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樂聽到瓜爾佳氏的問話,趕緊的支著耳朵聽。
要知道她現在能夠跟在太子妃的身上,了解一些事情,也是好的,等真正出生了,好多的事情恐怕都不是她能夠參與的了。
現在魏長樂心中多少有了些猜測,這應該是在康熙三十幾年,康熙西征葛爾丹,隻是具體的是哪一年就不知道了,康熙帶著大阿哥西征了兩三次。
藍齊兒的大名她是聽說過,隻是這玨媱又是誰?難道這與電視劇裡的不同嗎?
這會兒聽瓜爾佳氏的意思,眼前的太後,應該不是孝莊,應該是順治的皇後,曆史上孝莊在康熙時期是被尊為太皇太後。
太後拿著帕子的手一顫,若無其事的擦了一下嘴角,有些惆悵的歎息道:“這家宴就是為了榮妃辦理的,皇上走之前,就一直念叨著玨媱,哀家就想著,把你們都叫過來坐坐,也讓榮妃跟著熱鬨一下,不讓她整日裡想著固倫公主,以淚洗麵。”
瓜爾佳氏聞言,心頭微動,心裡多少有些兔死狐悲的悵然,玨媱是皇上長公主,自然是千嬌萬寵著長大的。隻等待著成年以後在新科狀元裡麵選個駙馬的,結果被皇上用來和親。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大福晉心有感觸,這個時候難得的聰明了一次,要是大爺當上皇上,她沒有兒子,到時候太子一準是那些側福晉們肚子裡爬出來的。而她的女兒,則要去和親,到時候榮妃就是她的前車之鑒,或許她的下場還不如榮妃呢。
想到這裡,大福晉有些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大爺當不當太子對她沒什麼影響,但是當上太子之後,影響最大的一定是她。
門口的珠簾子叮當作響,惠妃,榮妃一前一後的身姿阿娜的走了進來。
惠妃穿著明豔,一身紫紅色的宮裝穿出了一抹雍容華貴的氣質,要是眼底裡沒有那抹盛氣淩人,也會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榮妃穿了一身月白的淡藍色的宮裝,整個人更是柔情似水,如出水芙蓉一般。
二人走到了太後的跟前,福身行禮:“給太後娘娘請安。”
太後笑意盈盈的掃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在了榮妃的臉上,她抬手對著榮妃擺了擺手道:“榮妃,來做哀家的身邊,陪著哀家說說話。”說罷對著惠妃擺了擺手笑道:“你也坐吧。”
榮妃輕聲應是,扶著身邊的宮女佩珠朝著太後的身邊走去。四福晉很是有眼色,把位置讓出來,坐在了瓜爾佳氏的身邊。
惠妃神色微閃,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要知道她在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太後的話,心裡對榮妃僅有的那一點嫉妒也消失殆儘。隻是這大福晉生的都是閨女,要是將來和親的話,也算是有些作用。隻是沒有嫡子,實在是讓人不喜。
想到這裡,惠妃眼眸如刀一般,狠狠的瞪了一眼大福晉。嚇得大福晉眼神有些躲閃,大福晉也知道惠妃為什麼瞪她,所以連半點的怒氣都不敢有的。
瓜爾佳氏坐著沒動,坐在椅子上向著二人頷首,要知道太後已經免了瓜爾佳氏的禮儀,惠妃就是有心挑刺,也是不敢的。
而榮妃也是不計較這個,本身有了身孕,又是太子妃,更是沒有必要。
大福晉與四福晉在二人坐定之後,站起身來對著二人一一行禮。
片刻之後,太後拉著榮妃的手,話家常:“今個兒老三還能過來嗎?”
榮妃聽到太後問話,笑著要站起身來回話。
被太後拉住了榮妃胳膊,沒能起來。
太後對著榮妃嗔怪道:“坐著說就行,都是自家人,哪裡需要這麼客氣。”
談到自己的兒子,榮妃還是非常的驕傲的,她一掃之前的陰鬱,眼眸裡帶著一絲的光亮,聲音很是乾淨溫和,讓人聽了就覺得舒服:“回太後娘娘,胤祉剛剛托人過來,讓妾身給太後娘娘告假,他忙著給皇上編書的事兒,恐怕過不來了。”
太後對胤祉也是十分的喜歡,一聽因為給皇上編書才來不了的,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拍了拍榮妃的手道:“無礙的,編書的事兒重要,家宴什麼時候都可以參加的,這次來不了就等下次好了。”
魏長樂已經估計不上聽那些八卦的事情了,她在瓜爾佳氏的肚子裡,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越是翻身,越是不舒服,越是不舒服,就想要單身,形成了惡性循環。
古代的宮廷當中醃臢的事情不少,她看了好多的宮鬥電視劇,她這便宜娘不會是被人算計了吧?
越想魏長樂越是驚恐,她還沒有出生呢,就這麼胎死腹中。想到這裡,魏長樂就覺得不甘心。心一橫,讓自己不怎麼管用的小手直接抓破了,那包裹著她的那一層胎膜,順著肚子擠壓的方向往下垂。此時她的心裡隻有一個信念,我不想再死一次。
瓜爾佳氏感覺到肚子上猛的一動,讓她瞬間抽了一口氣,手上抓住了從若的胳膊,微微的笑著掩飾自己的不適,隻是她越是靠近從若,肚子裡的孩子越是鬨騰的厲害,讓瓜爾佳氏忍不住的想到太子塞給從若的那個香囊,隻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自己毓慶宮的事情,也不好拿出來說,對著從若也是無法開口詢問。
片刻的功夫,瓜爾佳氏的額頭上爬上了一層冷汗,她若無其事的抬手拿著帕子沾了沾額頭。
四福晉距離瓜爾佳氏最近,她第一個發現了瓜爾佳氏的異樣。
瓜爾佳氏對著四福晉微微搖首,示意她不要出聲,再怎麼樣也要等到家宴結束之後再說,這生孩子也是個力氣活兒,她也不是沒有見過,有好多產婦疼了兩三天才會生下孩子,而她絕對不能現在擾了太後的興致,更何況這還關乎這榮妃娘娘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