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對著弘承點了點頭道:“說吧,什麼事情?”
弘承猶豫了片刻道:“那個,舒路是個女孩子,她之前女扮男裝的參加了木蘭圍場,隻是後來被皇爺爺發現了她,也就沒有辦法給皇爺爺道出實情,這次正好救了攬月,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康熙微微的點頭道:“恩,朕知道的。”
弘承一時間沒有明白,看著康熙沉靜的沒有任何
變化的臉,才知道了康熙的意思:“您知道?!您怎麼不早點說啊,嚇得我這小心臟,突突的,生怕您給她治個欺君之罪。”
康熙掃了他一眼道:“一個嫡孫該有嫡孫的樣子,你看看你現在哪裡有一點皇家的風範。”
他嘴裡雖然念叨著弘承,但是眼眸裡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他本來還覺得要再等一段時間呢,沒有想到事情發展的會這麼快,舒路到底是救了攬月,弘承也發現了,那就恢複身份就行了,正好弘承的身邊還差一個宮女。
弘承眼巴巴的看著康熙,湊了上去道:“能不能還讓舒路繼續女扮男裝,這以後行事也是方便的。”
康熙聞言,看著弘承笑了一下,微微的點頭算是答應了,在弘承呲牙衝著他笑的時候,開口道:“南巡過幾天就結束了。”
弘承有些不情不願的對著康熙點頭。
他知道康熙的意思,攬月出事,加上現在的這些事情,都讓康熙不想再繼續南巡下去,就這兩天的事情,官商勾結,或許是康熙手段太過輕柔,才會讓那些官員毫無顧忌。
最主要的還是他的那些兒子,與官場上,有著斬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直到南巡結束,舒路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但是她看著弘承的眸光卻發生了變化,灼熱而但這期盼。
而她所擔心的事情,康熙的怪罪都沒有發生,這讓舒路愈發的確定,弘承就是魏長樂。
兩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相處,完全不提之前發生的事情。
那怕這件事兩人都心知肚明,卻因為心中那麼一點的擔憂和顧慮沒能挑破彼此的關係。
春去秋來,轉眼就是七年過去了。
弘承此時已經已經成為了一個半大的小夥子。
在這個時代裡按照弘承的歲數,早就可以成婚了,隻是弘承從來不往這方麵提,瓜爾佳氏說了幾次,弘承都有意識的岔開話題,這也讓瓜爾佳氏沒了辦法。
隻是這幾天瓜爾佳氏去康熙的麵前求了兩個通房,給弘承放在了屋子裡。
弄得弘承整日裡睡在了書房,有的時候寧願去找康熙擠著睡,也不想回毓慶宮。
當然這事情並不知弘承一個人遇到,嶽興阿也漸漸的到了歲數,最近家裡給他張羅了
女子,每個女子長相都是絕美,身材更是阿娜多姿。
可是嶽興阿卻是避如蛇蠍一般,在弘承原來給他安排的地方紮根住下,絕口不提回家的事情。
舒路心裡對弘承的通房十分的有意見,可是礙於彼此的身份,她隻能生悶氣。
她也知道在這個時代裡,按照弘承的身份,絕對不可能隻有她一個人,隻是一想到要是與分享魏長樂,她的心真是抓心撓肺的難受。
演武場上,嶽興阿與一個侍衛正在對打,手上的力道拳拳到肉,弘承坐在一旁的涼亭裡,看著另外一片空地上的舒路。
舒路好似在發泄似的與另外一個侍衛正在對打,手上的拳風十分的冷厲,腳上的動作更加的淩厲。
孟德也知道弘承最近一段時間心情不好,伺候起來也是小心翼翼。
他端起茶水遞給到了弘承的手裡,忍不住的對著他說嶽興阿的事情:“阿哥,這嶽興阿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怎麼現在天天都混在演武場,要麼就是給您守夜,怎麼都不回家去呢?”
弘承掃了一眼孟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隆科多的那個寵妾,給嶽興阿張羅的人,嶽興阿敢要嗎?哪怕是天上的仙女,他都擔心半夜殺了他呢。”
一說到這裡,弘承算是打起了一點的精神,抿了一口茶水,漫不經心的打量了一下嶽興阿。
嶽興阿打到了對手之後,走到了弘承的跟前,伸手從宮女的手裡接過毛巾,擦了一下汗水,對著弘承調笑的問道:“阿哥,你還說我,您那院子裡的倆,你怎麼處理?”
弘承聞言手上的動作一頓,抬手把手裡的杯子扔了過去。
嶽興阿笑嘻嘻的接過杯子,放在了弘承身邊的桌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完。
看好戲似的看著弘承。
第一次受到的懲罰讓嶽興阿記憶猶新,同時也知道弘承阿哥雖然和善,但是絕對不能觸碰他的底線,平時開個玩笑,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現在在他能保證對弘承絕對的忠誠的情況下,和弘承開玩笑似的的說家裡的事情。
弘承也是頭疼,剛剛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了不少,是啊,怎麼辦?
