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路轉頭看著弘承道:“這次真的多謝你了,我這表妹實在是有些頑劣,讓您多費心了。按說這已經清理過的場地是不可能出現老虎的。”
舒路是個聰明人,她從一開始進入林子就發現了這林子有些不同尋常,林子的東麵,人數眾多,而西麵卻是空無一人,她是擔心張璩嬌誤闖進來,才小心的進來摸了一下底細,沒有想到正好幫上了一個大忙。
弘承神情有些恍惚,這個人說話做事真的和他男朋友一至,他是不是可以大膽的猜測一下?他就是男朋友?
可是他不敢,他怕到時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舒路說話裡的意思他是明白的,孩子們的獵場出現了這等凶殘的老虎,恐怕還是人為的。
屈傑這個時候從遠處跳躍著跑了過來,看到花斑老虎的瞬間,瞳孔一縮,在看到弘承無礙的時候,他瞬間釋然了,緊繃的神經也緩緩的落下,如此冷的冬天,他竟然被驚出冷一身的冷汗,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對著弘承關切的問道:“阿哥,你沒事吧?”
屈傑,小心的靠近了花斑老虎,確定猛虎已經徹底的死透了,他才稍稍的放鬆了警惕。
弘承看著屈傑小心的動作,對著他微微搖頭,臉上的神色還算好看道:“沒事兒,多虧這舒路,一箭射死了猛虎,才讓我們得以安全。”
舒路有些不好意思的搖頭,趕緊的說道:“這老虎本身就受了很重的傷,我這殺死他,純屬僥幸。隻是不知道,大人是否知道,這猛虎追你們的理由?猛虎一般在深山老林裡麵,咱們這林子皇上提前派人清了場,不可能存在這般凶猛的動物。”
屈傑聽了,抬手歎息一聲,抬手把手裡早已經死去多時的虎崽子放在了地上,對著弘承道:“這是我在找你們的途中遇到的,虎崽子早已經被人殺了,那些人用虎崽子的血跡來引誘老虎過來,其心可誅。”
張璩嬌聽了,一副懺悔的模樣,她微微的垂首,把懷裡的虎崽子拿了出來,遞到屈傑的麵前,聲音清脆悅耳道:“你說那是虎崽子,那我懷裡的這個是什麼?”
屈傑檢查了一下,笑了一下,對著張璩嬌解釋道:“你這個一看就不可能是虎崽子,一個月的虎崽子,可是比一個月的貓崽子大得多了。”
他說完之後,一陣的沉默,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消失。
張璩嬌雖然嬌生慣養,但是慣會看人臉色,她小心的從屈傑手裡接過了貓崽子,放在懷裡小心的嗬護。眼眸卻不斷的在幾人的臉上掃過。
她對這種陰謀詭計的不太懂,有些事情還是回去問表姐吧。
舒路聞言,瞬間明白其中的道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與他們沒有關係,要知道這是弘承阿哥這邊惹出來的事情,一環扣著一環的謀殺,而她的表妹張璩嬌就是一個炮灰,要不然哪裡能這麼巧的找到了一隻貓崽子呢,還被母老虎追殺,更是差點連累了太子的嫡子。
張廷玉是朝廷大員,有人想借著張璩嬌來謀殺太子的嫡子,想到這裡,舒路生生的打了一個冷顫,心中有些慶幸,還好,沒有生在皇家。
想到這裡,看著弘承眸光帶著一絲的憐憫,真可憐。
弘承被舒路看的有些不自在,這人是什麼眼神?
舒路知道弘承他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上麵,此地他們也不宜多呆,對著弘承微微躬身道:“既然沒有張璩嬌的事情,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要是張璩嬌真的連累了弘承阿哥,這屈傑,絕對不會這麼容易的就放過他們,現在既然已經說清楚了,還是先走為妙了。
弘承看出舒路的意思,也不為難她,笑著點頭道:“行,這老虎回頭有你的一份功勞。”
他知道康熙讓既然讓他們這些孩子打獵,絕對是起了另類的心思,舒路也是個有本事的人,要是能得到康熙的培養,將來定然是朝中的一員大將。
舒路知道弘承的意思,對著弘承搖了搖手,就帶著張璩嬌往外走去。
弘承默默的看著舒路的背影,像,實在是太像了,要說張璩嬌有二分相似,那這個舒路基本上就是第二個他。
等人走遠了,弘承才回神,看著地麵的花斑猛虎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道:“走吧,咱們也回去,有些事情還是趁早解決了的好,不然還真的當我就是這麼好殺的呢。”
弘承一向不喜歡被動,之前的驚馬時間,還沒有幾天,現在又給他弄出來一個老虎襲擊,這是想要迫切的讓他死亡啊。
他不用猜測,就知道是誰的手筆,隻恨他現在年齡小,身邊沒有幾個可用的人,才讓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
先從誰開始呢?
曆史上的明珠是因為什麼罪名而被罷黜的呢?朋黨,朋黨就是太子一黨,和胤褆一黨,兩兩相爭,這些年康熙一直顧念著太子與胤褆的關係,才遲遲的沒有下定決心消除朋黨。
弘承覺得現在是時候了,失去了明珠的胤褆就像沒有了牙齒的老虎,不足為懼了。
想到這裡,弘承的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冷凝的帶著殘酷的笑容。
屈傑最先感受到了弘承的變化,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阿哥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