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談的是同齡人,不到二十歲的小夥子,不都這樣?談戀愛又不是結婚,管得太多適得其反。”陳雅教育他,“說不定談著談著就散了,以後還會長教訓,我們非要摻和,說不定幫了那個小白臉一把。”
袁父聽進去了,但十分擔憂,再三囑咐,“你可看緊了,不要像王家那姑娘,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了行了,大驚小怪,我心裡有數。”陳雅擺了擺手,覺得他過於焦慮。
這時,袁父的手機也響起來,顯示袁恬的來電。
他沒接,也不掛斷。
袁恬見他沒接電話,心裡擔憂,也沒再和季淮磨蹭,他送她回去。
袁家彆墅二樓。
“快來看,就是那小子。”袁父躲在窗簾後,銳利陰沉的視線看著大門口的兩人,恨不得用眼神在季淮背後戳個洞。
陳雅過來時,隻見兩人抱了抱,袁恬就戀戀不舍進門了,那個大小夥她隻看到一個背影,評價著,“感覺長得很高,看著應該陽光”
“什麼陽光?不是好東西!”袁父突然重重打斷,又是氣得臉紅脖子粗,非常不認同。
陳雅見他這樣,沒再說下去。
她怎麼感覺是袁父對人家有意見?而且是莫名其妙的偏見。她的女兒長得好,眼光自然不錯,看上的小夥子應該也長得好。
袁恬回家後,看到父母都在,袁父再模棱兩可解釋解釋,這事就算這麼過去了,袁恬也沒懷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次日。
陳雅準備找機會,再仔細敲打敲打袁恬,說說王家那個姑娘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探出點什麼消息,針對性再想想對策。
戀愛可以談,虧也可以吃一吃,但是不能犯傻,讓彆人吃得死死的,尤其是一些心眼不正的男人,見了真麵目,就該趕緊跑了。
而她還沒說,就看到袁恬又一臉失魂落魄回來,神情看著很傷心,默默收拾東西回來學校。
陳雅和袁父一臉疑惑:難道失戀了?
沒過多久到了暑假,袁恬拖著行李回家,兩人特意又觀察觀察,發現她回家後也沒再出門約會。
每天不是在畫室,就是去圖書館,再不濟,就去陳家和陳金畫畫或者兩人去寫生,充實得很。
有男朋友的女孩子肯定不這樣。
陳雅也納悶,“我們還沒來得及問一問,又分了,到底是誰不要誰?”
“什麼誰不要誰?當然是恬恬看不上他們,接觸幾次就覺得不行,難道還要留著?”袁父堅決不承認是袁恬的問題,冷哼一聲,“女孩子就得這麼聰明,發現不對勁,馬上斬斷。”
他女兒聰明漂亮,想要找什麼樣的沒有?
不虧是他女兒!
陳雅看著他一臉自信,也沒再說什麼。
晚間,他們去陳家用餐,袁恬和陳金去書房時,陳雅和袁父走到客廳,陳老太太正在看電視。
電視上播放著羽毛球比賽,陳雅疑惑,“媽,您現在怎麼喜歡看這個了?”
“恬恬這幾天都看了呢。”陳老太太扶了扶眼睛,笑得慈愛看向兩人,“我聽說恬恬談了男朋友,你們知不知道?”
“誰說的?!”袁父眼睛一下瞪大,“她跟你說的?”
又談了一個?這個小丫頭!
“是啊。”陳老太太指了指電視,“是個打羽毛球的小夥子,還給我看了照片,長得高高瘦瘦,聽說參加了好多比賽,還要去參加奧運會,很厲害的小夥子,拿了幾個世界冠軍呢。看得出來她很喜歡,我正想問問你們。”
袁父一聽,世界冠軍?
他剛要好好問,陳雅拍了拍他,“大驚小怪什麼?她現在追星,小姑娘都喜歡把網上的明星叫男朋友,叫老公。她倒不喜歡明星,而是喜歡打羽毛球的運動員,應該是追某個打羽毛球的運動員,前段時間還買了球拍,我倒覺得挺好。”
她經常看到袁恬在看羽毛球比賽,理所應當覺得女兒喜歡上這項運動,進而喜歡某個帥一點的運動員。
“小姑娘家家,這是不矜持!”袁父沉著聲說。
世界冠軍什麼的,還真讓他微微一愣,險些沒反應過來。他們家世代從商,和體育不沾邊,但國家榮譽感很強,不然企業怎麼做大做強?
他們很清楚,現在有的財富和好生活,那是背靠國家、背靠人民,所以公益等方麵也在支出。
“現在的小姑娘不一樣了,她們有自己的想法。”陳老太太輕笑出聲,“喜歡羽毛球好,小姑娘就要多運動運動。”
八月底。
袁恬準備去羅雅看奧運會,門票她早就買了。
而袁父正好也要去那裡出差,他讓陳雅也跟著一起去,美其名曰帶袁恬去散散心,失戀有什麼大不了?
他女兒這麼優秀,以後要什麼男朋友沒有?
在飛機上時,他還故作老氣橫秋地教導對女兒說,“喜歡運動員這一點很對,爸非常支持,他們身上這種精神,積極向上,很多男生沒法比,也遠遠比不上,尤其是吃軟飯又沒有作為,還空長一張臉,隻會花言巧語騙女孩子的男人,根本不能和他們相提並論。”
“男人,就要有這種吃苦耐勞、敢於拚搏的品質,尤其是帶著國家使命感,值得我們尊敬!”