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芸臉皮子薄,哪受得了這樣,還是季淮接話,“我來接她一起回去。”
“哎喲喲,你還要男朋友來接你回去?”馮淑麗說完又嘖了一聲,“不得了不得了。”
溫芸麵色漲紅,從季淮手裡拿過那個盒子,遞給馮淑麗,“你先拿回寢室,小心點放,不然會摔破。”
“我的鹹鴨蛋?”馮淑麗提起精致的小盒子,還打開往裡看了看,頓時笑容滿臉看向季淮,“坐飛機過來的鹹鴨蛋?”
季淮上前一步,拿奶茶的時候順便把她們的賬都結了,笑道,“行李有點多,所以沒拿多少。”
“夠多了。”馮淑麗提好盒子,眼底布滿真誠,再次保證,“我肯定對溫芸好,說到做到!”
最近天熱死了,鹹鴨蛋配稀飯多少吃?可惜學校賣的鴨蛋是真難吃,鹹得要死,讓人無法下咽。
她這麼說的時候,季淮說了句麻煩了,多會講話呀?
她們也沒多待,溜之前還是得客套客套:
“還有,謝謝你的檸檬茶,幸福久久。”
“我們走啦,不打擾了。”
“走了走了。”
....
馮淑麗性子比較沙雕,施靜倒也被影響了一些,李茹全程沒說話,隻是在兩人身上瞟了好幾眼,跟在她們身後走了。
三人並沒有回寢室,而是從側門上了食堂二樓,上麵有一家餃子很好吃,怕吃不完,三人隻要了兩份,一起來到窗前坐下來。
馮淑麗打開盒子細看,掃了一眼,“媽呀,五十個鹹鴨蛋,馬上放假了,我們吃不完啊。”
施靜也傾身看,盒子裡放了隔板,分上下兩層,一個個鹹鴨蛋被分開放著,而且都是用真空打包,不經道,“還挺用心。”
“不用心拿不出手好嗎?她晚上又不回來了?”李茹咬著吸管,慢悠悠說。
她話都沒說完,施靜就看到樓下的兩人,還嚷嚷著讓馮淑麗看。
季淮一隻手拎著奶茶,另一隻手捧著那盒烤豆腐,而溫芸則捧著那盒剪小了的烤餅,一隻手拿著竹簽。
溫芸給他喂了一塊燒餅,然後又靠近他,用竹簽插了一塊豆腐,沾了醬,喂到他嘴邊,“吃吃這個。”
季淮張口咬,劍眉蹙起,“這是什麼醬?味道好怪。”
“好吃嗎?”溫芸又要給他喂一個。
他往後退了半步,沒張嘴,整張臉還露出怪異,“什麼味?和上次不一樣,是不是臭了?”
“臭豆腐本來就臭,多吃幾個你就喜歡了。”她舉著手,還往他嘴邊放。
季淮死也不張嘴。
“快點,買了二十個呢,你不吃就要浪費了。”溫芸給自己喂了一個,又插起一個喂他。
他拒絕:“我吃燒餅。”
“你也得吃這個。”她見他還不吃,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個,腮幫子鼓鼓,不斷嚼著,又插起一個喂他,“你多吃幾個就覺得好吃了。”
樓上的人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李茹看著溫芸不斷喂,那個男人理都不理,意有所指說,“她男朋友對她也沒多好吧?不愛搭理她的感覺,反倒是她一直湊上去。”
現在讓她放下對溫芸的成見怕是不可能,感覺像是對自己的背叛,逮到一個不好的點就想無限放大。
“他們在乾嘛?”馮淑麗也一頭霧水,“他為什麼不吃?要是我就不會喂了,溫芸耐心真好。”
“這樣太姿態卑微了,喂他東西還要這樣?感覺跟求他一樣。”李茹也補充。
“好家夥。”施靜眼睜睜看著季淮彎腰側頭,親上了溫芸,起身才吃下了那塊豆腐,連聲道,“當著大庭廣眾的麵吃豆腐,真應景。”
“撐了,還吃什麼餃子?”馮淑麗嗬嗬了兩聲,“這兩人天天不乾人事。”
樓下的兩人渾然不知,季淮用手勾著奶茶的袋子,攬著溫芸往一邊走,她在他懷裡鬨騰,他眉眼染上寵溺,還俯身在她耳邊竊竊私語。
季淮和溫芸一直往操場走,他還主動說,“豆腐呢?我要吃。”
