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禛聽著弘承的話有些無奈的搖首,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弘承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一時間誰也不敢說話,要知道縣城裡的人,縣太爺好說話是出了名的,他們也不是普通人家,大多是衙門裡的家眷,城中官兵的家眷,想著法不責眾的心裡,就是縣官再是嚴厲,但是他也不可能把今天所有參與的人都關起來,除非這是衙門的人,還有當兵的都不乾了。
那剛剛的大媽聽到弘承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有些訕訕,片刻之後開口道:“其實這縣太爺很好的,隻是今年糟了災,才讓糧食上漲的厲害,以至於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都吃不起飯了。”
那大媽越說越有底氣,片刻之後又繼續道:“我們也不是來鬨事的,隻是想著讓縣太爺管一管,往下調整一下糧食的價格而已,並沒有彆的意思。”
“對對,張大媽說的是,我們也不想鬨事的,這城外都是暴民,我們哪敢出城去?現在乾什麼都不好做,為有米價一天天的攀高。”
“就是啊,再高下去,我們也得加入城外暴民的行列了。”那人剛剛說完,就被一旁的人拉住了身子,那人偷偷的看了一眼弘承壓低了聲音道:“你瞎說什麼?!”
那人看了一眼弘承,訕訕的閉口不再說話。
弘承卻聽得清楚,笑著當沒有聽到,開口解釋道:“諸位的意思我們大人已經知道,而且我們大人除了是欽差大臣之外呢,還是當今聖上的第四子,就是為了給大家處理這件事情的,皇上把四爺給派了出來。所以大家稍安勿躁即刻。”
眾人聽了弘承的話,臉上紛紛露出笑容。這事情得到皇上的重視,還把一個兒子給派了出來,這糧食的價格,一準的能降低下去的。
圍著的人設也開始議論紛紛,“這件事情要是上打天聽的話,那就好了,城裡的糧食下來了,□□也能快點結束,我們也能恢複正常的生活了。”
“是啊,門口的那些人,雖然不搶咱們,但是看著他們那木棍鋤頭的,這心裡也是慌啊。”
“誰說不是呢。”
眼看著門口的人越聚越多,所有人都對弘承的話充滿了期望。
胤禛看著差不多了,才抬手掀開
簾子,對著弘承道:“進去吧。”
有了弘承的這些話,這城中之人都知道了欽差大臣來了,還是皇上的兒子,現在就在縣衙,這縣太爺隻要沒有吃熊心豹子膽,就不敢在這裡動手的。
弘承聞言,抿嘴對著眾人露出一個笑容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安心回家等著就行,也彆讓縣太爺為難。”
說到這裡,他有繼續道:“勞煩眾人給我家四爺讓個路。”
眾人聽了紛紛的靠邊站,給轎子讓開了道路。
胤禛伸手撩起簾子,從裡麵出來,所有人對皇家,對欽差大臣的畏懼,都跪在了地上。
他們之所以敢和縣太爺叫板,那是因為他們的家人都是衙門的人,而現在對皇權的畏懼,讓他們不敢如對縣太爺一般,對付胤禛。
胤禛掃了一眼弘承,片刻之後對著眾人開口道:“都起來吧,我知道最近一段時間,大家夥都受到了無數的委屈,和難過,吃飯都吃不上,也怨不得農戶冒險□□,所以當今聖上也是知道大家的難處,才讓我來給大家解決難題,所以大家稍安勿躁,該回去休息的回去休息,說不定睡一覺之後,這糧價,就下來了呢?”
