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這又不是給你買的,居然還敢吃!”
“哪一個小偷不是從偷小東西開始?才多大就敢偷家裡錢了,以後還得了?必須打,狠狠打。”
“打這麼輕,怎麼會長教訓?狠狠打!”
“他就看不慣我,我去死,我去死還不行嗎?我死了他就開心了。”
....
耳邊充斥著各種尖銳的罵聲,夢裡的小男孩被父親猛打著,拿衣架子抽,拿棍子抽,用腳踹,那巴掌狠狠扇,旁邊的女人還在遞棍子,說著慫恿的話,用詭異又得意的眼神看著他,幸災樂禍。
小男孩反抗,被父親踩在腳底下,下手不知青春。
季淮眉頭緊促,倏然睜開了眼,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心情煩躁又懊惱。掀開被子坐起身,望著天外已經暗沉的天色,偶爾還傳來車鳴笛的聲音。
“季淮,出來吃飯了。”
房門被敲兩下,一個年輕的女人聲音傳進來。
季淮起身,穿著拖鞋就走出去開門,田韶穿著睡衣站在門口,餐桌上還坐著她的男朋友,他的好兄弟何晨翔,對方正打開啤酒,衝他舉了舉杯,“喝酒了。”
這是一套小二居,有兩個房間,原先隻有季淮和何晨翔租住,後來各自交了女朋友,然後也一起合租了。
“啊?季淮他今天在啊。”田韶正在打著視頻,在季淮坐下來的時候把手機對向他,笑著道,“我們要吃飯了,今天點了蟹煲。”
季淮接過何晨翔的啤酒,喝了兩口,沒有在意她說的話。
電話的那頭,是田韶的閨蜜,他的前女友,兩人經常會視頻,對方偶爾會問他的近況,他不是很在意,對於他這種之前愛無能的人來說,分手了,就從記憶裡把對方刪除了,而且又沒多深的感情。
那一頭不知道說了什麼,田韶一邊啃著雞腳一邊笑,“他整天不修邊幅的,和以前差遠了好嗎?”
“宋璿沒回來?”何晨翔也喝了口酒,隨口一問。
“加班吧。”季淮也沒多說。
宋璿是他現女友,三甲醫院的護士,經常會加班,也會上夜班,和他們的上班時間不同。
“誒,你前段時間去樟江玩,好不好玩?”田韶繼續衝著電話說,說完又努
了努嘴,“我很久前就讓何晨翔帶我去了,他休息時間就知道打遊戲。”
“不知道耶。”
“你們公司這段時間業績怎麼樣?”
“估計過段時間要加班。”
.....
“和上個月差不多吧。”
“這家外賣不錯。”
.....
三人從七點鐘就一直吃飯喝酒,又點了燒烤,一直吃到九點鐘,何晨翔和季淮都喝了四五瓶啤酒,抽了一包煙。
談天說地,不斷聊著。
九點半的時候,門“哢嚓”一聲,從外麵打開,一道身影走進來,身子纖瘦,白皙的臉蛋上都是疲憊,輕輕關了門,看著幾人,也沒有和以往一樣強顏歡笑打招呼,把雨傘放在一邊,直徑往房間走。
“砰”一聲,又關上門,把包掛在門上。
客廳還和以前一樣,傳來他們歡笑的聲音,各種聊天的聲音,讓她越發心酸,自己就像是生生插入他們之間的外人,十足的一個笑話。
實際上,她還是個外人,季淮和何晨翔是好兄弟,田韶和顏靜儀是十幾年的閨蜜,原本是他們兩對情侶住的地方,現在季淮的女朋友變成了她。
可是,在入住之前,她並不知道季淮的女朋友之前也是住這裡,他並沒有跟她說,為此,他們經常吵架,一想到這個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樣,讓她難受到要發瘋。
十點到時候,外麵的說話聲漸漸小了,季淮推門進來。
宋璿正準備收拾衣服去洗澡,見到他進來也沒說話,轉身就走出去了。
他們昨天晚上又吵架了,其實她並不想吵,每次吵架都像在給彆人看笑話,田韶一定會跟顏靜儀說,可是她太壓抑了。
煩,真的很煩,分,又分不掉。
因為同居之前,是試婚階段,總不能衝動說分手。
她去洗澡季淮也沒說話,等她洗好了他也去洗,然後睡覺。
一張床一米五,宋璿睡在邊上,背對著他,而他在另一邊玩手機,還把刷視頻的聲音放出來,一點都沒受影響。
她忍無可忍,直接坐了起來,“能睡覺了嗎?”
季淮把聲音關了,語氣沒什麼反應,“你先睡吧。”
宋璿又煩躁躺下來,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看就很焦躁,非常不舒服,沒一會,壓抑的吸氣聲傳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