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不算還要關門?睡我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沈柔整理了一下頭發,臉上還帶著一絲潮紅,倚靠在床頭。
翻臉不認人啊。
她是要出去吃,可是這人的語氣,剛剛還一口一口親昵叫老婆,這就對她沒耐心了?
“行行行,我開窗,你吃。”季淮把袋子放下,走過去開窗。
沈柔剛要起身出去,他又走過來把袋子打開,“最後一次,你好好吃。”
“我真吃啦?”她試探他。
才不會讓她在這吃呢,以退為進?
“吃。”季淮對著她的眼,出乎意料地認真,“以後再點外賣,我就全部給你丟掉,或者你就看著,一口都不許吃。”
螺螄粉的味道已經在房間裡彌漫,沈柔嘴饞了,再看看他的神色,麵對自己的“最後一餐”,她累得要死,不想出去了。
“筷子。”季淮把筷子都拿出來了,遞給她。
沈柔慢吞吞接過來,享用起了她的美食。
季淮靠在床頭,他拿著平板在看,時不時看過來,發出一聲歎氣。
由於太餓,沈柔吃得越來越香,他實在沒忍住,“這個味道真的是我真是服了。”
她又喝了一口湯,舔了舔嘴角,朝他招手,“你過來一下。”
“乾嘛?”他簡直嫌棄到不能嫌棄了。
“過來啦。”她聲線軟糯,略帶一點撒嬌。
剛剛溫存過,他的脾氣似乎額外好,走到她身邊,“不吃了?趕緊丟掉。”
“你吃一口。”她夾了幾根粉在勺子裡,喂到他的嘴邊。
他臉色一下就變了。
“你不餓啊?吃的時候很香。”她又喂了喂。
“沈柔。”他叫了她名字。
“吃一口。”她一隻腳輕輕搭在他腿上,推了推。
“我發現你”
“你都說最後一次,給你嘗一口,吃嘛。”她打斷,“也沒了,就這幾根了,張嘴了。”
她就是想讓他嘗嘗,說不定愛上了以後能一起吃,才不是最後一次,季淮冷漠把她的腿拿下來,站起來往一邊走,“現在已經十二點了,給你十分鐘,吃好收拾上床睡覺。”
沈柔沒法,隻能自己吃,收拾完又去仔仔細細刷了牙,還用了水牙線清洗了一下。
聞聞自己身上,也沒味。
誰知,她一趟下來,季淮往她身上嗅了嗅,“臭死了,脫掉衣服。”
沈柔看著他,隻能把衣服脫掉。
反正要睡了。
誰知道,一脫好,這人又翻身過來了。
“我聞聞還有沒有味。”
“有啊。”沈柔說。
“我聞聞。”他偏不信,要自己聞。
“頭發好像有點。”
“嗯?身上有沒有?”
“我親一下。”
沈柔最後都覺得,這人是狗嗎?忍不住道,“你不嫌臭啊?”
“是挺臭,對你我能忍忍。”
可求求他彆忍了,又把她吃了兩回。
沈柔都癱了。
兩人關係越來越好的同時,鄭蕾卻在不解中掙紮。
她不明白,自己的暗示季淮明明有反應,而且,眼看就靠得越來越近,為什麼一下又疏遠了?
不應該才是,以往她這麼對男人,釣一個一個準,這個時間點都一個個上鉤才是。
現在給自己惹了一身騷不說,科室裡很多人對她的看法也在改變,總感覺他們在背後議論她,眼神都帶著莫名的審視。
簡直是搞笑了,現在誰比誰乾淨?搞得他們的想法就很上得了台麵一樣,誰不想要更好的生活?她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今天,季淮說讓她去跟著另一個主治醫生,讓她心底的防線被攻破。
“我不去。”她拒絕,“我一直都跟著你,為什麼要換人?”
“我現在手頭有其他的事情,不能帶那麼多人,你去跟著他能學到更多的東西,這也是為你好。”季淮看著資料,淡淡解釋。
“憑什麼是我啊?”鄭蕾一下哭了,質問出聲,“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啊?你為什麼這樣啊?”
