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跑了出去。
舒路等弘承跑遠了才反應了過來,臉上的笑容加深了許多,抬手摸了一下被親的臉,勾著嘴角呆呆的看著弘承的背影。
孟德被弘承的動作給
驚呆了,他沒有想到,弘承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舒路,趕緊的追了上去。
乾清宮。
弘承走到門口就看到李德全在外麵守著,也知道這是乾清宮裡麵有人在議事,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讓李德全進去稟報,而是直接坐在了門口的長廊下麵,等著。
李德全笑眯眯的迎了上來,對著一旁的宮女吩咐道:“去給阿哥端杯茶來,再拿盤點心。”
他這兩年也是摸清了皇上的心思,皇上心裡是有弘承阿哥,更是有心讓弘承阿哥接替皇位的意思,現在更是為了弘承阿哥,把八爺叫到了乾清宮裡。
就皇上罵八爺的聲音,他都聽得清楚,八爺這算是完了。
弘承等了許久,也不見康熙出來,他站起身來,對著李德全道:“既然皇爺爺有事情要忙,那我改天再來吧。”
李德全彎腰對著弘承躬身道:“是,奴才定然會轉告給皇上的。”
在弘承走了之後,李德全弓著身子抬腳走進了屋裡,垂眸看著地麵,對著康熙道:“皇上,阿哥離開了,說是改天再過來看您。”
康熙拿著書,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胤禩,對著李德全低聲道:“知道了,去朕的私庫裡,挑幾件東西,給舒路送去,朕記得她這兩天要回去了。”
他知道弘承在乎舒路,而舒路也是一個識大體的人,完全就是巾幗不讓須眉。
弘承有這樣的一個福晉也是好的。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又有了一件憂心的事情,就是弘承不舉怎麼辦?
都是老八的錯!要不是老八害的龐國公身死,弘承也不會被推到這風尖浪口上來,他聲音微微的冰冷道:“胤禩,朕知道你的打算,但是朕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弘承這件事你要是處理不好,朕就讓你去為先祖守靈,彆說朕不講情麵。”
胤禩跪在地上,看著地上的青磚,片刻之後啞著嗓子開口問道:“皇阿瑪可曾有過一日把我當你的兒子?小的時候,我總是問額娘,為什麼彆人有的我不曾有,為什麼大哥,九弟十弟他們有的東西我都不能有,他們都可以隨心所欲的玩耍,隻有我,必須努力才能得到皇阿瑪的重視?為什麼?”
康熙聞言抬眸看著胤禩,開
口道:“你為什麼不問問你的額娘,她的阿瑪是誰呢?你現在是高高在上的八爺,你的外祖的事情,自然是無人敢提,但是真還真的就告訴你了,你額娘出身辛者庫是因為你外祖想要謀反,對朕有不臣之心,朕可以把你當朕的兒子來看待,但是你絕對不可能繼承皇位懂嗎?”
他眼眸微紅,在之前康熙罵他為辛者庫賤婢的兒子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麼的傷心,原來還有這麼一層的關係,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
胤禩微微的垂眸,這件事情,從未有人對他提過,可能就是想皇阿瑪所說的那樣,他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阿哥,當今天子的兒子。
所以這樣的舊賬,自然是無人敢提,隻是當初皇阿瑪為什麼要給他希望呢。
想到這裡,他抬起頭看著康熙嘶啞著嗓子問道:“既然皇阿瑪一開始就有這種打算,為什麼又給我希望呢?!”
康熙聞言看著胤禩,片刻之後微微闔眼,有些嘲諷的對著他開口道:“你想什麼呢?朕從來沒有給你希望,是你硬要接替了胤褆的勢力,要和太子對著乾的,就你的母族,朕怎麼可能給你希望?!”
康熙的話,如一擊重雷,擊在了胤禩的胸口,打得他有些喘不過來氣。
康熙看著胤禩的模樣,說不心疼也是假的,胤禩做的再不對,也是他的兒子,隻是這個兒子走的太偏了,已經到了想要殺人的地步了。
弘承是他最疼愛的孫子,要是弘承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也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隻希望這次的事情能夠讓胤禩能夠看清楚,皇位與他而言,是沒有任何的可能的。
第二天一早,弘承有些睡眼鬆醒的睜開眼睛,他轉眸看到一旁的孟德,對著孟德有些慵懶的問道:“什麼時辰了?”
孟德看了看天色道:“還早著呢,主子可以再睡一會兒。”
弘承心裡有事情,也是有些睡不著,坐起身來,對著孟德問道:“今天要送舒路回去,還是不睡了,昨天吩咐你的事情,你準備的如何了?”
