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姐姐...”
...
“公主您慢點,大皇子,慢些一些。”
“奴婢快追不上了。”
“您慢些。”
...
在宮中,時常看到一個穿著精致衣裳的小女孩在前頭跑,另一個小蘿卜頭在身後追著。
再後麵,一模一樣的另一個小蘿卜頭在身後走,蹙著小眉頭看著前麵的兩人。
“飛,飛。”
“飛!”
小女孩手裡還拿著小風箏,怎麼跑都不能像父皇放風箏那樣飛起來,她小臉蛋氣呼呼。
側頭,還看著弟弟期盼的神情,對方還張開手,往上跳了一下,虎頭虎腦道,“飛!”
他剛學會跑沒多久,一跳起來,一屁股就坐在地上。
眾人:“...”
緩緩走來的小蘿卜頭,長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臉,眨了眨眼,蹲下來,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抓起來。
“鍋鍋。”他張開雙手,跑過去便抱住另一個,被抱住的那個不自然,卻任由他折騰。
“壞的。”明希長公主看著落在地上的風箏,肉肉的小胖腿一踩,腮幫子鼓著,得出結論,“鐵定是壞的,發餿了。”
母後說,發餿的東西,不能用也不能吃。
“聞聞是不是臭臭。”抱著人的小蘿卜頭瞪著大萌眼,邁開小短腿走過來,撅著屁股就要蹲下來聞一聞。
壞掉的東西就是臭臭。
“二皇子,風箏不會臭掉。”青荷笑著解釋。
兩個皇子雖長得一樣,但氣質全然不同,大皇子小小年紀耐心極好,反倒是二皇子與長公主,一個比一個會鬨。
尤其是二皇子,憨頭憨腦,當然,他們沒敢這麼說,隻能稱為討人喜。
“你不知,我聞。”小蘿卜頭測著頭,一臉氣惱,嘟著嘴倔強又接著蹲下。
“很臭的。”長公主捂著小鼻子。
她今年也不過三歲半,可能隨了宋琬小時候的性子,可是對方僅僅是任性了些,這位是被季淮寵得無法無天,嚷嚷著不僅要學琴棋書畫,要騎馬射箭。
宋琬覺得不妥,季淮偏生又寵著。
“臭...”撅著屁股的小蘿卜頭一邊彎著腰,一邊湊近,眼底還有點莫名的興奮。
“二皇子。”青荷無奈,要上前抱他。
倏然,元海公公尖銳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
小蘿卜頭被嚇了一跳,一時沒站穩,往前栽去,小短手還撲騰幾下,周圍的太監宮女大驚失色,連忙上前要接住。
沒接住,眼睜睜看著他摔在地上。
“唔...哇...”他還叫了一聲。
青荷連忙跑去抱他,其餘人跪了一地,“皇上恕罪,皇上饒命。”
宋琬也正好趕過來,她身後的秋和端著糕點,遠遠就看到兒子摔了,腳步都加快好些。
摔倒的小蘿卜頭還不讓青荷抱,小手推開他,一臉倔強要自己爬起來。
季淮擺了擺手,讓他們都退到一邊。
身為父親,逮到機會自然要好好教育,哪怕對方隻有一歲半,但身為皇家的孩子,打小便要懂事,便要學習。
摔倒就要自己爬起來,想要的東西便要自己爭。
小蘿卜頭爬起來了,坐在地上,母後也趕過來,所有人都在站著,他坐在草坪上。
抬頭又看了看父皇,眨了眨眼,突然裂開嘴笑了,露出他的小乳牙,“嘻嘻,嘿嘿...”
宋琬:“...”
季淮:“...”
哪裡來的憨包?似乎不太聰明的樣子。
“臟。”長公主走過去,把他扶起來,看著他臉上有泥巴,伸手要去擦,小蘿卜頭要自己來。
結果,他手上也全都是泥巴,糊了自己一臉。
另一個小蘿卜頭看一邊看著他,小眉頭又擰起來,弟弟太傻,他又想起父皇的話,走過去幫他擦。
接下來,季淮把風箏放了起來,宋琬把做好的糕點端出來給他們吃。
一家人其樂融融。
宮中已經無嬪妃,也少了很多糟心事,宋琬更多的時間是幾個孩子和季淮待在一起。
季淮帶女兒去騎馬射箭之時,還帶上了她。
女兒還不能學,她倒是纏著了。
在馬背上,她坐在他前麵,他教她如何瞄準靶子,手勢應當如何...
宋琬纖纖玉手與他略微曬黑的手形成鮮明對比,說來也奇怪,沒生孩子之前,她都沒這麼嬌氣,懷了孩子後,情緒波動,小小的事情便要流淚,生了孩子後這個毛病也沒改過來。
他素來順著她,做什麼都行,有好吃的好用的都送來給她,讓她愈發受不得委屈了。
“瞄準些。”季淮說著,從背後環著她,擺弄了一下她的手,“手。”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