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看著那瓶酒,多半是劉傑的私藏酒,她還真想品嘗品嘗,還未出口,季淮已經幫她回絕,“她一會開車。”
她被迫把自己的目光移開,“不用麻煩,我不喝。”
心裡再次把季淮罵上幾百遍,真狗!
季淮也沒問張琪的事情,三人搖著骰子,聊天聊地,聊車聊酒,就是不聊生意,顧瀾硬生生沒能插進去半句話。
坐著也怪累的,她都昏昏欲睡。
季淮招手叫了住送酒進來的服務生,指了指顧瀾,“給她送杯果汁。”
“稍等。”
服務員應下,顧瀾困意也醒了幾分。
季淮電話響了,他站起身來,睨了眼,“我媽的電話,出去接個電話。”
他一走,兩人搖骰子也不好玩,沈一臣把季淮那份遞給顧瀾,“一起玩啊顧秘書。”
“沈少,我不能喝酒。”顧瀾笑。
“輸了讓季淮喝。”沈一臣把骰子塞她手裡。
“您這是想讓我丟工作啊。”顧瀾擺出哭笑不得的臉色。
沈一臣哈哈笑,“玩吧玩吧,輸了我幫你喝。”
說起來顧瀾比他們還小兩三歲,隻是比起其他嬌滴滴的富家小姐,她顯得比較成熟和更具女人味。
若是硬要比喻,她就像嫵媚又豔麗的紅玫瑰。
“沈少說話算話。”顧瀾淺笑,陪他們開始玩。
這還沒玩兩局,就聽到外麵有爭吵,一陣暴怒聲音傳來,“鬨夠了沒?!”
三人動作頓時停住,十分有默契起身往門口走。
顧瀾一看走廊裡的場景,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幸災樂禍。
張琪和李娜都略顯狼狽,兩人有些鼻青臉腫,張琪還梨花帶雨抓著季淮的衣袖,看向李娜的目光好似要銳利,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季淮的製止似乎不起作用,李娜被打了一巴掌,張琪生怕他被搶走,主動說起李娜已經有了金主。
李娜直接否認,試圖要解釋,挽回塑料姐妹情,可張琪已經不給她留顏麵。
於是乎,在不少人的圍觀下,兩人拚命指責:
“你又比我好多少?就算接受季總的禮物,你和黃總不是也在聯係嗎?前天還去吃飯了。”
“我們之前就是朋友,去談合作。”
“合作想要第二天才回來?”
....
“我和張寒在一起的時候,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爬上他的床,流/產手術做乾淨了嗎?”
....
“你胡說什麼?!”
“王導演那邊呢?你可是廢了不少心思,人家女兒都要和你一樣大了。”
....
顧瀾看著季淮的臉越來越黑,越來越黑,直到李娜說張琪上次生婦科病還是和她一起去看的,顧瀾覺得他已經繃不住了,額頭青筋暴起。
兩人還在掀老底,張琪一看自己徹底沒戲,也揭露李娜。
什麼和有婦之夫、撬牆角、從導演睡到製片人、之前就有墮/胎....
季淮沒空觀看這場鬨劇,直徑往電梯走,顧瀾連忙跟過去。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擦了擦手,一臉厭惡丟儘了垃圾桶邊,渾身都布滿低氣壓。
顧瀾也沒說話,甚至覺得他心理素質真不好,心想這有什麼稀奇?
娛樂圈不就那點事兒嗎?難不成季淮瞧著張琪單純,還真就純潔如白紙吧?
沈一臣和劉傑也跟著走下來,沈一臣半開玩笑,“圈內真有意思,要我說啊,這些女人都彆碰,玩車比這有意思多了,那中女人用錢都不一定圈得住。”
他們眼尖,也看習慣了,一瞧就知道怎麼回事。
搶人唄。
季淮的臉越發臭,坐回了車內,顧瀾去開車。
一路上,他都沒說話,氣壓持續降低。
顧瀾覺得剛剛畫麵實在滑稽,出去的時候還看到季淮被拉扯著。兩女搶一夫,場麵多壯觀,大家都跟看戲似的。
猴子表演,季淮這麼愛麵子,臉都快丟儘了。
想著,她都要忍不住笑,突然發現季淮正在看過來,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臉上。
“季總。”她連忙開口遮掩笑意,寬慰他,“你彆太當回事,總有識人不清的時候,下回我儘量幫您查一查,要不約一約陳小姐和孟小姐?”
倒不是季淮在廣撒網,他的身份就擺在那,有的是女人往前靠,除了張琪和米思,還有兩位。
一位模特和一位大學生。
“孟小姐才大三,學的又是師範專業,圈子多半乾淨。”顧瀾朝他推薦,這位是參加公益活動認識的,長得不錯,但小心思也不少,幾次向她打探季淮的行程。
季淮桃花眼眯了眯,冷著聲,“全都給我拉黑名單,我不想聽到她們任何消息!”
顧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癟嘴。
那您可就寂寞了呢,不是才準備開後宮嗎?
季淮手撐著車窗,一臉煩躁看她,“你們女人圈子怎麼這麼亂?都是些什麼人?差點踩一腳屎!”
顧瀾心情還不錯,脫口而出,“你自個要去踩坑,總有運氣不好的時候。”
季父在的時候,在男女關係上對季淮頗為嚴格,據說是他年輕時愛玩,身子玩壞了,娶了兩任老婆都沒孩子,年紀大後娶了張月清,好不容易做試管嬰兒生下的季淮。
以前季淮雖紈絝,男女關係還真不亂,隻是玩車品酒,揮金如土罷了。
沒了季父的管束,季淮就有點飄,加上有了季氏總裁的身份,太多女人往上撲了,擋都擋不住。男人嘛,隻要有機會,總是管不住自己。
“也對。”季淮非但沒生氣,還讚同點了點頭,目光又重新落在她臉上。
顧瀾被他看得不自在,心裡有不太好的預感。
隻見季淮深思片刻,漆黑的雙眸打量著她,喚了一聲,“顧秘書。”
顧瀾預感越來越強烈,抓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
“要不,就你了?”
話音未落,一道急速刺耳的聲音響起:“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