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局狼人殺打完, 每次都站錯隊的電視劇女演員錢小米成為了新的淘汰者。
她什麼都沒有辯解,一言不發的去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在臥室裡呆到了晚上。
24:00一到,紅門打開, 她可以正式離開這個屋子了。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 在她即將走出去的那一刻, 她突然回頭了。
“你們知道嗎。”她注視著目送她離開的眾人道:“江絕說的沒有錯。”
“導演給我的任務, 就是拖到這個點走,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不夠。”
錢小米握著旅行箱的把手,環顧了一圈剩下的八個人。
“我還知道一個任務。”
她看向站在人群中的江絕, 眼神頗為平靜。
“如果有人可以在明天讓你出局,那個人會獲得一千萬的美金。”
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戚麟下意識地算了下彙率, 心想這玩的也是夠大的。
江絕一言不發的目送她離開,不再和任何人有目光交流。
她可能說的是真的。
戚麟見氣氛有些尷尬, 打了個圓場道:“都彆緊張……這麼晚了, 先睡一覺再說吧。”
大夥兒的神情都不太自然, 各自散開了。
可等第二天,戚麟再醒來的時候,江絕不見了。
他愣了一下, 以為江絕去了健身房或者遊泳池, 第一時間起來找好衣服收拾出門。
在臥室的門拉開的那一瞬間, 一個血紅的叉出現在了門口。
這好像是油漆畫上去的。
不寒而栗的感覺在此刻從心頭蔓延, 戚麟屏住呼吸拿著紙巾擦了擦那紅叉, 顯然沒任何效果。
江絕去哪裡了?
他不會真的借著拍電影被乾掉了吧——不是有安全協議的嗎?!
為什麼門口有這麼大一個紅叉——這簡直是半夜被什麼人標記過一樣啊。
他昨晚摟著江絕睡得香沉,壓根沒聽到任何動靜。
可是今天一早,怎麼會這麼多狀況?
戚麟匆匆踩著拖鞋把三樓全都逛了一圈,根本沒有找到他。
洗衣房、圖書館、廚房,哪裡都沒有。
這不可能啊。
哪怕是真的殺人了——
他的心跳到嗓子眼裡,去把冰箱上下幾層翻過。
太好了,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他還能去哪裡?半夜從陽台跳下去溜了?那怕是要摔斷腿啊……
戚麟本來不想聲張這件事,可是顯然在第三遍上下樓到處尋找的過程裡,其他人都被陸陸續續的驚動,紛紛都走了出來。
會不會是藏到江皇他們的衣櫃裡了?
或者是藏到哪個儲物櫃裡了?
“戚麟?”白憑給自己煮了壺咖啡,感覺這孩子不太正常:“你怎麼了?江絕去哪兒了?”
戚麟怔了下,湊過去小聲問了幾句,以為這是他們共同的編造的戲碼。
白憑在聽清楚問題之後,也跟著懵了:“他不在我們臥室啊——你可以進去找,煙止已經去圖書館了。”
戚麟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鎮定一些,愣是把那幾個空房間與江皇他們的臥室全部都找了一遍。
沒有,根本沒有人。
一個活生生的,一米八二的男生,就這樣在這個彆墅裡憑空蒸發了。
錄製還沒有結束,跟導演組打電話問他們也拒絕回答,而且也沒法調出監控錄像來尋找結果。
這事兒在中午十二點結合的時候直接暴露了。
江煙止顯然也早就發現了不對勁,和白憑默不作聲地找了幾圈。
“人呢?”電影大花童原臉色煞白:“人到哪裡去了?”
這總不能是鬨鬼了吧?
戚麟一整天都坐立不安,現在完全說不出話來。
“那個紅叉到底是誰畫的?”白憑惱怒道:“至於玩這麼大麼?”
他們爭論和共同找了很久,最後選擇再次和導演組聯係。
導演組拒絕回答任何相關的問題。
陰森又不安的感覺直接蔓延到每個人的心裡。
直到晚上24點到來,江絕還是沒有出現。
“夠了。”焦甫顯然快到焦慮和崩潰的邊緣,此刻拍桌而起道:“我不用你們投票了,我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呆了!”
“已經少了一個。”韓老爺子低聲道:“今天不用投票了。”
“不——隻要那扇門打開了,我就走!”
焦甫已經被嚇得連妝容顧不上了,聲音也變了調子:“我不知道江絕去哪裡了——但是再呆下去,我知道我要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