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困。”宋琬坐在桌邊,單手撐著下巴,還要強撐著。
“娘娘,時候真的不早了,再過幾個時辰,天便要亮了,您身子剛好,可不能這麼熬著。”青荷再次勸說,神色擔憂。
宋琬還是又熬了一刻鐘,最後實在沒忍住,正想起身來往內室走,青翠卻從外麵跑進來,聲線歡喜,“娘娘,皇上來了,皇上來了。”
這一次,季淮並沒有一人前來,還有身邊伺候的人,饒是半夜,整個靜陽宮就都得全部候著,一陣忙活。
宋琬的瞌睡蟲頓時就嚇跑了,站起身來。
季淮穿著玄色常服,頭戴玉冠,尊貴清雋,單手覆在身後,直徑走進來。
“妾身見過皇上。”宋琬上前行了禮。
“起身。”季淮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扶她,問道,“為何還不睡?”
“妾身想皇上想得睡不著,便坐著等等皇上,哪曾想,還真把皇上等來了。”她伸手去攬著他的手,拉著他往裡走。
“朕最近繁忙,與你說過無需等。”季淮側頭看她,出口一句。
“等不等,是妾身的事情,皇上都管上了?”宋琬說完,伸手拉著他的衣角,嬌嗔道,“妾身今日可不就把皇上等來了嗎?”
想必她寫的紙條,他是看到的。
“你啊。”季淮嘴角微揚,無奈歎氣又問,“若是等不到朕呢?”
“皇上今日吃的糕點裡,沒有吃出特彆的味道嗎?”她拉著與他坐在床邊。
“什麼味道?”他好奇。
宋琬另一手攀上他的肩膀,一張精致小臉往前微微湊了湊,眸子清澈又明亮,殷紅的唇一張一合,嗓音甜膩,“都是妾身想念皇上的甜。”
“可甜了。”
季淮當真是被她說得心癢癢,當下就抱住了柔媚嬌軟的身子,往床上倒。
宋琬倒在他身下,水眸含情脈脈,望著他,“妾身怎麼會等不到?皇上肯定嘗出來了。”
“朕嘗出來了。”季淮點頭,手覆在她纖細的腰身,摩挲著,眼底有些變了變。
“那皇上從妾身的眼裡,還有沒有看到皆是皇上?”宋琬軟著聲,纖纖玉手去解他腰帶,聲音越說越糯。
季淮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放在頭頂,盯著她的水眸,似笑非笑,“朕仔細瞧了又瞧,除了嫵媚撩人,倒是沒瞧見其他。”
“鐵定是皇上沒仔細看,妾身好冤。”她嬌嬌哼了一聲,仰頭與他對視,白皙的脖子下精美誘人的鎖骨更加明顯,明亮的黑眸微微睜大,“皇上仔仔細細看嘛,豈會沒皇上?眼裡和心底都是皇上。”
季淮等不及再瞧上一眼,便隻想把人弄哭。
兩人赤.裸交纏,宋琬在他身下承歡,婀娜有致的身段在纏著他,幾度讓季淮險些沒控製住。
一聲聲酥軟的求饒,眼神狐媚,到底是讓他失了控。
結束後,兩人出了一身汗,季淮抱她去耳房,與她一同沐浴,宋琬腳無力,軟綿綿趴在他懷裡。
季淮環著她,低頭看著她道,“朕看清楚了,愛妃眼中,的確是朕。”
宋琬兩靨生嬌,嬌嬌弱弱又道,“妾身心底也全都是皇上,隻是被困於寢宮,不能去見皇上,隻能在心底想念。”
“以往還能遠遠瞧見皇上的身影,如今皇上若是不來,瞧見都不能瞧見了,加深思念。”
季淮手放在她光滑的後背,聲線低緩磁性,“朕今日不是來了?”
宋婉在他懷中轉身,主動纏上他的脖頸,努了努嘴,“妾身連給皇上送糕點都不能去,足足等了皇上一天,才把皇上等來,知曉皇上忙,也隻能默默在這院中等,今日都在院中坐了半天,哪都去不了。”
季淮垂眸看她,空出一隻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那便不禁你足了。”
她眼底先是一怔,而後又小竊喜,似乎沒想到這麼容易,嘴上還要口是心非,“妾身才沒有故意逃過懲罰,皇上足夠心疼妾身,還時常來看妾身,妾身已經很感動,豈能恃寵而驕?”
“那朕便收回剛剛說的話?”季淮逗她。
宋婉有些急了,抱著他拖著聲,“皇上,君無戲言的,騙妾身一個女子,皇上忍心嗎?”
他笑,“倒是挺不忍心。”
“後花園的花都開了,妾身還未好好賞過,待妾身去賞了,過兩日皇上來,妾身不僅是甜的,還是香的,皇上肯定就更喜歡了,好不好?”她也絲毫沒隱瞞自己的目的,撒著嬌說。
她不想禁足了,免得所有人都以為她進了冷宮,再無翻身機會,什麼人都敢往她身上踩一腳。
季淮笑得胸膛發顫,放在她腰間的手一用力,把她摁在木桶邊緣,與自己貼得緊密。
宋婉也沒躲,隻是出言,“妾身現在隻是甜的,可一點都不香。”
“朕不介意。”
兩人在耳房又是一陣胡鬨,快要天明之時,才又躺在被窩裡,宋婉趴在他身上,昏昏欲睡。
就在她快要入睡之時,一道低沉磁性的聲線響起,似乎有些縱容,“不禁你足了,想做什麼,去做便是。”
她累得很,也沒多想,隻知道抱住他說些好聽的話。
之後撐不住,便沉沉入睡了。
季淮看著她熟睡的麵龐,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又低頭親了一下,眼底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