他也不知道該怎
麼辦,那兩個人不是一般的宮女,是入宮的秀女裡麵挑出來的人,扔在他的院子裡已經四五天了。
最近一段時間瓜爾佳氏也看出了他的逃避,不斷的依照各種的理由,把弘承叫回去,與那兩個人相處。
也不知道他額娘給那倆人了什麼好處,竟然能夠讓人不斷的朝著他粘上來了。
想到這裡,弘承臉色更加的難看了,這女孩子打又不能打,說有不能說,說重了,都哭給你看。他記得他之前都不是這樣的啊,攬月也沒有這麼的矯情啊?
而舒路有因為這個事情處處的看他不順眼,時不時的刺激一下他,讓他恨不得跑到康熙的跟前,給他說讓他把人弄走。
想到這裡,弘承抬眸掃了一下舒路,眼眸裡帶著一絲的憂愁。
看著舒路最後一腳把人踢倒在地上,收起了身上的攻勢,直接朝著他們走來。
舒路繃著臉,從宮女的手裡接過了毛巾,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才又把手裡的毛巾扔在了托盤裡。
她這兩天實在是堵的慌,完全不想說話,弘承雖然無法控製這太子妃往他的身邊賽人,但是這是遲早的事情,也因為這個她才遲遲的沒有和弘承挑破那層關係。
嶽興阿看著舒路,又看了看弘承,兩人之間最近的氣氛怪怪的,讓他無法插足。
總感覺正在醞釀著一場更大的風暴,而舒路就是那個暴風眼。
弘承看著舒路的樣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小心的湊到了她的跟前,有些討好的問道:“你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舒路掃了一眼弘承,眼眸裡有些淡然,畢竟她從一開始就想到了這個問題,現在又因為心裡不舒服還給弘承臉色。
她現在也十五歲了,她的阿瑪和張廷玉已經開始給她操心這個問題了,也是擔心等再大點,無法嫁人,還有就是弘承這裡實在是拖不得了。
她最近兩天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遲遲的拿不定注意。
嶽興阿小心的繞開了暴風眼,舒路。
看著她身後的點點的血跡,微微蹙眉,問道:“舒路,你受傷了?”
沒等舒路說話,弘承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這怎麼受傷了呢?
舒路掃了一眼弘承,看了一眼身上,也沒有發現那個地方有
不舒服啊?
嶽興阿走到了舒路的身後指著舒路的袍子道:“你袍子上有血,還是說你受傷了,卻沒有發現呢?”
舒路聞言,微微的轉手,看著自己的袍子,上麵帶著斑斑的血跡,讓舒路的臉色一下子白了。
這沒有女朋友的半大小子嶽興阿,不知道這是什麼。
但是對於經常給生理期的魏長樂買衛生巾的舒路來說,她怎麼可能不懂呢?
她都十五歲了,怎麼也該來月經了,之前她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會兒卻是突然出現的意外,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緊接著本來沒有感覺的肚子,開始一抽一抽的疼痛。
讓舒路臉色蒼白抱著肚子蹲在了地上。
弘承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他從容的把外袍拿起,小心的披在了舒路的肩膀上,看著舒路溫柔道:“我送你回去吧。”
舒路此時也是沒有任何的心情和弘承生氣了,肚子上的難受,占據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曾經她開玩笑似的給魏長樂說過,來個大姨媽而已,多喝點熱水不久行了?怎麼還能這麼的嬌氣?對著她發脾氣。
現在真的感覺到了,這種感覺不是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總之不痛不癢的一句話,多喝熱水,絕對是不能阻止她現在煩躁的心情。
弘承有些慶幸,好歹這輩子是男人,大姨媽與他隻能說是無緣了,再看臉色蒼白的舒路,有些心疼的同時,也覺得挺樂嗬。
要知道當年她對他說的話,他可是記憶猶新呢,隻是報應來的可真快啊。
他伸手直接把舒路橫抱了起來。
惹得舒路一下子抱住了弘承的脖子,又覺得有些不妥,對著弘承道:“你還是放我下來吧,回頭給人看到了。”
弘承等了一眼孟德,和嶽興阿,成功的讓他們閉上了嘴巴,收起了有些震驚的嘴臉,他有些得意的對著舒路道:“你看,他們都看不到。”
舒路朝著幾人看了一眼,抿嘴露出一抹笑容。
回到了屋裡,弘承把舒路放在了床上,讓人去攬月那裡拿了月事帶,讓舒路換上。
這才坐在了桌子上,漫不經心的端起茶水民樂一口,看著舒路問道:“來大姨媽的感覺如何?”
一句話成功的讓舒路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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