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氏一瞬間臉色刷白,眼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容通房,伸出那雪白細長的手指,指著容通房,聲音有些急道:“我什麼時候搶了你的香囊?!明明是你送給我的。”
李佳氏在前兩天就去找了容通房,隻要容通房這次與她合作,讓太子妃失去太子的信任,她就在太子爺麵前進言,讓容通房升為,並且還保住她肚子裡的孩子。
容通房當時提了一個要求,要見太子,她也答應了,略施小計,就讓容通房見到了太子,也讓太子爺覺得她人美,心善,還大度。
隻是沒有想到,現在容通房一副把之前的說好的事情都置之度外的樣子,要從她身上要下一口肉來。
瓜爾佳氏看著李佳氏情緒激動的樣子,眼眸流轉,對著胤礽問道:“爺,您看現在該如何是好?”
胤礽陰冷的看著李佳氏,心中有那麼一點猶豫,要是李佳氏被打入冷宮的話,弘皙該如何是好?現在弘皙才三歲,交給太子妃扶養的話,弘承攬月兩個小的,就足夠太子妃忙碌了。
而且養彆人的孩子也不好養,養好了,挺好。
萬一有染個風寒,都是責任。
一瞬間胤礽心裡有些猶豫不決,弘皙畢竟是他的兒子,他也不舍得他受委屈。
一個宮女從外麵走了進來,對著胤礽福身道:“啟稟太子爺,李總管來了。”
胤礽聞言,心頭一鬆,李德全來了,那就是帶著線索來的。
現在香囊的事情有了著落,開窗的事情,瓜爾佳氏看樣子恐怕還沒有證據,這才一直說香囊的事情。
弘承是他的嫡子,謀害嫡子是什麼罪名?要是開窗的事情,真的是李佳氏的話,那就彆怪他不念及舊情了。
想到這裡,胤礽對著宮裡微微頷首道:“快請李總管進來。”
李德全撩起簾子,抬腳走了進去。看到屋裡的陣仗,對著胤礽與瓜爾佳氏微微躬身道:“太子爺,弘承阿哥的乳母蘇氏,被人下,藥,半夜謀害皇嗣,皇上不放心,命令奴才徹查。現在奴才把牽扯的一乾人等都帶了進來,聽候太子爺的發落。”
李德全對弘承繈褓裡放針這件事情,隻字不提,他在宮中多年,歲數比太子爺大的多,更是了解宮中陰私,針是在弘承的繈褓裡發現的不錯,但是弘承並沒有受傷,可見有可能是太子妃有意讓皇上發現這件事情,故意設下的局。
皇上讓他調查這件事情,他查來查去,隻調查出來半夜開窗和蘇氏昏迷的凶手。意外又查出了,當初太子妃在慈寧宮生子,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造成太子妃生子的香囊裡麵的東西是誰采購的,而半夜開窗牽扯到的人裡麵有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攬月的乳母劉氏。
繈褓裡的針卻是無從查起。之前的也都是猜測,並無實證,所以他也就不能多嘴了。
胤礽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回信的笑容,他抱著弘承微微頷首道:“有勞李總管跑著一趟了。”
李德全笑了笑搖首道:“這都是奴才應該的。”說完,李德全對著胤礽躬身退了出去。
弘承張嘴打了個哈欠,露出粉嫩的牙床,李德全帶著人來了,不管是香囊的事,還是蘇氏被人下,藥和半夜開窗的事情,都有了著落,他也能安心的睡一覺了。
胤礽揮了揮手,讓侍衛把人扭送到眼前,除了幾個李佳氏比較眼熟之外,還有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攬月的乳母,劉氏。
劉氏被人推推搡搡的走了進來,一進門看到跪在地上的李佳氏,嚇得臉上慘白,她強硬的控製住自己有些發然的身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走到了瓜爾佳氏的身邊咽了一口口水問道:“不知道太子妃把奴婢叫到這裡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小哪裡離不得人。”
瓜爾佳氏憤怒的掃了一眼劉乳母,心中有些後怕,她之前怎麼也沒有想到李德全送來的人裡麵有劉氏!她還把她的嫡女交到劉氏的手裡,讓她扶養。
瓜爾佳氏想都這裡,紅著眼睛,轉頭,掃了一眼胤礽,才有些咬牙切齒的對著劉氏道:“你害本宮的兒子!還想讓本宮把閨女交到你的手上?!”
劉氏一下子慌了,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腿軟的連站起來的力道都沒有,就那麼得攤在地上哀求對著瓜爾佳氏道:“太子妃,求太子妃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奴婢一時間鬼迷心竅再也不敢了。求太子妃饒命啊!”
劉氏瓜爾佳氏阿瑪家裡的包衣奴才,也算是知根知底。
瓜爾佳氏剛剛有了身孕,就讓娘家給孩子尋找乳母,就找了劉氏與蘇氏。
蘇氏是瓜爾佳氏額娘這邊的包衣奴才的家生子,都是身家清白的人家,長相也過得去,並沒有什麼什麼不好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