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故整個人都麻了。
沈言故盯著江賦的眼睛看,好半天才問了句:“那,那當時有沒有怎麼樣?我聽說出櫃很難的。”
江賦搖頭:“我媽媽還可以,她沒有對我怎麼樣。”
沈言故替江賦委屈了:“她罵你了嗎?”
江賦笑:“沒有。”
沈言故更委屈了:“你這麼這樣啊。”
沈言故不太信:“一點事都沒發生嗎?”
江賦:“還是有的,他們需要時間接受,不理我好幾天。”
沈言故:“後來呢?”
江賦:“後來接受了。”
沈言故打了一下江賦:“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輕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壓力很大。”
江賦:“都過去了。”
沈言故心裡很難受:“你好煩啊。”
江賦笑了起來:“怎麼了?”
沈言故把佛珠拿起來:“那她怎麼知道是我?”
江賦:“我說的。”
沈言故:“你怎麼說的?”
江賦把手放在沈言故旁邊的桌子上,半擁著他:“我先告訴他們我考藍大是為了一個男孩子,那個男孩子很優秀,我為了要趕上他才這麼努力,等他們接受了,並覺得我的這個感情是在讓我變好之後,我告訴他們,那個人是你。”
江賦說完摸了一下沈言故的頭:“我媽媽真的很喜歡你,知道是你之後挺放心的,這學期還經常問我進度,說我菜,什麼都不會做。”
沈言故一動不動地看著江賦:“不好笑。”
江賦笑起來,揉沈言故的眉毛:“又怎麼了?”
沈言故:“你怎麼這樣啊。”
江賦:“我怎麼了?”
沈言故聲音很低:“你還藏了多少事?”
江賦搖頭:“沒有了,這是最後一件。”
沈言故莫名其妙的很生氣,也不知道在生什麼氣。
他又瞪了江賦兩秒之後,直接把江賦的領子拉了過來,腦袋一歪親上去。
親一下放開,再繼續親上去,親第二下。
最近沈言故被江賦鍛煉得,吻技也不錯,也會搞一些小技巧了。
這兒又是無人問津的宿舍,所以吻了不到一會兒,兩人就漸漸深了。
沈言故身高差一點,沒多久,江賦就把他抱到了桌子上,桌子的書架是凹下去的,正好沈言故的腦袋能靠在衣櫃上。
吻得深了,江賦就把沈言故的手放在了他的腦袋旁,壓在衣櫃上和他十指相扣。
中午兩人喝的都是蜜桃味的奶茶,此刻滿嘴的蜜桃香。
江賦貼著沈言故很近,鼻尖不是蹭著沈言故的鼻尖,就是蹭著沈言故的臉,空氣也逐漸變得濕噠噠起來。
一開始沈言故還有些力氣,後來他漸漸的就軟了,主導的人也漸漸變成了江賦。
這個軟首先體現在他的手臂上,本來抓著著江賦的手好好的,沒多久就往下滑了。
江賦隻好用力扣住,不讓他往下掉。
而另外空閒的那隻,沈言故搭在了江賦的皮帶邊緣上。
他是無意間搭上去的,一開始隻是覺得這兒好放手,正好能把他的大拇指塞進去。
但後來,他好像發現可以做其他事。
而他的江賦,此刻大手掌正放在他的後腰處。
即使大冬天的穿這麼厚的衣服,江賦依然能感受到沈言故的細腰。
江賦修長的手指,一下放鬆,一下用力,沈陽故寬鬆的毛衣在他手掌下起了許多褶皺。
沈言故特彆好抱,不管怎麼抱,江賦都很喜歡。
那麼大一隻沈言故,此刻在他懷裡軟得不像樣。
更彆說,江賦還往下親了。
幾乎是這麼多次以來,江賦第一次這麼親沈言故非唇的其他地方。
沈言故的神經一下子就警惕了。
江賦貼著他的下顎線一路滑到了耳朵邊,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沈言故整個人都在發麻,呼吸也變得重了。
很癢,想躲又不想躲。
沈言故情不自禁地把大拇指勾地更用力一點,還不夠地把江賦的衣服拉起來。
事情變得漸漸不對勁了起來,一個呼吸的當口,江賦問他:“今天能不能遲點回去?”
他又說:“多陪我一會兒。”
他聲音很沉,他還在這種時候說,讓人完全沒辦法拒絕。
這個問題江賦昨天就問過了,但沈言故沒有說。
沈言故早就在上周和媽媽申請留在藍市了,借口說過幾天有同學生日,等生日結束了他自己回去。
他沒有告訴江賦是想給江賦一個驚喜,江賦的認知裡,沈言故是一放假就會回老家的,這要是讓他知道還能留下來五天,他肯定很開心。
所以沈言故一直放著,他想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再告訴江賦。
這會兒江賦正埋在他的頸窩裡,沈言故已經被親到不行了,要是沒有坐在桌子上,他肯定已經癱倒在地了。
江賦怎麼這麼會親啊。
大概是見沈言故沒有及時回答,江賦又繼續了。
手也繼續。
沈言故頭暈腦脹,根本抽不出思緒來思考,整個人都被江賦帶著走。
江賦的吻最後停在了沈言故的衣領邊上,他可能也有點不行了,頭抬起來的瞬間,很用力地把沈言故抱住。
也很用力地平穩呼吸,全身都散發著克製。
沈言故要廢了。
也要炸了。
他聽江賦又重複了那個問題:“遲點回去好嗎?我可以送你。”
沈言故額頭壓著江賦的肩,很輕地搖了兩下:“不要。”
江賦頓了一下:“不要什麼?”
“不要回去,”沈言故聲音很小,聽著好像還有點委屈:“你不是要帶我回家嗎?”
沈言故說:“把我帶回家吧。”
2(他喜歡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