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想起來,他也跟著上去對老板說:“兩份都不要蔥。”
說完他問江賦:“你也不吃蔥啊?”
江賦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才說:“嗯。”
兩人在沈言故挑的位置坐下,沈言故趁江賦把他的包放下,默不作聲把包拿過來,放在自己旁邊的椅子上。
其實動作很大,但好像他不說話,就可以裝作江賦沒看見。
等書包安穩坐下,沈言故對江賦笑了一下:“很重吧?”
江賦搖頭:“不重。”
沈言故:“你怎麼這麼好?你和彆人出門都幫忙拿包嗎?”
江賦再一次欲言又止。
“包裡是什麼?”江賦問。
“一個禮物,還有一盒米餅,”沈言故拍拍包:“我媽之前說喜歡,就給她買了一盒,沒想到一盒這麼重,又大又重。”
江賦說:“還好,不重。”
沈言故笑:“老好人了江賦。”
聊著,餛飩就上桌了。
沈言故舀了一勺,抬眼看到江賦拿出了手機點開了一個軟件,照界麵看,能辨認出是備忘錄。
然後江賦就把手機立了起來。
沈言故其實沒打算看的,剛才也隻是不經意地瞥一眼,隻是。
“你在寫什麼?”沈言故問。
江賦頓了一下,手機立得更直了。
“沒什麼。”
不是沈言故好奇,實在因為人對自己名字的敏感度。
“我好像看到我名字了,”沈言故把勺子放下一些:“是嗎?”
江賦說:“沒有,不是。”
沈言故哦了聲,把那句“我好像還看見了蔥字”咽下。
可能真的看錯了吧。
吃完餛飩就真的要分開了。
付完錢後,沈言故終於成功把包背上。
“你和你朋友約的幾點?”沈言故問江賦:“時間有沒有被我耽誤?”
江賦不太在乎:“隨意,沒關係。”
想來是那種隨便幾點見都行的約,沈言故就不再多問。
兩人慢慢走著,沒多久就到了小區門口。
沈言故看著繼續往前的路說:“要再見了。”
江賦點點頭,問沈言故:“什麼時候回學校?”
沈言故:“周日晚上吧。”
江賦嗯了聲。
真糟糕,沒話說了,隻能再見了。
江賦站著沒動,看似要目送沈言故進去。
沈言故隻好抬頭和江賦揮一下,表示說了再見。
但走了兩步,沈言故突然一個回頭。
“奇怪了。”沈言故回到江賦麵前。
江賦問:“怎麼了?”
沈言故稍稍抬下巴看江賦:“你是不是每次都連名帶姓叫我?”
江賦嘴角勾了一下,話裡也帶著笑:“怎麼了?”
江賦一副我就連名帶姓叫你了,怎麼著吧的態度,沈言故這個不服的勁兒啊,一下子上頭了。
他指著江賦:“你怎麼這樣?我好歹比你大一屆,按理來說你應該叫我……”
“哥哥。”江賦突然打斷沈言故。
沈言故的手指瞬間彎了。
江賦又叫了聲:“沈言故哥哥。”
沈言故心跳咚了一下。
晚風趕不及他發熱的臉頰,他沒由來的突然感到心慌。
“這還差不多。”
沈言故氣勢一點也不足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他偏開視線,然後他插兜……
哦他沒有兜。
他又抬起手,想看看現在幾點……
你哪有什麼表啊沈言故。
那什麼……
沈言故舔了舔唇。
什麼毛病?你慌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