在昨天他回來之後,就讓孟德給舒路的家人準備禮物,舒路的阿瑪,舒路的兩個哥哥,可能還會有張廷玉的婦人,還有他的女兒,婦人,兒子。
一想到這
麼一大家子人,弘承就覺得肉疼,雖然他這些年也確實積攢了不少的東西,要是真的從自己的小庫房裡拿的話,一下子就掏空半個小庫房了。他還得留著給舒路添妝呢,就舒路他阿瑪還有哥哥,連個會持家的人都沒有,怎麼可能會給舒路積攢多少嫁妝呢。
孟德知道他家主子是什麼性子,看著弘承有些愁眉苦臉的樣子,笑眯眯的道:“太子妃早就讓人準備了。”
說到這裡,他看著弘承有神秘兮兮的道:“皇上和太子爺都從私庫裡拿出來不少的好東西,也是為了阿哥您的。”
弘承起來之後,抬腳朝著外麵走去,舒路早就整理好了,一身的淡粉色的旗裝,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裡。
讓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停下了腳步,上下打量著她,舒路現在基本上張開了,臉上罕見的塗了胭脂,嘴上也點了一抹朱紅。
攬月看著弘承的模樣,噗呲一下子笑了起來,抬手拽了一下舒路的袖子,對著舒路道:“我就說,弘承會看呆的吧,你還不信。”
舒路被弘承那□□裸的眼眸,看的一時間有些羞澀,她瞪了一旁的攬月一眼,輕咳了一聲開口道:“走吧。”
心裡卻忍不住的暗罵道:魏長樂你一個女孩子,竟然能看呆另一個女孩子,上輩子不會就是看她長的帥氣才和她在一起的吧?
一想到這個,舒路就忍不住的窺視了一眼恢複正常的弘承。
一路上浩浩蕩蕩的,車馬在隊,直奔舒府。
這些年康熙有意培養舒鉻,在張廷玉的宅子旁邊給舒鉻辭了宅子,這也讓舒鉻與張廷玉走得更近。
而舒鉻也不再是之前的那個三品帶刀侍衛,經過這將近十年的努力,舒鉻已經成功的爬上了大將軍的位置。
弘承和舒路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
舒鉻和張廷玉就站在了門口等候著。
按說舒鉻與張廷玉的地位,是不用在門口守著的,其一,弘承是當今聖上的嫡孫,將來也是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尤其是這些年皇上目的愈發的明顯,就差明著下旨宣召了。
所以現在弘承就是一個貝勒的身份,他們也不敢小瞧的。
還有一點是,舒鉻與張廷玉是真的想他們的閨女了,這一走這麼多年,哪怕是見
到幾麵,也是匆匆而彆的。
張璩嬌在屋裡收拾了又收拾,插上了最後一支紅珊瑚珠花之後,才緩緩的站起身來,對著一旁的張廷玉的婦人,璩氏問道:“娘,你看我現在怎麼樣啊?有沒有很漂亮啊?”
璩氏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兒,笑著道:“漂亮,我這女兒最為漂亮,一會兒你表姐來了,恐怕都認不出來你了。”
說著抬手幫著張璩嬌整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擺,心中有些憂愁,這孩子不是看上她表姐了吧?怎麼一聽說舒路要回來,就這麼著急的打扮了起來。
與璩氏的憂愁相比,張璩嬌的話更是讓她有些心驚肉跳。
張璩嬌有些羞澀的對著璩氏問道:“那娘,你說弘承阿哥能不能看上我呢?”
說完,她抿著嘴看著璩氏,眼眸上帶著一絲的含羞帶怯。
璩氏聞言,瞬間渾身冰涼,看著張璩嬌站直了身子,對著她說:“你怎麼能有這個心思?你是張廷玉的嫡女,你怎麼能有給人做妾的心思?哪怕弘承阿哥再好,你過去隻能做妾,這件事情,不說我同不同意,就是你爹知道了,都會打斷了你的腿!”
張璩嬌神色微微的怔腫,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娘,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重話的娘,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罵了她!
想到這裡,張璩嬌眼眸微紅,一會兒的功夫眼淚就順著眼角往下流,她對著璩氏哭道:“就因為他是表姐的夫婿嗎?為什麼我就不能嫁過去呢?古代還有娥皇女英之說呢,我和表姐的關係這麼好,和表姐一同伺候弘承阿哥不是更好嗎?”
張璩嬌本來覺得很簡單的事情,隻要她的表姐同意了,她的爹娘也定然不會阻止的,隻是沒有想到,就她娘這裡,她都過不去。
璩氏冷著臉看著張璩嬌。
張璩嬌的話刺痛了她的身心,當年她的表姐也是這麼說的,但是做出來的事情,卻讓她生了張璩嬌之後,就傷了身子,很難有孕,而張璩嬌的弟弟也是經過多年的調養,萬幸得來的。
想到這裡,璩氏更不能讓張璩嬌變成了想她表姨那樣的一個人,最後落得一個淒慘下場。
她開口對著身邊的額宮女道:“小姐病了,讓她在家好生修養,絕對不能出府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