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有人跑過來問工錢:“我會洗衣服,工錢幾何?”
“我是藍翔畢業的,我會打掃衛生!”有人顯示手臂上的肌肉,一個人可以頂三個。
“我是胡氏廚師學校畢業的,我會做菜!”有人拿出文憑,實打實的專業人士,荷包蛋最拿手了,保證是一個完美的圓。
“胡某隻要打手!”胡問靜揮手。
“我隻要一群能打能跑,熱血熱心,堅持正義,看不慣刁民欺壓地主,願意拋頭顱灑熱血的英雄豪傑。”胡問靜指著兩麵旗幟,你們不要隻看橫幅,要看清楚所有旗幟,誰有空招募洗衣服做飯的,我隻要能打的。
“胡惡霸想要招募狗腿子欺壓良民!”圍觀的百姓瞬間就懂了,胡惡霸一個人不敢去招惹人多勢眾戰鬥力爆棚的善良佃農,想要逐漸邪惡的隊伍鎮壓良善。
圍在胡問靜身邊的人立刻少了,誰願意做個狗腿子被千夫所指。
“工錢如何?”有人小心的問道,做狗腿子就做狗腿子,隻要工錢合適,做狗腿子也不是不能考慮。
“工作時間996,沒懂?就是早晨九點到晚上九點,每周工作六天,還沒懂?就是每天雞叫起床乾活,狗睡了你都不能睡,每月撐死讓你休息一天,過年加班隨叫隨到,不到立馬開除,一文錢工錢不給,還要賠償我的損失!”胡問靜嚴肅的道,這是兄弟劉福報馬的處世哲學,符合勞動法,無數人爭相恐後的想要加入享受福報,絕對可以吊打這個世界的所有工作崗位。
那有誌成為狗腿子的人立馬掉頭就走,就這工作還不如去做跑堂呢,工錢差不多,但是不用挨打挨罵。
“喂喂喂,你想清楚了,這是福報!喂!不要走,好商量,我可以提高三文錢的!”胡問靜大聲的叫,那狗腿子預備隊走得更加快了,三百零三文就想招募打手,做夢去吧。
“你想清楚了,錯過了這個村沒有這個店!”胡問靜大聲的叫,那狗腿子預備隊都快遠的看不見了。
“你要知道,我已經加入了門閥HR聯盟,從我這裡趕走的人其他門閥絕對不會收!”胡問靜大聲的獰笑。四周的人笑眯眯的看著胡問靜,人都走得看不見了,什麼聯盟都沒用。
胡問靜看看四周的圍觀眾,熱情的招呼:“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
“打手,世界上最古老的職業,隻要世界沒有毀滅,打手就不會失業!”
“找職業最重要的是找到合適的平台,我胡問靜有一流的上升空間,隻要任勞任怨,敢打敢拚,職務上不封頂!”
“過年不發紅包,人人發一輛馬車!”
“我們的理想是建立複仇者聯盟,維護世界的和平!”
“喂喂喂,你們不要走啊,我說的口都乾了,你們為什麼不來報名?”
從日中忙到日落,胡問靜一個打手都沒有招聘到,隻覺這個世界的人真是太落後了,福報都不懂。
“不懂福報,不是我兄弟!”胡問靜鄙夷的看著周圍,貓廠的手段失敗了,難道牢廠的手段才適合時代?
“誰敢提辭職,我立馬送他去衙門!”胡問靜惡狠狠的道,周圍更加空曠了。
“這是逼我出絕招啊!”胡問靜看著寂靜的四周,任由夕陽照射在臉上。
“招募臨時工!隻要工作一天,一天就給三十文工錢!天大的喜訊啊,一天就給三十文工錢!”胡問靜大聲的叫,可惜看她一眼的人都沒有。
“有錢都不會撿嗎?”胡問靜氣死了,一天三十文已經是三倍工資了,有哪個大廠肯這麼給錢的?全世界就胡某一家。
“姐姐,我想吃肉肉。”小問竹扯著胡問靜的臉,這裡一點都不好玩,不如回家吃肉吧。
“好啊,你想吃豬肉還是羊肉?”胡問靜牽著小問竹的手,小問竹無辜的看著胡問靜:“我要吃肉肉!”
