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故:“還沒,那天看了一下票挺多的,就沒買。”
江賦:“我買吧,我和你一起去。”
沈言故驚訝了:“你去乾什麼?”
江賦摸了摸沈言故的頭發:“就送你回去,不乾什麼。”
沈言故:“不用吧,一個半小時的高鐵而已。”
江賦:“要。”
他又問:“有人來接你嗎?”
沈言故:“沒有,自己回去。”
江賦:“我送你到你奶奶家門口。”
沈言故啊了聲,用頭發蹭江賦的肩膀:“貼心咯。”
過了一會兒,沈言故又忍不住誇了句:“賦哥你怎麼這麼好?”
江賦:“這麼好你可以留下來嗎?”
沈言故:“那可能不行。”
江賦:“有什麼用。”
他又說:“隻能再和我待四天。”
沈言故笑:“這不是才開始,怎麼搞得好像快要結束了。”
江賦:“是快要結束了。”
沈言故突然啊了一聲:“對了,我們高中今天可能會有聚會,正月初八,如果有的話到時候我可以提前過來。”
江賦開心了:“我去接你。”
沈言故:“不一定有啊,還沒定呢。”
江賦還是:“我去接你。”
沈言故立馬明白了:“好啊。”
沈言故很困,但有點睡不著,所以這位江賦點唱機就上線了。
聽他說了這麼多話,也聽他唱過那麼多首歌,沈言故還是覺得這個人聲音怎麼這麼好聽。
他真的是撿到寶了。
江賦怎麼這麼好啊。
沈言故你配嗎?
第二天不如沈言故所言,他果然起不來床了。
這個後勁太足了,剛完事的時候感覺還沒那麼重,第二天醒來動哪兒哪兒疼,直接當廢人。
而這個猛男和他截然相反,完全沒事人,還有功夫教育沈言故,說他平時不鍛煉。
這麼牛逼又能怎麼樣,最後不還是得伺候沈大爺。
後來的幾天,兩人都過得很舒服,確實也不怎麼出門了。
出去吃了兩頓飯,去了一次電影院,偶爾飯後下去散散步,買了幾盆花在陽台種著,一時興起去了貓咖擼貓,剩下的時間,基本都在家裡,日子過得特彆日常。
最後一天的那個清晨,江賦肉眼可見的心情不好,吃早餐的時候也不怎麼說話。
沈言故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們馬上要分開是事實,他心裡也鬱悶著,說不出什麼安慰話來。
兩人是下午兩點的車,所以早上寬裕的時間裡,他們在小電影房裡看了一部電影。
是洋洋推薦的一部關於同性戀的片子,偏現實向,整部電影的調調特彆悲傷,根本沒甜多少,最後也悲劇了。
這可太好了,兩人的心情更沉重了。
中午吃一頓飯大概就得去車站了。
而收拾行李箱的這個環節,是這麼多天江賦唯一一次袖手旁觀。
甚至沈言故覺得,江賦在期待他趕不上車。
不過沈言故這個人的時間觀念一直很好,他收拾好東西拉上拉鏈,時間還特彆足夠。
“身份證。”江賦勉強開金口提醒了一下。
沈言故把口袋裡的身份證拿出來:“有。”
後來到了門口,江賦沒馬上開門,而是親了沈言故好長一段時間才放開他。
就感覺沈言故接下來要做的事不是回家,而是上戰場。
明明兩人還能再待兩個多小時。
回去的路上江賦始終牽著他的手,在高鐵是,上了出租車也是。
不過快到沈言故奶奶家時,江賦把手放開了。
接著他把手伸進口袋,拿出一個東西壓在沈言故的手心上。
是好久不見的恐龍。
“嗯~”沈言故儘量表現得不那麼難過:“趴著的恐龍。”
江賦有氣無力:“嗯。”
沈言故拿頭頂了一下江賦的肩:“彆這樣。”
江賦摸摸沈言故的頭,勉強笑了一下。
他問:“我可以過來找你嗎?”
沈言故點頭:“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可能會有點忙。”
他跟江賦說過的,他得幫奶奶乾活,外婆那邊也要去,她媽麻將桌要是人湊不齊,他還得上,真無語。
江賦說:“我就過來看你一眼。”
沈言故點頭:“可以的。”
聊完車就已經到小區門口了,江賦的車次挨得很近,所以沈言故沒讓他下車,讓司機直接原路返回回車站。
等車消失在馬路上,沈言故那個舍不得的情緒才猛然衝進來。
剛才江賦在身邊的時候還沒那麼深的感覺,這會兒好像身體裡什麼被抽了似的,一下子特彆難過。
從今天開始,他每天起床就隻有一個人了。
也沒有人親,沒有人抱了。
真糟糕。
他低頭歎了一聲,手機響了起來。
是江賦給他發來的消息。
江偏心:「每天早睡」
江偏心:「每天早起」
江偏心:「彆太辛苦了」
江偏心:「要想我」
沈言故抿嘴笑:「好」
他又說:「想我了就告訴我」
沈言故鼻子突然酸了一下:「現在就想你了」
2(他喜歡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