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沒有在那玩太久。
江絕剛跳完舞, 林久光就抄起一大袋子的硬幣, 和方誠然一起掩護他們跑掉。
一大波粉絲和狗仔顯然已經得知了消息,在浩浩蕩蕩地往這兒跑。
微博上又流出各種角度的跳舞偷拍視頻, 相關轉發和譴責也頗多——
江絕的黑粉們紛紛開嘲‘從不炒作戲精絕’,試圖證明這貨就是在饑餓營銷。
而CP們看見他們跳貼身熱舞的時候簡直吃糖吃的幸福的快昏過去, 連拉架的心思都沒有就抱著路人的各種視頻三百六十度摳糖吃。
人流實在太過稠密, 擠出去的時候各種手機照片簽字筆全都在往他們四個的臉上按, 方誠然差點臉都被擠變形,努力打頭陣護著他們突圍。
等電梯自然是不可能的,四個人跑到扶梯發現幾路人在氣勢洶洶的往上湧, 又跟逃生遊戲似的去找安全通道入口,想法子往地下車庫跑。
沒想到消防通道也有已經有少數狗仔扛著攝像機在那蹲守,四個人簡直跟闖關似的一路突圍, 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往方誠然的車那跑。
他們四個在前頭跑, 後麵越來越多的人拿著手機相機攝影機在後頭追, 場景不亞於馬拉鬆衝刺畫麵。
等車子開回二環路了,方誠然一路還頗不放心的不停看後麵,瞅哪輛車都像是尾隨者。
戚麟和林久光笑的停不下來, 江絕體力不算好, 已經累得在戚麟懷裡睡著了。
路上江皇的一通電話打過來, 表示西城他們家的彆墅已經完全淪陷了,今晚江絕就睡戚家保證安全算了。
結果這臨時過夜, 直接變成了半個月的小住。
白憑和江皇都不在國內, 一個去紐約確認綠幕的團隊, 一個去了法國參加服裝周活動,也壓根不打算跟媒體們講講他們的浪漫婚姻史。
江絕這邊能躲則躲,恰好戚麟天天蹲在家裡寫歌彈琴,索性一起過了半個暑假——
戚家爸媽都忙得半年回一次家,房子裡的保姆也非常識趣,乾完活就回屋裡追劇,去哪個房間都會提前敲門。
江絕還是心裡不放心,怎麼都不肯跟戚麟睡一個屋,後來戚麟半夜抱著枕頭敲門嚎做噩夢了好可怕,還是心裡一軟給他開了門。
然後戚麟就一本滿足的摟著人形抱枕睡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簡直跟度蜜月似的。
戚麟上午練琴寫譜,下午背台詞熟戲,晚上自由活動。
江絕已經結束了話劇院的那幾場演出,一般上午看書下午和他對台詞。
小保姆乾了四五天請假回鄉下照顧婆婆,他們索性就一起去買菜做飯。
這小區附近走十分鐘就有家樂福,戚麟跟他戴著個口罩進去亂逛一通,基本上也就挑些水果蔬菜什麼的,偶爾兩個人會跟著菜譜嘗試著燉個湯。
出於好奇,兩人在附近的菜市場還買了幾隻牛蛙,試圖帶回去給烤箱開個光。
江絕膽子小,不敢碰那些會咕咕叫的活物。
他聽說這種生物就算被扒了皮剁了腦袋都能活蹦亂跳,其實不太敢吃。
然而戚麟直接拿了根大頭針,頗為熟練的手起針落完成雙毀髓操作,剛才還試圖掙紮的牛蛙直接軟趴趴的癱掉。
江絕這個時候一般都在旁邊默默拌沙拉,心想會殺雞的男人就是有魅力啊……
然後他們逛超市的畫麵果然就被拍到了。
剛好江煙止在國外正參加著展會,被一堆狗仔話筒懟臉。
“請問您是否知情江絕和戚麟私交甚好?”
“請問江絕為什麼沒有回家住宿,反而一直和戚麟共同出入?”
“您介意自己的孩子可能有同性戀傾向嗎?!”
江煙止伸手把戳到她下巴的話筒給撥開,慢悠悠的開了口。
“他沒辦法回家睡覺,難道不是拜你們所賜嗎?”
媒體們齊齊地沉默了幾秒。
江煙止隨手掏出了手機,把自家小區從大門口到地下車庫到窗戶底下的那些個蹲守的記者照片展示在鏡頭前:“眼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