……
“來人,拿酒來。”韋宇軒興致很高,胡問靜招募打手雖然失敗了,但是可以看出胡問靜的思路,胡問靜一定是想要招募一群人去毆打佃戶們。
“隻要胡問靜敢動手,我就立刻告到了衙門。”韋宇軒獰笑著,欺壓良善的罪名足夠讓陳縣令把胡問靜關上三年五載了。
“不不不,不能我出麵,老頭子會不高興的。”韋宇軒搖頭,老頭子膽小如鼠,絲毫不敢違逆了譙郡門閥的意思,根本不敢與胡問靜有一絲的瓜葛,若是他親自告狀一定會被老頭子阻止。
“無妨,找個人去告狀就是了。”韋宇軒微笑,輕輕地搖晃著酒杯,感受著酒水的芬芳。“或許根本不用我安排,那些刁民自然會去衙門告胡問靜的。”
想到胡問靜被抓入大牢,待在陰暗的角落之中苟延殘喘,最後死在了滿是蟲蟻的大佬之中,韋宇軒仰天大笑。
“再拿一壺酒來!”他的聲音中透著歡喜。
韋家族長和幾個長輩在遠處負手而立,看著韋宇軒縱情大笑。
“愚蠢。”某個長輩毫不在意韋家族長就在身邊,淡淡的評價。
“挨了打,竟然杯弓蛇影了。”韋家族長一點都不在意,韋宇軒真是太愚蠢了,從毫不考慮結果的冒進走到了什麼都不敢做的退縮。
“這件事確實是個機會。”某個長輩道,韋宇軒不配接受韋家的重點扶持,但這是家族內部的資源爭鬥,對外的時候必須統一立場,這胡問靜打了韋宇軒就是打了整個韋家,韋家必須出頭乾掉了胡問靜。
“胡問靜想要打手,我們幫他一把。”韋家族長笑著,韋家沒有挖坑讓胡問靜跳,沒有找胡問靜的麻煩,胡問靜自己作死關韋家P事。
其餘韋家長輩笑,就該如此。
……
王梓晴找上了門。
“打人是萬萬不成的。”她苦著臉,就知道胡問靜不肯罷休,沒想到竟然想要招募打手。
胡問靜熱切的看著王梓晴:“不如你借我三百家丁?”王梓晴用力搖頭,堅決不答應一起跳坑。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胡問靜咬牙切齒。
王梓晴肝都疼了,不明白聰明機靈的胡問靜去了哪裡,何以如此幼稚和衝動。
“你不懂,現在是個機會,天予不取,是逆天也。”胡問靜仰天大笑,摸胡子,沒摸到,該死的,老生摸胡子多帥啊,花旦沒胡子總不能扯辮子吧?咦,我好像不該是花旦,難道是刀馬旦?
……
田埂之中,一群佃農卷著褲腳聚在一起懶洋洋的曬太陽,無非是誰家的媳婦屁股好大,誰家的女兒走路好騷。農活辛苦,又沒有娛樂,除了說些黃色的東西娛樂,還有什麼樂趣?至於是不是不該說這些話,他們是不懂得,也是不屑的,說幾句話又怎麼了,屁股大說不得,還是走路騷說不得?祖祖輩輩都是這麼說的,憑什麼他們就說不得?
“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女地主好像還在想辦法收租。”有佃農道。其餘佃農點頭,昨日有個城裡人跑來警告他們,那個姓胡的女地主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一定會回來暴力收租的。
“一個女人算老幾?”某個佃農不屑一顧。其餘佃農大笑,一個女人能凶殘到哪裡去?頂多就是扯頭發了,男人一個耳光就能打翻了女人。
“城裡人狡猾,說的話信不得。”一個佃農提醒眾人,買賣貨物哪一次不是被城裡人坑了,萬萬信不得城裡人。其餘人一齊點頭,什麼胡姓女地主殺人不眨眼,這種謊言也敢說,前些日子不是被他們輕易的打了回去?
“這女地主不管有什麼來頭,到了我們村,就要守我們村的規矩!”有佃農大聲的道。其餘佃農附和著,村裡人淳樸,出了村子的事情啥也不管,那個女地主是不是有什麼來頭,他們才不管呢,就算那個女地主是皇帝的女兒也要守他們村裡的規矩。
“上次她跑得快,便宜她了,這次要是敢來一定要打得她站不起來。”有佃農憨厚的道。那吳地主第一次來的時候也不講規矩,還不是被他們打得三個月下不了床,然後就老實了。
“胡說,吳地主又來過一次的,那次找了三四十人呢。”其餘佃農反駁。
“對,對,對!我忘記了!”先頭的佃農憨笑,“那次全村的人都出來打吳地主,打得他們抱頭鼠竄。”
一群佃農哈哈大笑,回想起那次動手打吳地主真是痛快極了,幾百人像是打狗一樣打得吳地主三十幾個人到處亂逃,從此以後再也不敢來了。
“後來還請大夥兒吃了一頓飯。”幾個佃農有些心疼,全村人都出麵幫忙了,按照規矩必須請吃飯,不得不殺了幾隻雞,做了幾個席麵,想想真是虧啊。
“我說……”某個佃農忽然道。“我還沒有娶媳婦……”
其餘佃農立刻懂了:“行!若是抓住了那女地主就給你做媳婦。”“那女地主家裡沒有男人,抓了也就抓了,沒人出頭的。”“給你做媳婦沒問題,但是你要請我們吃酒,不然憑白便宜了你。”“對,大家都出力抓人的,憑什麼憑白給你做媳婦,吃酒算什麼,你必須出銀子!”
眾人嘻嘻哈哈的說笑,幾分當真幾分說笑卻也不太分得清楚,日常這種葷笑話說慣了,有心無心隻隔了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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