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拉著弘承的肩膀,把他攬進了懷裡。
弘承瞬間如遭雷擊。他僵硬著身子,不敢動。
生怕讓舒路身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隻是樂樂,多麼熟悉的稱呼。
他的男友特彆喜歡這麼的叫他,隻是他每次都反對,樂樂這個名字,在現代社會裡,好多的狗狗都叫樂樂。
沒等弘承說話,舒路有繼續念叨:“樂樂,我都死了,你怎麼又來了呢?難道你也死了?”
說到半截,眼眸裡的淚水就流了出來:“我不想你死的,我一個人死就夠了。”
抬手擦了一把臉,對著弘承道:“我想讓你活著,或者找到一個愛你疼你的人,能夠代替我好好的保護你。”
弘承聽著舒路嘴裡的話,嘴唇微微的發抖,眼眸中含著淚花,舒路果然就是男朋友,真的是他!
想到這裡,他微微的闔眼,對著一旁的太醫和孟德道:“今天的事情都給我爛在肚子裡,要是有任何的風聲,我就讓你們陪葬。”
舒路的這些話,太醫和孟德聽的稀裡糊塗,但是有了弘承的話,他們也是不敢在聽,小心的退了出去。
舒路從來沒有生過如此嚴重的病,一般的風寒都沒有讓他出現任何眼花的現象,但是這次因為他受傷了,人也變得比較迷糊。總感覺她又看到了魏長樂。
這促使他不斷的想要開口說話,想要把自己臨死前沒有說出口的話,都說出來,讓魏長樂使能夠好好的活著,不要一直想著她。
而且她也沒有死,在另外一個世界生活的很好。
弘承聽著舒路的話,控製不住的手腳顫抖,他伸手摸了摸舒路的額頭,滾燙的有點嚇人。
他小心的站起身來在一旁的毛巾洗了之後放在了舒路的額頭上。
微涼的觸感,讓舒路舒服的眯起眼睛。
片刻之後陷入了昏迷。
該說的話,她都說完了,她相信魏長樂能夠聽她的話,好好的活著。
弘承卻是十分的不安,內心也是焦躁,恐慌。
他剛剛知道了舒路就是男朋友,要是她發燒就此死了,她就徹底的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想到這路,他的心底一片的恐慌,壓著嗓子對著門口喊道:“孟德。”
孟德撩起簾子走了進來,對著弘承微微的躬身,額頭上帶著一層薄汗:“阿哥。”
弘承微微闔眼,想了片刻開口道:“去給我找找在洛陽有沒有洋修士。”
他知道當初康熙在西征的時候有次得了寒症,就是被洋修士西藥給治好的,現在舒路因為受傷而高熱不散,西藥是退燒最快的辦法,隻是現在西藥真的不容易找到,隻能碰碰運氣。
目前大清沒有這種藥的。
要是他早點知道舒路就是他的男友,那麼他在就給她提供讚助了,直接讓舒路在家好生的研究,最好是把她曾經研究出來的那些藥物都弄出來,這都是世界領先的,可惜的是現在舒路昏迷。
想到這路,弘承的眼眸一閃,舒路是能夠研究出這個退燒,消炎的西藥,可是他雖然沒有見過,並不能保證,她曾經沒有做過研究啊?
與其把所有的希望放在洋修士上麵,還不如看看舒路自己有沒有做出來呢。
想到這裡,他對著已經轉身走到門口的孟德道:“你先讓人把舒路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拿來,所有的,知道嗎?”
孟德心頭疑惑,但還是微微點頭。
一會兒的功夫就抱著東西跑了進來,弘承在這裡麵挑挑揀揀的終於看到了一個盒子,盒子裡整整齊齊的放著一排排的小瓷瓶。
上麵用學名寫著各種藥物的名字。
最為簡單的弘承還是能夠看懂的,退燒藥,感冒藥,消炎藥。
弘承提著的心瞬間放下了不少,有了這些東西,舒路算是有救了。
想到這裡,他緊緊的抿著嘴,阻止自己即將迸射而出的笑聲,眼眸中的笑意和興奮怎麼都掩飾不住,伸手拿了退燒的藥,打開蓋子,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從裡麵衝了出來。
弘承猶豫了片刻,還是把藥放在了舒路的嘴裡,灌了一口水,強迫她喝了下去。
他讓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一遍一遍的給舒路擦拭身上的熱度,直到舒路身上慢慢的不那麼得燙了,才漸漸的放下心來。
心神一鬆,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舒路睜開眼睛的時候,好像做了一場的夢,他看著頭頂的床幔,眼眸中慢慢的恢複了清明。
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忍不住的有些苦笑,魏長樂!她夢裡竟然再次見到了魏長樂,隻是他的打扮有些奇怪,穿著清朝的衣服還帶著一個大辮子。
隻是她清楚的知道,這個刻在她生命中的最為重要的女人,恐怕再也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