對著電話那斷笑盈盈的說:“有!馬上送到!”
掛了電話,她把那束花的包裝小心翼翼的打理了一翻,然後轉回身,心情很好的朝裡麵走進去。
不就是充當送花小妹麼,她身為花店的老板,要能屈能伸。
畢竟,她是開門做生意。
顧客就是上帝,讓上帝滿意,是她的宗旨。
作者有話要說: 紹宋:小肥牛?
火鍋配菜已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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