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崽兒們拿出來捂著,隻能委屈他們繼續待在床底過一晚。
倒是被他摟在懷裡的這個小娃娃,鼻息灼熱地噴灑在他的胸口,那比當蛋崽兒的時候高了不少的體溫,讓溫融無法忽略他的存在。
一個孩子!一個從他這具身體上掉下來的孩子!一個不知道具體有沒有他這具身體的血緣的孩子!
想到這些,他這渾身就不得勁兒,心裡也百般糾結。雖然不是他生的吧,但他當了人體‘繁育箱’,給他們提供了營養,這份感情還是挺奇特的。
……一個活生生的孩子就在他懷裡啊。
某個方麵來看,他,算真正的‘喜當爹’了。
喜當爹就喜當爹吧!溫融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能在這孤獨無依的世界裡找到點精神寄托和動力源也挺好。
想那麼多沒有用,真正發生了才知道一切想象都是浪費時間。真發生了也隻能順其自然。
這幾天經曆了這麼多離奇新鮮的事情,他感覺自己接下來哪怕見到飛碟、外星生物,都能坦然地和對方打聲招呼。
溫融睡著之後,像往常那樣,從房頂的氣窗裡虛虛渺渺地飄下幾坨‘饜’來。
這種墨影般的怪東西早就有特定的目標,進來後一些自動往單人床底下鑽,另外一個則不受控地朝著溫融的胸口飄來。
一隻小手出其不意地從溫融胸前飛出,抓住饜用力往回拖,隻聽一聲可愛的‘啊嗚’響起,屋子裡這下才徹底安靜下來。
每天晚上,在彆人看不見的現實裡,總有些彆的事情在發生。
比如,沒有人能看見‘饜’,也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東西,到這‘貧民窟’乾什麼。
如果‘饜’也是有群體意識能交流的話,一定會提醒他們的同類:1899巷裡的那間綠色小屋裡飄出再香甜的味道也不要去!
切記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