說完之後,胤禛抬腳朝著緊閉著的衙門走去。
走到門口,從懷裡掏出了聖旨。
守門的衙內看到胤禛手上的聖旨,心頭微微的一慌,片刻之後跪在了地上:“給大人請安。您稍等,奴才這就去通知縣太爺去。”
沒等他往裡走,縣太爺此時衣冠不整的從衙門裡麵跑了出來。
看到胤禛的一瞬間,眼眸裡的光芒有些閃爍。跪在地上給胤禛叩首:“見過欽差大臣。”
這縣太爺知道這人不是彆人,是當今皇上的四子,也是他們昨天晚上動手的目標。
而在胤禛身邊的那個隻有十幾歲的人,想必就是太子爺的嫡子。
這阿哥不說,他就是知道,也隻能裝作不知道才是的。
弘承看著地上跪著的縣太爺,眸光微微的閃爍,看樣子這縣太爺昨個兒也參與了這件事情。
胤禛掃了一眼縣太爺,嘴角微微的抿成一條直線,臉色有些陰沉,片刻之後才抬手道:“起吧。”
說完就率先走了進去。
胤禛知道,現在真不是追究昨日的
事情的時候,他要等一個合適的機會才行。
縣太爺看著胤禛有些陰沉的臉,嚇得有些腿軟,他雖然知道四爺昨天住的客棧,隻是沒有想到竟然出了四爺,還有十三爺,還有弘承阿哥。
而昨日他差點燒死了弘承阿哥,太子的嫡子。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的話,他恐怕就會被滅九族了。
想到這裡,他的眼眸中凶光一閃而過,片刻之後恢複了唯唯諾諾的樣子,弓著腰跟在胤禛的身後。
弘承將縣太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笑著對胤禛道:“大人,此事皇上那邊已經知曉,咱們在縣太爺的地盤上,定然是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隻是昨個兒咱們出來的早,要不然那失火的客棧正好趕上了。”
胤禛明白弘承的意思,十分配合的點頭。
弘承就是想給縣太爺一個錯覺,讓他以為他們隻是湊巧沒有在客棧裡罷了,最少不會讓縣太爺鋌而走險,毒殺他們。
胤祥聞言瞬間明白了弘承的意思,笑著附和道:“是啊,多虧了你小子啊,要不是你把地上弄濕,讓咱們爺摔了一個大根頭,也不會連夜去看大夫。”
胤祥的話,讓弘承的嘴角微微的抽搐,這種借口也虧的胤祥能夠說出來?這縣太爺不是傻子,要不然的話怎麼能在此地盤橫這麼多年,而且還給了城中百姓一個很好,很和善的錯覺。
胤禛冷冷的掃了一眼胤祥。成功的讓胤祥訕訕的閉上了嘴。
縣太爺眸光微閃,一時間弄不清他們那個說的是真,那個說的是假。
走到了廳裡,胤禛開口道:“閩南地區的□□,皇阿瑪已經知道,現在隻有一個命令,就是要務必處理還農戶與富戶的關係,還有一點就是調整米糧的價格。”
說到這裡,他看著跪在底上的縣太爺據悉道:“你身為以縣之主,自然不能看著自己管轄之下的人,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就這麼的餓死,發生□□啊?你是父母官,你知道嗎?”
胤禛說著的時候,看著縣太爺,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縣太爺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有些唯唯諾諾的道:“是,是,四爺說的是,您也知道,城裡還多的人,都是九爺的門生,微臣就是有心也是無力啊,咱們總不能把那些
富戶給搶了啊?”
說完看著胤禛繼續訴苦道:“就今天圍在衙門門口的那些人,都是咱們縣衙的衙役,和守城的官兵的家屬,他們想要我調整一下糧食的價格,可是我人微言輕的,也是做不了主的,還望四爺給個活路。”
縣太爺這是把胤禛的話再次踢了回去,九爺的門生,我敢得罪嗎?哪怕太子爺與九爺不對付,他也不敢對九爺的門生下手啊。
胤禛聞言,看著縣太爺的樣子,微微蹙眉道:“既然是老九的人,那就是自己的人,你給皇上寫上一份奏折,想必皇阿瑪知道了,也定然會訓斥老九,從而下降糧價的。”
弘承聞言,一下子就覺得胤禛果然不虧是曆史上的那個雍正皇帝,這手段是彆人都想不到的,這縣太爺雖然是太子爺的門生不假,但是更是索額圖的門生,現在已經被索額圖下了一次的命令。
看著胤禛他們正心慌意亂的時候。
而胤禛讓他給康熙寫奏折,就是讓索額圖與胤禟在朝堂上掐起來,從而無暇顧及他們這些人。
隻是要是康熙知道了索額圖的想法,恐怕用不了兩天,索額圖就會和曆史上一樣被關進宗人府了。
到時候胤禛就能輕而易舉的解決閩南的問題。
糧食下調,開倉放糧,這都是讓那些□□的百姓回歸自己的家園的辦法。
隻要有一個縣城完成了這個,胤禛就不需要把閩南都跑一遍,其他縣城紛紛效仿,這問題就不難解決了。
關鍵還是在索額圖和胤禟身上。
縣太爺有些不敢相信,胤禛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看著胤禛有些唯唯諾諾的開口道:“這樣不太好吧?要是給九爺知道了這事情是我桶上去的,還不得要了我的命嗎?”
弘承看著縣太爺精明的樣子,插嘴道:“不會啊,到時候你上麵的哪位,定然會給你兜住的,你不會有問題的。”
縣太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多了,他知道弘承的意思,上麵的那位除了索額圖就是太子爺,這都不能解他的燃眉之急,現在關鍵是,他怎麼才能拖住幾人。
胤禛他們直接在縣太爺的府衙裡住了下來,這樣才是最安全的,住了兩天,就收到了康熙從京都快馬加鞭的密信。
胤禛看著手上的密信,對著弘承開口道:“咱們也該開始行動了,索額圖被關進了宗人府,恐怕這輩子都出不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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