一下子就疏遠她,還要給她難堪,以前不會這樣的。
以前,她還是能感受到那種曖昧的氣息,時間再久一點,或許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鄭蕾,你現在是什麼態度?你在質疑我?”季淮放下筆,抬起頭,沉著麵色看向她,“那我要怎麼做?憑什麼是你是什麼意思?你來這裡是學習,是來上班,不是來耍性子。”
“來工作也這麼久了,你真當在學校?我是你的老師,也是的領導。”
她一開始倍覺委屈,被罵之後,也沒敢哭了,
進來的時候,他沒讓她關辦公室的門,這一罵,路過的醫生護士都聽到了,大家都好奇得很。
鄭蕾不敢再作妖,隻能小聲祈求,“老師,我真的很喜歡跟著你,和你在一起也能學到更多的東西,我不想再去跟著彆人。”
這話說得模棱兩可,有些撒嬌求饒,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真的有過什麼關係。
從門口路過的人豎著耳朵在聽。
“這是在工作,不是你想不想,我安排你去跟著哪個醫生,你就跟著哪個醫生,耍脾氣都耍到工作上來了,沒長大嗎?我看你真該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季淮拉著臉,“出去!”
他訓人的時候,非常凶。
鄭蕾是被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捂著嘴,轉身走出去,跑都不敢跑。
把鄭蕾調到其他人手下,他心又鬆了一點,少見到了,也就沒交集了。
對方也不過把他當成了向上爬的梯子,喜歡也隻是喜歡他這個光鮮亮麗的外表。
可他低估了她的執著和厚臉皮,人家還是追憶往事了。
上次路上“碰巧”遇見,他請她喝了兩杯奶茶,鄭蕾就給他發了消息,說自己發現這一家的烤奶也很好喝,要不要給他帶一杯回去。
季淮在忙,沒看手機,結果人家給他帶了一杯回來。
鄭蕾這次聰明,請了他們科室所有人,然後隻給他發了消息。
“我不喝,你拿去給他們喝吧。”季淮拒絕。
“給我們吧,季醫生在備孕,可不能喝這些多糖的,得好好調理身子。”有護士開始打趣了。
對鄭蕾偏見是一回事,但是人家請他們喝奶茶總不能不喝啊。
表麵上大家還是愉快相處的。
“就是就是。”另一個護士附和,由於她結過婚,年級也偏大,說出來的話可不一般,“加油啊,想生男生女也可以控製控製嘛,這方麵好像也科學的。”
“什麼科學?是姿勢嗎?季醫生你請教一下啊。”
“哈哈哈。”
大家笑成一片,捂著肚子還在調侃,“季醫生,好消息來了通知大家一下,多多總結經驗,大家以後也好借鑒啊。”
“就是就是,好幾個醫生都沒結婚呢,生孩子呢,必經之路。”
季淮帶著藍牙耳機,沈柔就在和他通著電話,聽到那些話,整個人都快要燒著了,他還要說,“我和我老婆在打電話,你們彆嘴瓢,她臉皮薄。”
大家夥繼續笑。
他倒沒受影響,還丟下一句,“等有經驗再說吧。”
“這不是正在努力嗎?”
“對啊,多努力就有經驗了。”
“笑死了。”
鄭蕾原本是想請季淮喝奶茶,已經給他發消息了,結果變成了請科室的無關人員喝奶茶,他沒喝,還成了他和沈柔秀恩愛的大型現場。
她的臉黑得不能再黑。
等季淮回到值班室,再次說話,“你排卵期快到吧?”
“不知道。”她小聲回,又十分好奇,“真能控製生男生女啊?我聽說可以吃藥調節身體的酸堿性,這樣概率高點什麼的。”
季淮笑了,“可能吧,但是不一定準啊,順氣自然吧。”
“噢,可是我想生女兒。”她說。
“嗯我會儘力的。”
他一說完,她臉蛋都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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