溫芸想起他剛剛說吃一個親一下,用手插了幾個,喂給他。
他張嘴吃下,眉頭都不皺。
等到他要親的時候,溫芸直接躲開,往他嘴裡塞燒餅。
吃可以,親不可以。
季淮眼底沉思,目光落在她臉上,她還催促著,“怎麼還不吃完?豆腐再不吃就要冷掉了,冷掉不好吃。”
就這樣,她往他嘴裡塞了不下十個豆腐。她胃口小,燒餅也沒吃完,也往他嘴裡塞。
塞塞塞塞,奶茶也要喝完。
他毫無怨言,還優哉遊哉和她逛了半個校園消消食,溫芸牽著他的手,走到人工湖邊,長廊上都是彩燈,還挺浪漫,兩人想拍張照片。
麵對鏡頭,她總是靦腆又不自信,手機還得季淮拿著,他攬著她說道,“靠近一點。”
溫芸挪動小碎步,往他那邊靠。
“再靠近一點,要親密一點。”他低頭看了她眼,拉著她手就環上他的腰,見她虛抱著,有些不樂意,“在床上你不是這樣抱的。”
抱得可緊可粘人了。
溫芸見有人走過,羞窘得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季淮又拉了拉她的手,一定要抱得很緊他才滿意,他手環著她的肩,溫芸原先覺得有些彆扭,後麵因靠得近,也把臉貼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慢慢把身子的重量交付給他。
照片是怎麼照都好像不太好,兩人抱得是越來越緊。
逛校園是沒法逛了,往酒店回。
一想到酒店內的場景,溫芸又是一陣臉紅。
她以為季淮會猴急猴急,結果人家進門一切如常,坐在沙發上往後靠,休息著,還問誰先去洗澡。
溫芸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又說不清楚哪裡不對,於是也跟著坐下來,想到他累了一天,就讓他先去洗,好早點睡。
“好。”季淮站起身來,要往行李箱走,半途轉身問她,“什麼時候接吻?”
溫芸:“?”
“我吃了十一個豆腐,就親了一下,還剩十下。”他說得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今天的賬目,討論如何平攤。
溫芸:“.....”
季淮:“要不先親?然後我再去洗,不然一會也挺不好辦。”
“你流氓啊?”她說不出什麼粗話,拿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就丟過去,氣得不行,“我沒答應!”
“嗯?”季淮接住抱枕,直接走回來,低頭俯視著她,眯了眯眼,“你現在反悔了?塞我的時候不是挺愉悅的嗎?”
“我沒....”
“這事沒什麼道理可講,不就十個吻嗎?何必上綱上線傷了和氣?寶貝兒你說對不?看在我這麼愛你的份上,給你打個折,五個。”他說得一臉輕鬆,“我們搞快點,完事兒我好去洗澡,乖~~”
他撲倒了她,吻得纏綿悱惻。
輾轉,輾轉,再輾轉,壓根不帶停。
一個吻後,後麵一個小時房間動靜不斷,都鬨到淩晨了,溫芸也就還了兩個吻,澡還是季淮抱她去洗的。
在浴室他沒忍住,捧著人的臉輕輕憐惜吻了吻,“慢慢還,我不急,多大點事兒?”
“嗚嗚.....”溫芸眼眶泛紅,說話真就帶了點鼻音,“你欺負人....”
季淮表現得無辜又冤枉:“我怎麼舍得欺負你?寶貝兒你又耍賴了,算了,剛剛也算一個,就剩兩個,看我多疼你?都沒原則了。”
她手握成拳,氣惱得捶了他肩膀兩下,可惜軟綿綿沒什麼力氣,在他懷裡繼續鬨騰。
真的好過分啊。
他笑得胸膛震動不停,一直抱著她,稀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